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升飞机带着我们来到了被废墟填满眼帘的战场。曾经繁华的街道,现在却被战争随意践踏。倒下的高楼,留着时间无法抹去的残缺。美,已经不能形容曾经被形容的灯火辉煌。这就是战争,我们能阻止每日每夜每个角落都有可能爆发的战乱与杀戮,还世界一个真正的和平?在军人和战争之间,到底是谁制衡着谁?我们每天都在为了什么而战?是自己,还是那些我们深爱的亲人?没有人能告诉大家究竟为了什么,就像我们永远也无法知道战争到底什么时候结束一样!我们生活在这水深火热中,随时有可能再也见不到亲人、战友,战争还在继续,我们继续挣扎着,在战争中。
我记起我的父亲在得知自己患上绝症后问我的一句话,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会突然离去,离这个世界而去? 偶尔会。
我随口就说出来这个答案。那时的我已经是前线的一名战士了。
可现在我是一名前线部队里的特种兵,是能改变战争的狙击手,是战争这场华丽的比赛中至关重要的一步。早已不是那个新兵蛋子。或许我现在对那个问题有了答案,我每天无时无刻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应该挽留我自己,也许我死后就可以不用看见战争带来的痛苦。
“距离433米。”身边有人在说话,“距离433米,听见没有啊,队长!”我缓过神来,小光头盯着我,“队长,你怎么了?”
“没怎么。想到点事。”我透过狙击镜看到对面共三层楼的大楼里荷枪实弹的黒木士兵,便开始组织大家进行攻击:“营地里有五人,楼顶上有两人,步枪手装上高倍瞄准镜,医疗兵随时待命,先解决这五个人。” “队长,热成像仪上显示,地下和大楼内部都还有人,而他们的士兵一旦倒下绝对会被发现的,我们得近身作战,不能有任何声响。先远程解决楼上的两个,他们里队友还很远,然后慢慢前进,精神解决他们!”小光头智商高果然有好处,看来能考虑到我们忽略的细节。
透过狙击镜,楼顶的两个黒木士兵有说有笑,似乎完全没有意识到危险几乎无处不在。
我重新做好准备,一切就绪,可最后竟发现我无论如何也不能瞄准,手竟然摇晃得厉害。我当然记不清我到底杀过了多少人,曾经我问过自己,杀这么多的人我是如何能安心睡觉。第一次在战场上杀人还是十年前的事了,可现在居然在为敌军想着,他们也许是被迫的,像我哥一样,也许是金钱使然。他们也有自己的生活,可现实就是这样,能轻而易举的击退任何让你高兴的念头。
“队长,还等什么,开枪啊!”一旁的步枪手已经做好了一切准备。“等一下,你们不觉得奇怪吗?这么重要的人却只有几个看似散漫的小兵来坚守,还向我们要价这么高,一定有问题…”工程兵又有了他的新想法,鼓捣着自己的电脑,“我现在先用卫星看下前方有没有什么异常情况。”就在这时,一颗子弹穿透了我身上的防弹衣,好像打中了什么,眼前的景物似乎就定格在了这一刻,声音渐渐变得嘈杂、模糊,离我这么近,却了如远在天边,一切都结束在了这一声狙击枪的巨响……
“快快快,地道下的人一定要抓到!”年前的景象再次浮现在我的面前。是不是我就要被抓住了,都有些跑不动了,曾经在体能测试上超越了我哥,可如今却也会感到累?我不停的向前跑。突然,我跌到了一个洞里,不断的下坠,最后摔在一堆草上面。身上没有哪里受伤了,草堆的旁边有亮光,走过去,原来是通向山下的路。这是我哥设计好的逃跑路线吗?那些追兵呢?
我带着众多的疑问和对黒木的厌恶,加入了联合国组织的前线军团。在那里我接受了系统的教学和训练。或许从我哥进入黒木的那天,我就已经和他成为劲敌。
“队长!”有人在叫我,我死了吗?死了也好,死了便不用再看着悲哀的世界被无情的摧残,只是没有在临终前再见我哥一面。
“醒了!”是医疗兵的声音,我努力的想睁开眼睛,但还是失败了。“队长,我正在为你治疗,先别动。”我感觉我的肩膀一阵剧痛。但还是忍住了:“没有打麻药吗?”
“你现在的情况不适合打麻药。我们趁你昏迷的时间里已经取出来弹头并清理了伤口,现在正在包扎。”工程兵在做详细的解释。
“我还以为我再也醒不来了。”我不好意思的说,“刚刚是怎么回事。”
“敌军的狙击手在一公里外,我们现在已经将敌军全部击毙,人质已经解救。”步枪手刀疤说着,“可是我们没有队长真是吃亏啊,医疗兵也在救援,先打不下来,敌人都冲了出来,还好我们有榴弹发射器。不然估计都有危险了。”大胡子也汇报了战况:“小光头为我们想出的方法,要我们几个人先冲,他一个人绕到了敌军的后面, 把敌军的网络给黑了,给我们弄了三个重炮机枪手。真是太赞了!”小光头果然不容小视啊。“只是将队长打伤的狙击手在我电脑上无法显示方位,我猜一定是敌方厉害的人物。从开枪到离开,没有留下一点踪迹,连热成像都没有他的踪迹!”小光头在自责。我安慰他:“或许他会倒我们的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