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恨在方武志的眼中诞生,一抹凶芒闪过,这是嗜血这是杀戮。
“将你心里面的故事说出来吧!”蒋超看出了方武志的精神波动,也想要知道究竟是什么样的仇恨让眼前这个汉子性情大变。
方武志面色颇为沉重,与平日间的猥琐流氓姿态大相径庭。充满惆怅,充满了悲悯。“给我一点酒如何?”
蒋超顺手递过去,这是西北少有的烈酒,蒋超存货不多,也欣然拿出一大坛子烈酒出来。
咕嘟……咕嘟……
方武志大口大口的喝了起来,恍如那不是烈酒而是一个说书者说到高潮之前准备喝一壶清水润润喉咙一样。蒋超的一坛烈酒足足有十余斤,而方武志两口喝了一大半下肚。
“我本只不过是盛京城内一个小小商贩的孩子而已。父亲是一个武夫,在司马家家主帐前听用只是一个小校。而我的外公是地地道道的商贩,苦行经营药材生意。小时候很幸福很快乐。外公病逝前剑所有的生意都教给了母亲。母亲也的外公的倾囊传授,一手医术精湛。在西城一带颇受人尊敬。渐渐的声名远播。司马家当代家主的爱妾一介平民,并非修武也并非修道。而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普通人自然难免生个病有个灾难什么的。生病了就要求医。我父亲对司马家主忠心耿耿念及多年的提拔之恩就将我母亲带到司马家去为其爱妾医治!”
说到这里,方武志越来越激动,不停的往口中灌酒,企图将自己灌醉,却怎么也喝不醉。朱丹和蒋超李二狗都未曾说话,而是静静的等待。等待方武志的诉说。
“可是谁知道这个司马家当代家主司马道竟然是一个好色之徒。我母亲千辛万苦花费了数天数夜不成休息将其爱妾的命保住,为此累得体力不支。在其房间中睡着了。不曾想此刻司马道来看望其爱妾。也就是这个时候将我母亲给强‘女干’。为此我们并不知道此事。司马道给予了我父亲很大的报仇。但是随着时间的过去,我父亲渐渐发现了母亲的秘密,不到半年,母亲忍受着屈辱在我十岁那年自杀而去。临死前把一切都告诉了我父亲。我父亲知道此事暗暗后悔,天天自责,日日买醉。离开军队便与我成天我在木屋之内。”
方武志一边说一边喝酒,酒水洒在脸上,滑落,湿了衣襟,同时也泪流满面。斑驳的冷月之下,分不清酒水和泪水。
“浑浑噩噩的生活过了五年。家中一贫如洗,支付不起父亲这般游手好闲。也就是在五年之后,父亲大病不起。身体日渐虚弱。我求医问药,寻遍整个盛京城的名医都没有任何办法。当时也不明白为何好端端的一个就突然落魄成这个样子。为此左右邻居都不曾援助。直到那年冬季有一日,我在我家门口看到一个乞丐,浑身酒味恶臭,四处乞讨。无人施舍他半点口粮,唯有手中一个酒葫芦不断的喝酒。我将他带回家中,与久病的父亲放在一起照料。如此过了十日。乞丐不吃不喝也睡了十天。第十一天父亲奄奄一息的把我叫到面前说自己快不行了了。我只有大哭,好好大哭,觉得好无助。而这个乞丐却醒了。或许是被我的哭声吵醒。看到我父亲病怏怏的样子伸手一弹脉象连连摇头‘心已死,救治无望。’后来这个乞丐成了我的师傅。”
“什么!”朱丹和蒋超李二狗同时震惊。这段故事很残忍也很传奇。
“父亲走的那一天将所有的事情都写成一封书信,留给了我。这也是我成年后才知道,也就是我二十岁的时候修道初成才知晓这段恩怨。原来老师一直在这是日内救治我的父亲。熬过十日终究是‘心已死,救治无望’七个字而已。”
蒋超听得也不禁有点暗淡:“那你是想借我们的手报仇了?”
方武志失落的摇摇头。
“那你是想做什么?”朱丹追问道。
“报仇,二十余年来我专研道法,为了报仇吃尽苦头。司马道名有七个儿子,司马鸣是正室所生,在其之前几个爱妾所生的孩子不被族中看好。为了获取情报报仇。我几度进出司马家。将司马鸣前两个哥哥给杀死。唯独到了司马鸣这边确实处处被人保护。难以下手。为此我曾经换过无数次身份潜入,几次差点丢掉性命。结果还是功亏一篑。”
“我们凭什么相信你?”李二狗冷静的问道并未投入太多的感情。
方武志从怀中储物戒指内取出了一封陈年书信递给蒋超。淡淡道:“这封书信上的字迹可书信的质量是不可能造假的,岁月足以证明。相信你们能够判断。”
蒋超将书信认真阅读了一边确认了内容和字迹,分不清所以然教给了朱丹。朱丹自然看不出什么。暗中呼唤万寿老人。
万寿老人一直在倾听,神魂包裹之下将一切都感知到清清楚楚。良久回应朱丹:“他说的不假。精神波动与语言初入一致。没有半分掺假的迹象。而这封书信的岁月也有二十多年了。若是骗人还真不用准备这么周到!”
“我相信你!”朱丹将书信递给方武志。
方武志豁然抬头,眼神当中充满了恩情和激动,看着朱丹。“你是这几十年来除了老师第一个相信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