胡言咚咚咚连退七步,脸色也变得难看了起来,况天生却没有放过他,脸色一沉,这个大个子还真有几分本事呢,脚尖在地上轻轻一点,轻飘飘如同鬼魅般地向胡言飘了过来。
况天生此前还是稳扎稳打,力大招沉,一招一式都如重锤擂地,这还没什么,只是外功够强罢了,可是这身法一施展出来,他就不能再保持平静了,这哪里是一个修炼外功的人该有的本事,分明就是内功已经达到了一定火候,就算是自己也未必能把身法施展得这么飘逸。
苏敬想出手已经晚了,况天生如同一道轻烟出现在了胡言的身前,一记虎爪就拍了过去,胡言本来就被况天生之前的浪叠掌震得气血翻腾,根本就没有了还手之力,勉强一举手上的短铜棍,砰的一声,一爪连撕带拍,短铜棍远远地飞了出去,胸口的衣服也发出滋啦一声,从胸前破到小腹,四道深可及骨,甚至直破到腹隔膜的伤口立刻汩汩涌出鲜血来。
“飞星师姐,一起出手!”苏敬的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本来是来找场子的,可谁成想,场子没找回来,反倒是把胡言也折了进去,逼到这个份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只要击败了况天生,怎么说都有理,若是落败的话,华山派的脸面可就丢尽了。
一道流光一闪,况天生的身体一缩,剑光从身前滑过,飞星的剑术惊人,特别是出剑更是极快,跟着苏敬的扇子也向胸口打了过来,况天生冷哼了一声,抽身就退,飞星得理不饶人,长剑一引,划过一个寒光闪闪的弧线,向他的胸口追了过来。
叮的一声轻响,况天生的双指夹住了飞射而来的剑尖,一击无效,飞星的手腕一抖就要收回长剑,别小看这一抖,几十年蓼起的基本功,再加上她本身不弱的内力,这一抖,甚至能把一棵齐腰粗的大树震碎。
可是这一抖,只听得嘎啦啦几声,长剑断成几截,剑尖还在况天生的手指之间,发出嗡嗡的响声,手指一弹,剑尖飞射向苏敬,苏敬将手上的折扇刷地一打再一收,剑尖被扫开。
“况小友,你连伤我华山三名弟子,速速束手就的擒,随我等回华山认罪,不要执迷不悟,害了自己,连累了家人!”苏敬被况天生这一指之利惊得停下了追赶的脚步,握着折扇沉声喝道,而飞星则是看着手上只留下剑柄的断剑,一脸的哀伤,这还是自己学艺有成那一天,师父送给自己的,虽然在中华大地上,一些传承早断,甚至连武学都变得不显其声,但是这些底蕴深厚的大型宗派,却还保留着古老的传承,当然,还有那种古老传承的骄傲。
听到苏敬的话,飞星小心地把剑柄收了起来,眼中闪动着杀机,望向况天生,虽然自己以剑术称绝,但是手上功夫一样不弱,华山派的小巧的擒拿功夫可是一绝,甚至还多有在军中传授。
“你们在威胁我?你的意思是,如果我不束手就擒的话,你们就会向我身边的人下手?用他们来威胁我?”况天生突然变得平静了起来,望着苏敬,淡淡地问道。
“况小友,你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怎么做,我华山派虽居深山修炼传承,但是在俗世,也有不俗的势力!”苏敬好言好语地劝道,龙子君已经查过况天生的来历了,不过就是北方深山小镇里走出来的居民,一身本事也是爷爷所传,而爷爷也早就过世了,这些消息,只要有心就能查得出来。
若是其它大宗派的弟子闹出这样的矛盾,请个中人,摆桌说和酒或许就过去了,但是况天生不行,而且,况天生这一身本事颇为奇特,大宗派想要传承,就不可能太封闭,兼容并蓄,海纳百川才是道理,少林在这方面做得就非常的出色。
况天生哪知道他这些念头,若是仅针对自己的话,这一身本事大家手底下见个真章好了,不管什么样的手段尽管使来,看况爷知道一个怕字怎么写的不。
但是千不该万不该,苏敬不该把战火扯到身边的人身上,无论是小嫣,还是柳玉梅,就算是陈巧巧和佟小幽受到威胁都不行,至于小野云子,管你去死呢,死了也不在中国见阎王,头疼的也是你们那个大婶。
“近来太仁慈了,真以为小爷不敢杀人了!”况天生冷冷地道,一伸手就从身后拔出一个黑漆漆的铁疙瘩来,正是在沈老的内卫保镖那里弄来的92式制式手枪,不但有枪,子弹还是满满的五个弹夹,今天他特意把这手枪带了出来,况爷虽然又狂又傲,可又不傻子,杀人,最好的办法就是用枪了。
这就是末武时代武者的悲哀了,辛苦炼了几十年,最后一颗几毛钱的子弹就要走了性命,别说是他们了,就算是华山当代掌门,也不敢小看了这些现代枪械,哪怕仅仅是一支手枪,何况这还是一支大威力的军用手枪,7。62毫米口径的那一种,近距离上杀伤力惊人,停止作用还好,就算是胡言这种外功强横之辈,也挨不了几枪。
苏敬大惊,万万没有想到,况天生这种身手极好的武学高手,出门还会随身带枪,枪与武不同,武是需要时间的沉演,可是枪,八岁小孩手里拿上一把,运气好点都能打死一名修炼八十年的武学高手,何况是拿在况天生的手上。
况天生居于小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