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平淌,下则暗流涌动。
我潜藏在繁茂的草木中下,如潜伏的猎人一样,静静地等待着猎物的到来。
河水依然在静静地流淌着,偶尔打着旋的漩涡在轻唱着孤独的歌。
突然,我仿佛嗅到了猎物的临近,河对岸的草丛中的仿佛出现了一小个鬼魅般的人影。
我从安琪拉手里拿过红外高分辨率观瞄镜,可以模糊的看到,这确实是一个军人,此人伪装的很好,但还是躲不过红外线的探测,他(她)的体温出卖了自己。
黑影床了吉利服,匍匐在地上慢慢爬行,眼看就要上桥了。
我拨开遮挡视线的野草,将修长的狙击枪管捅出去,拉开枪机保险,然后迅速将右眼贴上狙击镜,搜索可以射杀的目标。
我据好狙击步枪,他的右眼从狙击镜里面看到的仿佛是另一个世界,淡蓝色的圆孔里面,有一个十字型的狙击瞄准线和分划刻度线,当敌人的致命部位稳稳停留在十字线交汇的准星,只需短短一两秒,就能被我的狙击步枪精确射杀。
男人似乎对武器有着与天俱来的狂热,这不单是大男人主义作怪,而是人性的贪婪的本能。男人要用暴力掠夺财富、女人,威慑敌手。而我,一个资深且杀人如麻的狙击手,对神奇的狙击步枪更是有一种难以言表的依赖,我的食指一旦触摸到冰冷的扳机,浑身的血液立马沸腾起来。
从放大10倍率的瞄准镜片中,我可以很清晰的可以看到远达800米的地方,我眯着眼睛,仔细的搜寻着前面的视野,略带模糊的镜像里,一个同样拿狙击步枪的黑影,像一条蜿蜒的蝮蛇一样在草丛里蠕动。
地方狙击手永远是狙击手最大的敌人!
安琪拉用带刻度线的关庙镜很快计算出敌人的距离,大约700米,用先进的巴雷特精确狙杀并不困难,我瞄准镜片的十字交叉线牢牢的套住黑影的若隐若现着的脑袋,耐心等待着最佳射击的时刻。
我所等待的,只是黑影出现狙击镜中,然后将我的狙击十字与敌人的头颅快速重合在一起。
长久寂寞的等待,换来的只是瞬间生死的对决。
然后,杀死对方,或者,被对方杀死。
巴雷特步枪在1500米内能轻易射杀目标,而在区区700米的距离,就好比用手枪顶着对方身体射击,简直是探囊取物般轻而易举。他就像勾魂使者的镰刀,能轻易取走人的性命。
黑影在爬上宽敞的浮桥时,速度开始放的很满,我很轻易的就将十字狙击线终于和对方的脑袋重叠在一起。
我开始习惯性的咏诵着经文:“神圣的上帝,又一个无辜的灵魂,被死神无情的带走,请原谅我的杀戮……”
每次扣动狙击扳机的时候,我的嘴里都会念诵经文,并不是请求什么,而是召唤一种感觉,一种可以和枪膛里的子弹交流的感觉,召唤它们去找寻找敌人的身体。
对岸的敌人,只露出了光溜溜的钢盔,抓住这个千钧一发的空当,当十字型准线与目标头部重叠的那一瞬间,我的右手的食指稳稳的扣着扳机,屏住呼吸,虎口匀速加力,果断击发。
“砰!……”一声轻脆的响声,并没在空气中回荡多久,就被繁密的雨水压制下来。
12.7MM的尖长铅芯弹头,在强大火力的推动下,在737mm的枪膛中,没着四条右旋的膛线高速旋转着,以每秒853米的初速度划破长空。
呼啸着的子弹像一道犀利的闪电,它直接射穿了那层薄弱的钢盔。那个额头炸开了一个血窟窿,黑影的头颅刹时绽放出一朵猩红的血花,在惨淡的背景下显得分外的眩目
在夜视狙击镜里,我很清晰的看到目标猛的甩了下脑袋,钢盔甩落,一头金黄色的头发飘扬开来,紧接着双手一样便瘫软在桥上……
“你击中了,天啊,她居然是个女人!”安琪拉在我旁边惊呼起来。
“女人?”我的心脏突然猛地跳动了一下,某种不祥的预感从我心头浮起。
“我要过去看看?”我对安琪拉说:“掩护我!”
“不!李,你疯了,那很危险!”安琪拉惊讶极了。
我再没理睬安琪拉,我丢下巴雷特,取出我的M9手枪,离开狙击阵地,匍匐爬行到浮桥上面。
我很快就爬到敌人尸体旁边,我将尸体翻转过来,看样子这是一个俄罗斯女军人,材高挑且曲线丰满,既然有点熟悉的感觉。
我突然有种不祥的预兆,我颤抖着双手拨开她金黄色的长卷发,血迹斑斑的面容登时露出,那是一张异常姣好的脸蛋,但她此刻已安详的沉睡着。
我心如刀绞,霎时间天昏地暗,泪如雨下,这不就是我一直苦苦寻觅的娜佳吗?
她非但没有死,而且居然参加了前线军团——我的敌对军团!
“天啊,我居然亲手杀死了她!我的战地情人!这该死的战争!”我痛苦极了,将娜佳的尸体紧紧搂在怀里,失身痛哭。
有人拍拍我的肩膀,我失神地抬起头望了望,不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