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一滴一滴从屋檐往下落。
杜克很享受这样的时刻,尤其是狙击手的对决。有时候狙击手之间就是一颗子弹的事,但这一颗子弹却饱含着一个狙击手一生的决策。
终于他们在一条公路的尽端发现了运输车。司机正发抖的躲在驾驶舱底下。当他看见约翰拉开门把手,吓得惊叫起来。约翰急忙捂住他的嘴,把他付出来。
“喂他喝下去,葡萄糖溶液。”亚撒递给约翰一瓶药剂。约翰拖着司机的头,好歹是把那瓶甜嘻嘻的葡萄糖给他灌下去,那个可怜的司机才抑制住发抖的身躯。
“他们,把他们都杀了,就.留了我一个.我差.差点就死了.枪.枪口就。。就离我这么。。么.么.么近.”那个司机嘴边发抖边用手比划,以显示出当时与死神的距离是多么的近。
约翰无奈的笑笑,抬起头环顾了一下队友,用眼神告诉他们:这个司机恐怕不能继续工作了。
然而司机却突然抓住约翰的领子,眼睛突然迸发出火一样的光:“你们是来护送的对吗?”约翰点点头。“我能行,让我进去。他们杀了我最好的朋友,我要尽我的努力,把这个任务做完。我相信你们能行,让我来开车,你们来痛击他们吧,替咱们死去的同胞报仇!”
约翰后来在回忆录里写着:从来不曾相信一个虚弱到那样的人是怎么有力量站起来的。或许那就是我们欠缺的吧。
他们尽可能的清扫完眼前的敌人,登上了运输车。司机打着火,下定决心一咬牙,开动了运输车。
约翰转身对队友们说:“我就说有埋伏吧,就留他一个不就是为了引咱们上钩吗。”然后随手掏出弹药箱递给杜克和亚撒:“你俩刚才都用了不少子弹,把箱盖打开补充一点。咱们这一路不知道敌多敌少,都保护好自己。”
虽然不曾任命,但似乎大家都承认约翰的领导能力了,无形中,一个小队的默契正在成形。
亚撒拿着医疗包紧张的环顾着四周,看队友有没有伤到的。约翰一路上则不断的开枪,有时候步枪弹夹打完接着掏出手枪来还击。火力网密集的时候大家只能趴下借用运输车的挡板掩护。约翰索性把弹药箱拿出来摆在地上,让亚撒固定住,方便大家取用。杜克的狙击步枪是连发的,打得倒也轻松。他的射击训练不比约翰少,有时候打倒敌人的难度让约翰都有些汗颜。途中亚撒的手枪卡壳了,立马抛给工程兵华德,华德这掰一下那蹭一下,手枪竟神奇的修好了。就在大家渐渐掌握节奏的时候,一颗手雷落在了运输车上。在一旁玩虫子的纳特瞥见立马捡起来扔出去。然而刚扔出去没几秒,手雷就爆炸了。幸运的是纳特穿着防弹衣,碎片没能刺进纳特的身体里。但是由于巨大的冲击力,在后方的纳特被震得瞬间晕厥过去,在手榴弹爆炸的瞬间,纳特迅速的保护住手腕上的瓶子,玻璃瓶子无碍。
亚撒会过头去冲华德喊:“把他拉过来!”
华德腾出个地儿,把纳特拉过去。亚撒摸了一下纳特的脉搏,眼睛稍露喜色,再看看纳特的手和身上,均无伤痕,于是取出心脏除颤器,冒着被爆头的危险半蹲下来,摩擦,电击。只见纳特被电的头晕眼花胃里五味杂陈皆在翻滚,但还是悠悠醒转。亚撒擦了擦汗,笑着对他说:“谢了,亏你能反映过来把手雷扔出去。”纳特勉强笑了笑,摸着晕晕的脑袋,竟然在车上找开他刚刚丢的虫子。
亚撒摇了摇头,转身继续注视着约翰和杜克,有时也抬起头用左轮打进的敌人。虽然自己身上也带着M1super90,但这枪也.。太老了,八十年代的东西谁还用啊?无奈军团资金紧张,大部分能源都被黑木掠夺去了,能有枪就不错啦!亚撒这么安慰自己。
终于,快到终点了!远方基地的战士会来这个点迎接,所以他们只要把这辆车停在这里,把周围的敌人清扫干净就够了。
随着运输车停稳,任务圆满的结束了。那架没有座位的运输机缓缓落下,舱门打开来。约翰跳下车,发现司机早已在车下等他们。那个司机此刻已经热泪盈眶,赶忙过去询问约翰等人有没有受伤,在确定所有人都平安后,他终于大舒一口气。华德用远程无线电与基地的人员联系,确保他们能够顺利接收这些药品。
空气中弥漫着鲜血的味道。这一路杀过来不容易,好几次都是让子弹蹭着头皮飞过去。约翰整理了一下枪械,回头又看了一眼运输车走过的公路,还有路边房子上的那些尸体,不禁叹了一口气。他不知道这样做是否正确,但是身为士兵,就必须要服从命令。战争就是要有伤亡,不是儿戏。这一刻自己的子弹穿过了敌人的头颅,下一刻可能就要丢掉性命。谁都不想死,在这样的抉择里,唯有毫不犹豫的选择生,才能真正活得下去。
约翰五人辞别司机,登上了返程的运输机。这个时候的他们身心已经都很疲惫了。约翰看了看自己的装备,还剩五个弹药箱。亚撒的医疗包里剩下的绷带纱布也不多了。索性这次任务是够了!约翰闭上眼睛靠着左侧舱壁慢慢坐下来。好累啊,自己竟然没有死。刚刚那颗子弹真险,擦着头顶过去,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