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尽阁广场之上,羼水道人拆阅胤道庭递呈上来的书信,点点头道:“苦难师侄辛苦了,届时我将亲临。还请在道尽阁小住几日,也好让我几个不成器的弟子尽尽地主之谊。”
苦难拜服作揖先行谢过,:“望师伯见谅,恕弟子不能久留,还要赶往他处。就此拜别。”
羼水道人说道:“好好,既然如此,也就不做多挽留了,回禀枯木禅师,到时候一定前往。”
胤道庭送别的金刚寺的枯木禅师随机被道童召唤到了道尽阁的山岳大殿议事。
道尽阁山岳大殿之内,羼水道人一筹莫展的紧握着手中的书信。
门内八大弟子借站立在大殿之上随时奉命。
江道鱼眼看着羼水道人眉头紧锁,不由的上前一步问道:“不知道师尊为何事烦恼,亦不知为何召集我等?”
羼水道人看了看门下一干众人,深深吸一口气,缓缓说道:“下月中旬乃是金刚寺大佛落成典礼。枯木那老和尚想要召集疆州郡大大小小的门派参加典礼。”
江道鱼思索一阵回道:“既然是大佛落成典礼,我等上前拜访即可,师尊何须担忧。莫非……?”
江道鱼的莫非还没有说出来,羼水道人已经猜出一二,点点示意江道鱼不要说下去。江道鱼也很懂得进退,为难自然有着其条件。这样的条件必然有着让羼水道人难为的一面。
羼水道人不说,也无人敢问。
临了散去之时,羼水道人吩咐下去,让门下一干众弟子皆尽前往。
道尽阁后山,有一处幽林小山,山不高,林不密,却是一处好风景。从高空俯视这片山坳,看上去极为平淡。楼兰群山当中不少山巅已然高耸入云,二这座山峰却显得不是那么突出。群山当中环抱着这湖水,湖水中央突显出一座海拔不过三四千米的山峰。通体有着大大小小的胡杨还有不知名的树木。
羼水道人从大殿散会之后便径直来到了这里。
刚进入湖水中央便看见俩个老头子在湖水之上对弈。彼此手中的棋子盖如车轮大小。每一子落下都掀起了四周的狂潮迭起。两个老人全然不顾四周的变化沉浸在自己的对弈当中。
羼水道人摇头从二人的身边走过,这二人羼水道人再熟悉不过了。乃是自己的几个两个师兄。当年掌教大位本应该由此二人继承,却不曾想到这二人专研棋道,沉迷不能自拔,竟然杠上。一直到前任掌教死去也不曾分出个胜负。索性全部长老提议让年龄最小的羼水道人继承掌教大位。说出去都有点儿戏。然而羼水道人却知道,这是二位师兄有意而为。不然无论是谁出面都轮不到自己当掌教。
刚一登入山下,就见五道剑光直射水幕之上,哗啦啦的掀起惊涛一般的大浪。
浪潮蜂拥而起,淹没了正在湖面上下棋的两位老头。
浪潮退去,五个白发苍苍的老者赫然出现在湖面之上。羼水道人还有两个下棋的老头看到这五个人纷纷俯首作揖叫道:“长老。”
中间为首的老者点点头,示意三人不必多礼,老者淡淡一笑道:“羼水,你有年头不来看我们这些老头子了吧?”
羼水道人摇头一笑道:“是啊,大长老,这几年一心转眼道法,真想早日突破,来陪师兄下下棋,陪你们聊聊天,偶尔也可以云游一下天下。可是如今……”
大长老笑了笑,捋了捋胸前如雪一般的胡子道:“如今怎么?又遇到难事了才想起我们几个老头子?”
羼水道人的两个师兄一听纷纷摇头,彼此相视,年纪长的那一个老者,顿时提议道:“师弟啊,我们还是下下棋吧,门中大事还是由着羼水去吧。”
另一个老者较为年轻,虽然一头银发,却是鹤发童颜。红光满面,隐约有点发福的身体摇了摇道:“羼水,大长老。我们下棋去了。你们继续。”
言罢二人携手转身欲走。
“站住。”大长老顿时严厉呵斥道:“你二人倒是会想福,羼水乃是你们师弟,你们就不听听为什么原因使他愁眉不展么?”
二人无奈只好留下。
羼水道人俯首道歉将近段时间的经理一一说了个遍,乃至朱丹和卫道净的恩恩怨怨,还有今日的金刚寺邀请函也拿了出来。
大长老仔细的推敲了一番,眉头紧锁,恍如这片刻,头发又白亮了三分。皱眉道:“羼水如你所述,这个朱丹来历不浅啊!”
羼水道人回道:“当年我曾在外游历,路径险阻,在正北林海遇到朱丹的老师清儒道长,我与他修为境界相当,然而却远远不如他。论道法我输他千倍,论手段法术,他胜我十倍。我甚至怀疑清儒道长乃是六大门派巨擘掌教的亲传。单手一字道字剑足可横行西北边陲。那日的修魔者荒人足足有十余人竟然全部被伏诛。几十年了我都未曾见过如此杀伐果断,乃至手段高深的修道者。”
大长老深深吸了一口气道:“照你所述,朱丹乃是一个有大机缘着,当初蓝月湾的种种事迹已然表明,这天地将大变,纵使我等不能自保也要延续道尽阁一脉的延续。据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