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是涂覆?”一句话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愣在原地,不是因为这句话问的对不对而是因为这句话出自一个小兵的口中。而这个小兵就是朱丹。眼神当中那股血煞一般浓郁的杀气,还有恨透到骨子里的仇恨。仇恨完全蒙蔽了朱丹的理智。
布勒特一看是朱丹走出来,立刻上前拉住朱丹,低声道:“朱丹你出来干什么。快退下,你不是对手。”
朱丹早已被仇恨蒙蔽了心智,哪里听得下布勒特的劝说,一横手中的精钢长剑怒吼道:“将军,血海深仇,怎可忘掉,眼见仇人就在面前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布勒特愣在原地不知说什么。很明显完全没有预料到朱丹会有如此大的反应。仇恨已经化作一根尖锐的针刺卡在朱丹的喉咙,想要拔掉祛除根本不可能,唯有靠朱丹自己消化掉。很痛很痛的仇恨,不外乎布勒特会不理解,可能唯一理解朱丹的也只有朱丹自己,或许还有清儒道人。
试问一个孩子,十几岁的孩子。从家破人亡那一刻起便是饱受着梦魇的痛楚,每日清晨以泪洗面,每日都是在哭泣中度过一天当中最美好的清晨,三年的光景,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即便是傻子也忘不掉这样的疼痛这样的仇恨。
明知道朱丹复仇心切,布勒特还是要阻挠还是要拦住朱丹因为道现在一切都还在计划当中并未出现半天偏差,稍有不慎甚至可能毁掉全盘计划。
“朱丹你冷静一下,军人要服从命令,他,还有他们的仇恨丝毫不亚于你,你要克制自己,不要让仇恨成了你的心魔。”布勒特大喝道,指着身后的楚天,王竹二愣子还有罗铁,左右副将。这些人真真切切的痛恨马贼,整个兵营以内有大半的家属都丧生在马贼的倒下,仇恨与朱丹一样是不共戴天的。
“哈哈哈。布勒特,真没有想到,你的芜湖城没有人了吗?一个十二三岁的孩子也能当兵?居然还一起出战?如果真是如此还不如趁早将芜湖城让给我。”涂覆大笑道,充满不屑于轻蔑,即便朱丹是一个修道,可是在自己的眼里还是不值得一提。布勒特有自己的计划买同样涂覆也有着自己的计划。
面对涂覆的挑衅,布勒特扭头道:“我芜湖城十万青年十万兵,岂是你这样的丧尽天良,丧心病狂的人可以相提并论的。”
涂覆皱眉一笑道:“布勒特,我知道一切都在你的计划当中,可惜你的计划还是有突兀,甚至没有考虑周全。今天注定是你败了?”
“哦?”布勒特疑惑道:“此话怎讲,我手下有还有数百精兵,护卫四百,你却只有四五百人。我看到是我胜了。”
布勒特自然有自信,不单单是因为自己的人手还很充足远远超越马贼的四五百人,还有就是只要这边信号一旦发出,那么风炎谷另一个方向的援军就会增员,塔夫的两千人将踏平整个马贼,胜利自然在握。
可是涂覆并不是没有准备,一切都在涂覆的掌握,同样有着各自的算计。
涂覆看着布勒特道:“不知道风炎谷纵深十余里的地面,塔夫的军队能够多久到来?一刻钟还是两刻钟?或者三刻钟?”
布勒特自然计算过时间,再不济这群人还是能够坚守半个时辰的,而半个时辰,塔夫的骑兵穿越风炎谷十余里地还是有可能的。自然信心满满道:“半个时辰。”
涂覆嘴角划过一抹笑容,看着布勒特的人马道:“半个时辰啊?呵呵,不知道半个时辰我们能够吃得下这么多人?”
这句话不是对布勒特说的而是对着身边两大马贼说的。
沙海,胡翡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同时点头表示能够吃得下。
胡翡最为年长,捋了捋胡子道:“若是広璞能够活下去的话,也许能够三刻钟。”
布勒特侧耳听着,似乎这些马贼的首领已经胜券在握了,不由得皱眉道:“莫非你们真有这个本领吃下我们不成?”
涂覆看了看天边的白线,回头道:“时间差不多了,不能再等了。吃不吃得下,就看你布勒特有没有那么怂包了。”前一句话是对着另外两个马贼说的,后一句话自然是对布勒特说的。
“发信号。”布勒特感觉到局面的不对劲,似乎自己的安排被对方算计上了,既然如此那么唯有发信号通知塔夫的军队前来,不然真的一旦发生变故甚至有可能全军覆没。
虽然很多人都不相信,涂覆紧紧是四五百人能够灭掉在场的一千人。但是分为剑拔弩张,让人难免有点担心。
“杀……”涂覆收起一连的坏笑,换而是浓重的神色,布满杀意。得到命令的马贼发疯了一般的冲杀过来,四五百人战作一团,血流不止。
“左右副将听令,全速击杀。争取半个时辰之内稳定战局。”布勒特立刻下令。很冷静的做出决策。
朱丹仇恨的双眼血红无比,扬起手中的精钢长剑就要冲杀而上。却被布勒特生生拉住。面对涂覆如此有自信的状态,布勒特拿捏不准,自然不会让朱丹前去。如果有个三长两短,那可要了布勒特的命了。虽然布勒特不知道清儒道人的境界究竟是多高,但是很确定一个五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