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自沉迷琢磨着,忽听一声大吼,轰然震响。..
“陈留李成,欲求飞帅一战,生死无论。”
这吼叫声肆无忌惮,震天动地,一字一句清清楚楚地传入耳际。而且持续不断,每隔不到一分钟,都会同样再冒一嗓子。
“陈留李成,欲求飞帅一战,生死无论。”
“陈留李成,欲求飞帅一战,生死无论”“。”
靠,嘬死也不用喊得满大街都知道吧。搅闹全营士兵的睡眠,罪大恶极。
“主公,营门外有三名……”阿风无声无息地飘了过来,在卧帐外禀报。
“我知道了。”我没好气地打断他的话。
我常穿的5号唐猊皮甲被上淮子焉半强迫给剥了去,好在身处上位,备用自然无缺,看看榻边,放置着我的另一件备用银边黑底马甲,顺手抄起穿上,又把韩暨出品的百宝工具箱和割鹿长刀一并丢进戒指里。
“回去还得跟韩暨他们说,继续研究更好的甲衣。”摸了一晚上更先进的攻击性冷兵器,不知如何,我的危机意识也不觉大大增加,心里有点悬悬的感觉,“要不要把这些武器弄一件出来给他们瞧瞧?”
摇摇头,我自己使着阴人还好,散布出去,就不太合适了。
李成的吼叫忽然变了花样:“飞帅可敢一战?”
“飞帅可敢一战?”
“飞帅可敢一战?”
我的个天,你可真烦!
算了,还是先别想太多了,应付完眼下的癣疥之疾再说。
嗯,没错,营外这家伙,可不就是五花门最后一小撮牛皮癣么?
这么想一想,心里顿时一乐,感觉好了很多,那讨厌的骂战声也被自动忽视不闻。全当他又放屁了。
整理好衣甲。我提起雌雄双股剑,出了卧室。中军大帐里,卫士们都到了,齐崭崭分两排纵队,左右而立。
成小虎被我派去跟随池早同去武关见周瑜了,现在,只得阿风一个首领在侧。
这时。上淮子焉和淳于铸并肩走了进来。
“太猖獗了!战乱时期居然有人敢咆哮军营,真是大胆!这厮真以为我军大营是可以闹着玩的地方吗?”上淮子焉一身戎装,俏脸沉凝。
今晚她本来一直隐身低调,不显人前,可是李成的深夜狼嚎显然刺激到她。
美女的美容觉也是可以轻易撩拨的么?
“主公,咱们调三百弓箭手。出去放一通乱箭,将其射杀了事。”淳于铸也还没睡,全身披挂,手执钢枪。
“别价!”我急忙拦住他,“你要真射杀了他,大家还以为我真怕了他呢!”
淳于铸还没说话,我又解释道:“等会儿这样,我先去跟他玩两手。打败了他之后。你们再随便射射他,让他也能死得瞑目。”
淳于铸和阿风一呆。脸上都露出意外的表情。上淮子焉却露出完全会意的笑容,鼓掌道:“飞帅,你好坏!”
我嘿嘿笑了起来,这招是很坏,显然我的心比以前更加厚黑了不少。
当然,前提是我真的能搞惦李成。
“子焉,你留守大营,就不用跟我们出去了。”
上淮子焉乖乖地应声是。她知道我的顾忌,李成跟淳于宾一伙的,而淳于宾呢,却是河北的所谓国师,却不知是谁封的。身为河北高级将领,她的确不适宜此时露面。
“真是的,这么大半夜里的,谁这么讨厌啊!再无良的隔壁装修也不会搞这么晚吧。”正在这时,白风大骂着闯了进来。
又一个起床怒气三千丈的。
我见到她,忍不住就想笑,黑着两个大眼圈,不知道做什么材料的土面敷呢。
“既然醒了,那就一起出去瞧瞧吧。哦,对了,找块抹布把眼擦擦……”
白衣少年,背负金弓。
蒙面大汉,体罩黑袍。
这俩都分左右站着,遥遥掠阵。
最前方,中央处是一身红衣的李成,距离离我的营门大约有近两里路。
李成年纪大概在六十上下,身材不高,但是肩背厚重,腰身粗壮。说起来他人生也挺倒霉的,中年丧子十五年前儿子被典韦给收割了;老来灭族前年整个一大家子都被典满领兵给全部包剿了。好容易逃出几个族中兄弟,嗯,李方等五个老家伙,又在安陵让黑山军的真金一通强弓硬弩,乱箭射杀。
好嘛,昔日偌大一个陈留大族,武林第一流的门派,就剩了这位红彤彤、响当当、孤一枚、特立行的五花拳当代掌门人。
一个字,好惨!
两个字,非常惨!
远远的,李成仇恨地看着我,想用眼光杀死敌人么?
我点点头,千多米距离,嗓门能喊成这样,不容易,称得上内劲深厚,功力扎实。真是应了那句台词:卿本佳人,奈何做贼?
我一边腹诽,一边提马上前,慢慢踱过去。身后是阿风和二十余名近卫。再后面,面目阴沉的淳于铸率领着二百名弓箭手。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