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没有结局就这样结局了。蓝月湾不复存在,蓝月湾面向整个沙漠。说的有点病句,却真真实实的。蓝月湾的马贼不再了。整个毒龙沙尘飞扬的一瞬间,将所有人有秩序的分开。无论是黑衣人的一番酱油党,还是道门佛宗纷纷四分五裂的跑向沙漠的各处。
各自散开,无人注意到楚天被扔到蓝月湾的胡杨林内,胡杨林的边缘草垛当中,被万千枯木树叶所遮盖,手中紧握着那块残破的硬铁块。
无人注意到本来是一伙的人都被划分道一个区域,走出不到三里之遥便能相见。
布勒特被收下的人搀扶在腋下朝着芜湖城的方向走去,而荒人也被抛向了东北的方向。
清儒道人一个人站在沙漠的沙丘之上,遥望整个蓝月湾。
他还在等候,等候那个人的出来。那个人便是朱丹。
一天,两天过去了。却始终未曾见到。曾经几次都冲动的想再去一次蓝月湾,在探查一次。却始终阻隔在了蓝月湾的边缘地带,就是那片胡杨林。蓝月湾被漫天的沙尘遮盖,即便是整个高空俯视也看不出半点倪端,唯有一汪蓝月一般的湖水横陈在广博的沙漠,延绵起伏的沙丘当中。雾霭蒸腾,流光璀璨。
蓝月湾的各处都有着与清儒道人一样的想法。有强大的修行者想要再次窥探蓝月湾,均是一无所获。
这里俨然成了一片禁地,灵识扫过犹如混沌,什么都没有。
等到第四天,蓝月湾外面的人都走的干干净净的朱丹这才晃晃悠悠的御剑飞行出来。
隔着老远就看见清儒道人颤颤巍巍的在微风当中守候。
“师傅……”朱丹第一时间就看清楚等候的人正是清儒道人。
“是朱丹么?”清儒道人等到眼睛都干涩无比,满脸的踌躇与惊喜。
“是我,师傅,是我。”朱丹同样激动万分,收起飞剑朝着清儒道人飞奔而去。
清儒道人眼泪婆娑,顿时就老泪纵横,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安慰道:“没事没事,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当下无言,二人御剑飞行,朝着芜湖城的回春堂掠去。
回到回春堂,朱丹将自己的所见所闻一切经历全部告诉了清儒道人。
却没有想到清儒道人大为震惊,当听闻到石碑传承的时候,立刻制止了朱丹的言语。正色道:“朱丹,你刚才所说的话,为师就当没有听过,记住以后也不要向别人说起,哪怕是你最亲近的人。都不可以。”
朱丹疑惑的看着清儒道人弱弱的问道:“为什么,师尊。”
清儒道人长叹道:“怀璧其罪的道理你可懂?”
朱丹点点头,道:“懂。”
“懂就好,以后的路大部分都要靠你自己走下去,将来的成就必定非凡,但是朱丹,你要记住,不是每一个人获得奇遇都要呈报师门的。这个世界太危险了,你太单纯了。石碑的事情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数十字的经文只能由你一个人修炼。切莫在世人面前展露。至于这柄蓝泪剑么,九天神兵,当有德者居之,既然你拿到了就是你的。切记兵器有灵性,善待它就是善待自己。”清儒道人一通说了一大推。
虽然清儒道人口头上这样说,心中的震惊却远远超出现实。朱丹的修为,朱丹的神兵,还有那一段修炼的口诀法门,都是逆天的东西。放眼那里都是不可多得的宝物。朱丹的道注定与常人不一样。注定了要走上一条非凡的道路。
清儒道人决定要为朱丹保密,哪怕是修为还是一切都要保密,在朱丹没有强大起来很容易陨落,中原辽阔,道门无数,纠葛太多,恩怨太深,即便是同门当中稍有不慎也有可能因为争执而痛下杀手。
为此清儒道人早就坐下了决定,如果朱丹行事稍微圆滑一点,早日回到山门也未尝不可,但是朱丹年幼,加上大仇刚报,行事有点仗义,甚至冲动。此番心智唯有在生与死的磨练当中才能历练出来。所以清儒道人不能带着朱丹会道元山,因为路还很长。
三年之期已至,清儒道人要离开芜湖城。当听闻清儒道人不带自己离开,朱丹顿时伤心哭诉道:“为什么?”
清儒道人长叹道:“你的道与任何人的道都迥然特异。在没有成长起来进入这样的山门无疑让你的道路不完整。为师书信一封,你去疆州郡娄兰山道尽阁,拜入羼水道人的门下。自行修道五载。而后再去盛京城,五年之后将是整个西部的论道大会。届时等你实力打进,在引渡你入山门。这样为师也放心不少。”
朱丹似懂非懂的问道:“山门当中还有危险?”
清儒道人摇摇头道:“为师突破炼神境界,境界不稳,回到道元山遇闭关数年,你无人指点,道路终成就有限。多走一走山山水水,看看名山大川对于你的将来会有或多或少的帮助。”
离别是占时的,临了之际,清儒道人在回春堂教导朱丹十余天,朱丹掌握的道法更加纯熟,流水已然能够连续不断的如同滔滔江河一般磅礴。
这一日清晨,清儒道人御剑破空而去,留下一道剑光便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