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府有三个门户这个门是最小的门前门后种满了各种不同类型的树木大门则隐蔽在一片松林之中极其难找。我在许昌的时候需要偷偷溜出去的时候往往先考虑这个方向。
看着黄瓜老实地变身巨松没在一群“同类”中间我点了点头转身穿廊过院悄悄向一个月门走去。
呼吸着这似曾熟悉的气息我脑子里忽然有些晕的感觉。
就象以前看的一个肥皂剧的男主角曾感慨的那样:“再回时我已找不到归途。”
重入此门人事已非。
阿樱她是否依然在这里居住呢?
我慢慢走到月门前仔细分辨一下不错还是一小片青石粒铺盖的地面。
看准左边那一小块水磨石伸出右脚去凭感觉熟练地横向一探大拇脚趾已轻轻接触到那个石面。
这块石头是建造这座府第的时候专门特制的平平方方的大小刚刚和人的大脚趾相当。
心里莫名地涌起一股暖流那仿佛是辛苦的游子累了回家暂歇刚洗完澡来到床边时的一股舒畅舒服的睡意。但同时却混杂着几分诸如后悔、遗憾、犹疑等异样的念头。
我用力摆摆头不想那么多了。大拇趾一弯正要用力点踏。
“三师兄你在说什么啊?我走了。”
“师妹难道你真不想念飞帅么?”
我仿佛被人狠狠从被后敲了一大棒热血直线上涌几乎冲颅而出激得两眼一片黑暗。
我虽然不是天生的夜眼但随着内力的进步现在的视觉在黑夜里也基本能看清周围环境。
但骤然听到这两个声音尤其是第一个我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本能的我收回了脚一个转身旋伏在门侧的一个大石墩后面。
直到这时候我的两眼才渐渐恢复正常又能看到了。
轻轻的一声叹息声传出来几乎把我的所有思想全从脑袋里拍打到脚底。
我的心突突急蹦几乎不能自已。
阿樱!是阿樱!她怎么会在这里?还有那个三师兄听声音是淳于铸他怎么也会在这里?
月门下的石粒铺面忽然轻轻洞开接着一只浅粉色的小灯笼从地底伸了出来接着低微的震动一个人渐渐升浮了起来慢慢走出月门。
我认出来果然是他。淳于宾最得意的弟子阿樱的三师兄曾随我在伊川血战的淳于铸。
黑暗中看不太清楚他的脸色但似乎比去年又瘦了不少想来这一年也吃了许多苦。
淳于铸回过身放低灯笼看向月门的地下说道:“好了不说这个了。师妹你出来吧我得走了。”
我摒住呼吸看着那个美丽熟悉的纤柔身影渐渐出现。
“三师兄你现在还要进宫去么?”阿樱说着话接过了那盏小灯笼。
“是啊今晚就要行动了我必须得过去一趟。我不在的时候师妹你千万小心师父现在……很迷信那位池先生……”
“那三师兄你为何还要跟着师父?小凤已经逃了而且阿飞在南方正缺有沙场经验的将士你……”
“师妹我不能把公孙大哥一人扔下不管。你放心池先生已经答应我只要我和公孙大哥此次能助他一臂之力他担保说服师父和公孙掌门放我二人南下。”
“可是三师兄你自己也知道的池早他现在……这种样子怎么还能让人相信?”
淳于铸仰天长出了口气:“现在公孙大哥随那位法先生在内城准备我亦无能为力只能相信池先生这一回了。不过师妹你放心我淳于铸生死无论定会毕生追随飞帅。我和公孙大哥早已下定决心若不能得愿生辅飞帅便以一死相谢便了。”
他情绪有些激动最后说一句:“师妹你既不愿南去此一别也许再无后会之期自己多多保重吧!”说完一拱手转身就急步而去。
藏身暗处的我忽然双眼一热泪水忍不住直淌下来。
淳于铸还有公孙箭他们跟随我的时间并不长比起师门重恩我对他们的些许赏赐提拔根本算不了什么。可是他们现在却似完全要和师门的意旨完全背道而驰了。
还有徐庶、田丰、小兰他们也是这样。
我心想:“我阿飞有何德何能竟使这些位如许英才甘愿舍弃师门和性命一意相随。在守拙一族里我不过是个没人理会的书呆子自闭的练功狂何曾想过到这里之后竟能结识这许多肝胆相照、生死相许的兄弟姐妹?如果回到现代还能到哪里去找到这么知心良友?”
我一时感激一时热血一时坚定一时迟疑。
一声轻叹接着是一声轻微的震动。
这叹息声惊醒了我我猛地跳起身。
“阿樱!”
然而就这么一会儿的工夫已经完全迟了。
密室的出口再次封闭阿樱已经消失不见。
我快冲上前去用力猛踩月门下的那块小方石。
居然没踩下去。
我急了再运内气。
还是踩不下去。
这是怎么回事?
我收回右脚走上半步将那小石头放置在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