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字剑经过蓝泪剑的施展,凌厉的剑气丝毫不亚于一个反虚巅峰圆满的修道者的剑气。
卫道净意识到了威胁,却也并不担心,横空而过的飞剑早已大放光芒,灌注了卫道净一大半的灵气,近乎拼命一般的搏斗。双方的剑交手之间便是光芒耀眼。
嗡嗡……潺水道人一柄白色仙剑凭空而落,直插地面。
嘎吱……地表裂开一道深痕,裂缝细支蔓延而开,足足有十丈之长。
碰……叮铃一声清脆的响动。朱丹的道字剑碰撞在潺水道人的白色仙剑之上。卫道净的白色仙剑也飞来,三剑交汇成一点。这一声清脆的响声预示着有人的剑被折断。
所有人的心中一紧,毕竟飞剑折断并非简单的锻造就能修补好的,甚至断裂之后就只有再次铸造一剑法宝。修道者历来一般都会选择飞剑作为法宝。方便好用,凌厉杀伐果断。
朱丹冷哼一声,眼看潺水道人插手自然不便再继续攻击,单手一招,蓝光冲破虚无,直接遁入自己背囊之上的剑鞘之内。干净利索。
潺水道人一看朱丹的居然没有折断,那么就是自己和卫道净的剑有一柄折断了,心中肉疼,立刻也召回自己的白色仙剑。嗡嗡……长剑划空而回,潺水道人定眼一看,自己的飞剑安然无恙,心中大为畅快,也长舒一口气。若是在众多弟子面前自己的剑被折断了那这张老脸可就丢大发了。
朱丹,潺水道人的飞剑均已收回,那么毫无疑问断裂的飞剑自然是卫道净的飞剑。卫道净伸手一招,回来的只有一个剑柄。而原地却也横插着一段剑尖。断裂之处光滑平整,无丝毫的凹凸嗑绊。可见朱丹剑术的精妙还有剑的锋利。
“啊……你竟敢折断我的飞剑。”卫道净裂开的嘴心疼不已,声嘶力竭的大叫。
“够了……技不如人,怨不得人。”潺水道人皱眉怒喝。
卫道净正欲争执,却被旁边一直观战的吴道贵等人劝解了下来。
潺水道人环视众人,说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自然门有门规。朱丹已经是我楼兰山道尽阁的门内弟子,门内径直厮杀争斗的规律在三规九定当中记得清清楚楚。尔等若再敢违抗忤逆,休怪我手下无情。”
众人噤若寒蝉,纷纷点头。
“可是师尊?”卫道净正欲辩解。
潺水道人瞪眼看相卫道净,冷冽的眼神之内蕴含着怒意,让众人纷纷低头。
眼见众人均不说话,潺水道人捋了捋花白的胡子,说道:“介于你二人的恩恩怨怨孰是孰非暂且压下,三年之后将是我道尽阁论剑台的大比,胜负那时见分晓。”
朱丹现在是寄人篱下,不好发作,虽不是忍气吞声之辈却也懂得隐忍。潺水道人场面朱丹唯有听从,当日清儒道人的劝解依旧回荡在朱丹的耳朵,想到此处朱丹毕恭毕敬的说道:“一切全凭老师安排。”
潺水道人满意的点点头,看相卫道净。
卫道净一脸的怒气尽显无疑,虽然也想要出头,但是刚才的战斗已经说明了此刻的自己与朱丹不相上下,心中的算盘早已落定。三年足够卫道净使劲的突破,剑术不行可以以境界压制。也停了潺水道人的安排。
二人的约斗便定下来,三年,又是一个三年,对于修道者来说不过是弹指一挥间的问题。
本该是开开心心的一件喜事,却让楼兰山的道尽阁笼罩上一层阴影。因为两个强大的弟子之间的恩怨让道尽阁之内的所有修道者都胆寒。这二人皆有深厚的背景,若是哪一方发难,牵扯都甚广。必定是生灵涂炭。
不开心的一拍而散,朱丹经由道童的引领回到自己的屋舍当中。楼兰山很宽广,道尽阁的屋舍也很多。所以朱丹有自己的院落。三进三出的四合院。
陈设也很豪华,四合院内朱红的大门足有两丈宽大,一百零八颗门钉金黄闪耀,金色门环刺眼晃动。院落之内三颗胡杨苍劲挺拔。青石台铺成的小路直通正厅。三间屋舍赫然横陈。
朱丹让道童径自下去休息,自己一个人独坐在院落当中一个石桌之旁遥望西边沉暮下去的夕阳发呆。这几天以来朱丹的经历的事情远超于自己在芜湖城半年的经历。
外面的世界让朱丹感觉到无奈。芜湖城那些平缓回荡在自己的脑海。一个不到十万人的城市,哪里和谐哪里团结。街坊邻居之间都是和睦相处。然而到了这里居然不到一天的功夫竟然就是人命关天的事情。
差别之大,一个天上一个地下。一个数万人的城池好管理,一个几十万人的地方居然乱成一块。这样堵塞境地让朱丹觉得有些难过。他难过的是这个世道。
回想起来自己的经历,胡杨村的几百人口和谐无比,数千人的军队团结一起,数万人的芜湖城相当井然有序,几十万人的疆州郡却如此不堪,如此下去那么百万人千万人的城池是否就如同森林荒原上的野兽一般,弱肉强食。
其实朱丹这样想无可厚非,想到此处朱丹觉得老师清儒道人的做法是对的。越是有强大的修炼者越多的地方就越乱越不堪。一个道尽阁竟然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