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救了我?”天风剑眉微皱,问道。
邢羽缓缓站了起来,脸上浮现出憨傻一笑,他没有回答。
点了点头,天风也从床榻上走下,问道:“师弟,你叫什么名字,我这是在哪里?”
“我啊,我叫邢羽,这里是火烈峰的后山,陵园啊,大师兄不记得了么?我就是两个月前,被派来的守卫陵园的啊。”邢羽脸上浅笑着回道。
闻听此言,天风一双剑眉皱的是更紧了几分,稍稍思索着,“邢羽,邢羽,啊?原来是他?”
邢羽当时的出现的确是掀起了轩然大波,所以,偌大的五行宗几乎没有人不知道这一号人物,再加之,当时邢羽可是在众目睽睽之下,被当成了宗门的未来之时出现的。
所以,简单的提醒,天风顿时恍然大悟。
可是,昨夜自己的确身负重伤了,这样的一个五行灵根的废材,而且才进入山门两个多月的时间,他能救得了自己?
茫然,不解,天风不可思议的看着邢羽。
“大师兄,你好点了么?这有些东西,你将就着吃了吧。”说罢,邢羽转身从一旁的桌子上拿过来几张干饼,缓缓的递送到了天风的近前。
天风将视线落在了邢羽手中的干饼上,脸色稍稍一变,片刻之后,他抬起头略显惊讶的问道:“你就吃这个?”
邢羽也是皱了皱眉,不吃这个吃什么,自从到了山门,要过几天的时间才会有人送饭过来,而送来的也就是一些干饼,至于那个郭老,邢羽也没有见过他吃什么,好像这个人似乎不太需要吃饭。
然而邢羽这个人,苦难经受了不少,有的吃就已经不错了,此时,他看到天风的表情,他明白了,所以,邢羽尴尬的笑了笑,脸上浮现出愧色。
“大师兄,嘿嘿,师弟我条件有限,你要是饿了就吃些。”
邢羽说的很诚恳,可是听在天风的耳中,这句话就好像是在打他的脸一样,在这火烈峰火烈堂,天风的地位可谓是一人之下而已,所以他怎么可能关心到其他的那些记名弟子。
所以,他们的生活究竟是怎样,这个在那些高高在上的亲传弟子眼中是无关紧要的,尤其邢羽的处境照比别人就更是低了一等,此时看着几张干巴巴的圆饼,天风愣住了神。
修行到有了一定的修为,这些所谓的吃饭睡觉,已经不能够左右修士的生活了,所以,此时的天风,几天几夜不吃也无妨,而且,他们都随身携带着可以辟谷的丹药。
但是在这一刻,天风却不好拒绝,最后他笑了笑,缓缓伸出了手,将邢羽手中的干饼接了过去,象征性的咬了两口,干饼入口,坚硬而无味,吃的天风直皱眉。
其实,这一切邢羽看在眼中,心里有数,所以他对这个大师兄的印象,又好了几分。
片刻之后,天风匆匆的下了床榻,将手放在邢羽的肩头,双眼盯着邢羽,他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而后转身离去。
看着天风如此,邢羽也不知道代表着什么,甚至,他都不知道自己救了这个天风究竟是好事还是坏事。
“哎。”
看到天风走后,邢羽将房门关上,转回身,看了看放在床榻上的干饼,而后发出一声长叹,走到了近前,将之拿了起来,吃的有模有样。
天风返回火烈堂这一路上,心里疑惑沉重,真的是邢羽救了自己?难道这个小师弟有着一技之长?还是什么。
但是,不管怎么说,在他醒来的第一刻,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就是邢羽,所以,这份恩情还是被他牢牢的记在了心头。
他没有回到火烈堂,而是直奔雷啸的栖身之所。
打过了招呼,得到了允许之后,天风这才推门而入。
“风儿?嘶……,你?”
雷啸是何等修为,单单一眼便看出了天风身负重伤,于是一双粗眉紧皱,加重了语气问道。
“师傅,昨晚弟子发现窥视我火烈堂之人,一路追赶,可是那个人不紧不慢,始终与我保持在一定的距离,最后,我追到了金瑞峰的时候,忽然间出现几个人,气息隐匿的十分小心,同时出手,弟子,弟子,哎……。”
天风将自己昨晚的遭遇讲述了一遍,不过,邢羽的事情他却没有提及。
啪!
听闻此言,雷啸顿时暴怒,一掌将手边椅子的扶手拍了个粉碎。
“欺人太甚。”
“师傅稍安勿躁,我们火烈堂现在处于了针芒之上,宗主早就对我们怀恨在心,欲将我们除之而后快,而今,其他三堂除了水柔堂尚且保持中立之外,木生堂与土厚堂,已经站到了罗如萧的一方。”
苍白着脸,天风见到雷啸暴怒,急忙劝慰道。
听了天风的分析,雷啸刚刚站起的身子,缓缓的又坐回到了原处。
“哎,师傅,弟子无能,竟是让这火烈一脉蒙羞至此。”雷啸无奈的摇着硕大的头颅,一脸愧疚之色。
说起这五行宗的分宗,原本的宗主名为火玄,而火烈一脉就是这五行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