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阳光穿透窗户照射在艾尔的脸上。温暖的感觉叫醒还在昏迷中的艾尔。窗台上的野菊花是映入艾尔眼帘的第一个事物。这让他想起洛丽亚家窗台上那盆白色的野菊花。刺眼的眼光让艾尔无法睁开双眼。知觉恢复以后他才注意到脸上的呼吸机和身上连接的各种电极以及床边传来的“嘀嘀嘀”的声音,声音似乎吻合着自己的心跳,吻合着眼前的一切事物的运转,甚至吻合着右手上输液滴管上水滴的频率。左手传来钻心的疼痛似乎在时刻提醒着他,他还活着。
艾尔注意到,房间里除了心跳仪的声音似乎一切都安静的那么可怕。他又在继续观察着四周。了解到了自己现在应该是躺在医院里的ICU病房里。身上疼得没有一处可以动弹,脑袋也传来了一丝疼痛。还是有一点意识的模糊。艾尔试图动一下自己的手指头,手指头触碰到了一个按钮。马上又响起了新的频率的“嘀嘀嘀”的声音。这个声音比心跳仪的声音还要急促。
病房的门被打开,迅速进来了三个人。开门的是护士,一个大夫走了进来观察了一下艾尔的情况。另外一个护士在自己的值班日记电脑上写着一些东西。艾尔感觉越来越累。他没有听见医生在说什么?也没有看清医生和护士的面目就又一次深深地昏迷了下去。
艾尔感觉自己掉进一个深渊之中,深到自己不确定是否能够促地。又似乎能够站起来一样。
“我是要死了么?”艾尔心理在想。“我还不能死!家里还在等着我邮寄我的军费呢。”
“军费!为什么要参军?就是为了军费么?”艾尔这样询问着自己,但是没有任何声音给他答案。一幕幕自己经历的画面出现在自己的眼前……
……。娇艳的野菊花在月光的映衬下显得更加妖娆。那是一种暗号,在告诉楼下的人在等等他要等待的人马上就会下来。艾尔此时正站在洛丽亚家洛丽亚房间的窗户下。洛丽亚的房间就在2楼。艾尔没有去看洛丽亚家的门口而是一直盯着窗户。只见野菊花被挪动了位置。艾尔马上开始做起接应的准备。一个身穿红色逆料大衣的人从窗户里丢出一个用床单和窗帘连接起来的布绳。艾尔拽了一下绳子看来似乎比较安全。那个身穿红色逆料大衣的人便从窗户里爬了出来。当皎洁的月光映照在那少女金色的长发时,闪出令人心动的光芒。这令艾尔感觉到无比的心动和紧张。
女孩顺着绳子滑了下来。艾尔马上双手接住了她,并把她抱在怀里。那温暖的呼吸和相容的心跳声让这个年轻的小伙子更加血脉膨胀。女孩手里拎着一双棉鞋直接被丢到地上,再艾尔的帮助下穿上了棉鞋。女孩看了看窗户又看了看艾尔腕儿一笑。艾尔对自己发誓这是这美妙夜晚的最美妙的开始。
两个人手牵手一直顺着乡间小路快速地消失在夜的深邃中。
过了好一会的时间,幽暗的火光在山村不远处的一处比较隐秘的洞口里亮了起来。寻光而去,是一个不大的山洞。山洞的墙壁上映照着两个相互依偎的身影。
“明天我将最后一次和父亲一起去山里打猎,可能还会打来一些好东西。”艾尔的声音轻轻地响起生怕吵醒远处山村人们的梦乡。
“艾尔!你打来什么都无所谓!”女孩若有所思地望着篝火。
“按照惯例,我要亲自为你打一只野兔子!”艾尔声音有些骄傲。
“我在乎的不是你能给我带回来什么,而是你一定要去参军么?”洛丽亚的声音有点点哀怨。
“没有办法,你父亲要求我娶你的条件太高!我和我爸爸就算是帮你父亲在种十年的地也不够钱娶你的。”
“赚钱的方式有很多!不一定要去战场上打打杀杀的!”
“现在的世道很乱,没有什么机会可以依靠做买卖能赚钱。我还好比较会用枪,到时候一定也是个射击高手,军队应该需要我这样!而且一周300元联合币立功还有更多奖励。眼下没有什么比这个更赚钱了!三年!你只要等我三年!我就可以带着足够的钱娶你,还能剩下一些钱供弟弟上大学。”
“就凭你那点跟你爸爸打野兔子的枪法?”洛丽亚睁着圆圆地大眼睛望着艾尔眼神中有着更多的期许。
“怎么不信我?我可是能够在200米的距离一枪打掉一只兔子的高手呢!”艾尔骄傲地说。
“我不管你了!”洛丽亚低下了头似乎眼泪都流了出来。
“怎么了洛丽亚!?”。
“我听说我们家隔壁的卡洛斯去参军了,失去了消息到现在生死不知。还有铁匠家的兄弟俩都去参军了,结果弟弟死在战场,哥哥也断了胳膊。铁匠没有了手就没有了营生。还有……”洛丽亚被艾尔打断了。艾尔用手扶了一下洛丽亚那红润的唇。捧起她的脸,两个人的唇就碰上了……一滴泪从两个人的脸颊划过,艾尔感觉到了那滴泪水的温暖……。。
“洛丽亚!我对你的诺言有过没实现的么?”艾尔再度搂着洛丽亚的肩膀。
“嗯!除了要爱我一辈子其它的你似乎都实现了!”洛丽亚用手擦了一下自己的脸。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