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锐众人是从天津出发了。但是这小小的改变并未能够改变时局。维新风潮愈演愈烈,波及整个国家。在湖南,陈宝箴宣扬变法,设立的南学会引领长江中游变法风潮,虽然遭到守旧派的抵制却也仍然坚持。
而两江总督刘坤一虽然并未表明支持变法但却实际上在推行革新,开办铁路公司,新法训练新式军队等等。
就在这样的历史洪流中,杨锐一家抵达上海准备暂时休息再乘坐江轮回武昌。站在上海街头,感受着外滩的风徐徐吹过,杨秦十分的惬意。曾经历史老照片中的上海外滩,现在自己就身在其中,不得不说是个奇迹。转过头,看着面前的西式建筑,突然感叹是否要拍张照片留作纪念?杨秦这样想着,头不经意的一晃,却瞥见一个熟悉的人影。
“紫静,是你么?紫静?”杨秦急速穿过人流,跑到那个人后面。抓住衣服,想看清楚。那人转过来,是一位很漂亮的女士,笑道:“不好意思,您可能找错人了。”一边说着,一边笑看着他,女士身边的女伴也窃窃私语,轻声笑这个年轻人。杨秦神色陡然颓唐,松开抓住女士的双手,道歉道:“对不起,小姐,我心太急了,看错了。”眼神却空洞失神,全然没注意到周围人奇怪的眼神。
“你去了哪里呢?或者你并没有到这个世界?”“你可知没有你的世界我是多么的痛苦。!”杨秦轻声念叨着,声音越来越重,双手抱着头,倚着外滩的石护栏,慢慢滑下去。往日在言情剧中才能看到的剧目。今日在这儿自己亲身体验。而这体验无疑是痛苦的。
“觉民哥哥,那边的那个大哥哥怎么了?好像他很痛苦呢。”不远处的西式建筑前,一个小女孩好奇的向哥哥问道,她穿着这年头只有开明人士才穿的西式少女装,一脸的纯真无邪。“没事的。”女孩身边的男孩答道,可能是不懂装懂的紧张,他摸摸自己的头,继续说道:“可能他是找人没找到吧?刚才不就是找错人了么?”“哦”女孩似懂非懂的回道。
“觉民,快点和静姝过来,我们马上就要回福建了。快点!”不不远处码头上,一对青年夫妇朝这边的男孩喊道。“哦,来了,来了。”男孩略显匆忙,急忙拉着自己妹妹向码头奔去。一如未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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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秦当晚自是整夜未眠。次日被沈氏和姐姐发现满眼的血丝后,急忙追问怎么了。杨秦自然不可能言。伤心的事情总是不可能单独发生,回到武昌后不久,戊戌政变的消息就传到了武昌,那拉氏全国大肆搜捕维新党人,杨锐虽然早早的辞官,但是还是受到了牵连。
在张之洞的压力下,不得不在报纸上刊登声明,与维新党人划清界限。杨锐毕竟是封疆大吏的弟子,又不在中央地界上,满清的权贵面对这份声明也就不再追究,甚至用以前杨锐和康有为的矛盾来打击维新党人的声望,所谓一举两得,杨锐也就没有受到大的影响。
但是这种作为对于杨瑞却是不小的打击毕竟违背自己的意愿,做出背叛之事就是小人所为。想到在午门喋血的谭嗣同,康广仁等人,他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对不起他们。因此意志消沉,整日在书房不出来。
对此,杨家众人也是毫无办法,只能希望杨锐早日摆脱阴影,振作起来。
杨锐不久后也就去了上海就读南洋公学,毕竟不管是杨锐张之洞等父系一族也好,还是沈君铭等母系一族的亲族,都希望自己能够学习新学,相比而言上海更接近西方,所以学到的更多。所以整个19世纪的最后两年,杨秦就在上海读书和游览度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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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转到1900年,新世纪的到来并未给整个清王朝带来一丝清爽,相反,维新失败后的两年,是整个国家最愚昧的两年。因为之前各种鬼魅之说提出来用来对付维新派。所以当朝权贵的鼎力宣传,这些愚昧的迷信倒是越来越大的影响力。
正如杨秦所计划的,在自己的无声无息的推动下,整个湖北的产业发展不输于江苏,甚至超过。在最新的张系众人的讨论下,杨秦也得知了这消息。汉阳铁厂10年来一直发展良好,1899年已经年产8万吨钢铁,超过预期。
杨锐虽然意志消沉,但随着时间的推移,也逐渐转好,为了不让自己丧失一个好的弟子,因此张之洞让杨锐主管兵工厂,希望能用血腥之物激起杨锐的斗志。不管如何,这个决定是对的,杨秦在读书期间也不望和父亲互通书信。言及在上海上学的外国子弟所说的国外制度。杨锐自从变法失败后心中一直有一团火,既然不能在大的执政上作出努力,那么就在兵工厂上面动手。
因此而制定了严格的奖惩制度,和布局合理的厂房环境以及普及西方科学知识提高工人文化水平和技巧。这种在工厂实行的“小变法”也的确裁撤了一批昏聩的官员,节省了资金,却也得罪了一批人。很多人向张之洞告状,但是好不容易自己弟子得以焕发青春,这点代价算什么?张之洞反而把汉冶萍以及兵工厂全权交给杨锐打理,而杨锐也不负期望,将其打理的井井有条。并扩大规模。
到1900年初,汉阳兵工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