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一颗红星炸裂开来烈焰狂舞浓浓的烟雾仿佛瞬间就扩散成一汪巨大的乌色湖泊黝黝地四下流散开来跃动着毫无规则。
天突然间黑了许多。
在北方今日本来是过于晴朗干净了太阳都暖洋洋的一点都不热天气明媚得已经不象是初夏。
所以不管陈到再怎么揉自己的眼睛也没有办法欺骗自己说那只是一种幻觉。
实际上陈到一向被认为是一名脚踏实地的干才他也是当时极少数根本不相信有什么神鬼怪力的唯物主义者之一。刘备曾如此评价自己的这位前部下:“陈到忠勇敢任严以自律磨刃十年可托付予州郡。”
但现在他真的以为自己在梦境之中。
几名追杀者也被这突然变化的蓝天惊得呆住他们停下了刀剑矛矢个个仰头看天瞠目结舌有的甚至哑声狂叫。
支撑陈到坚持到现在的最后一口气力也似乎骤然间被抽空他手足酸软仰天倒下头盔和手里的斩马刀一起跌散弃置于地。
他实在累极了朦胧中他似乎看到空中一道白色的光点骤然闪亮不一刻竟然越来越大。他闭上眼脑子里忽然散出一个异常的念头苦涩而轻蔑地想道:“天果欲降巨灾于2心如我者乎?”
心底里翻腾起早已埋藏很久的那股自暴自弃的洪流汹涌着淹没了整个脑海。他冷冷一笑决定彻底放弃。
于是他慢慢放松了身体随即便沉睡过去。
也许他希望从此不再醒来这样就不用再忍受世间的任何痛苦了。
把他惊醒过来的是一阵痛苦的喊叫。
当陈到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就看到一对冰冷的眼睛正在前方直直地看着自己。
见他睁眼那双眼睛往后退了一退继续冷冷盯着他。
“这是什么地方?”
陈到一瞥眼现自己身体倚在一棵树下半躺半靠。接着他就意识到那片突然的黑暗已经消失。因为可恶的太阳已经摘下了温柔的面具开始热忱起来。那小小的树荫只勉强能遮住他的上半身。两腿上的铁叶护甲则明显吸饱了热量火一般地滚烫着布绔下的肌肤。
摸摸身体左肩和右肋下的伤口居然奇迹般地止住了血感觉还特别清凉。
陈到摸着自己的左肋心想:“难道是这个人救了我?这是什么疗伤圣药居然能把近半尺长的重伤如此迅地收了口还一点不痛?”
随后他看到六七丈外那些追杀他的军人全都倒在地上痛苦地捂住双睛大声哀号着身体扭曲着翻滚着。
“你是何方妖妇?若要取我性命只管拿去为何伤害无辜?”
对面那身穿奇特款式白衣白裤的女子勃然大怒导致说话都有点不太流利:“你叫我什么?妖……妇?”
“你以如此恶毒的手段整治这些人不是妖妇是什么?”
“啪”的一声那女子扬手就是一巴掌抡砍在陈到的肩膀上:“你再说一句什么妇的姑娘我就杀了你!”
她掌上的力量明显有所控制但却故意击在陈到有伤的左肩上疼得陈到当即眼前一黑。
再灵的药也不可能让他的伤口在这么短的时间完全复原。
“哼我还没用力呢这点伤都忍不住疼痛啊!”
陈到上牙咬住下嘴唇冷冷瞥对方一眼淡淡道:“杀便杀了有何怒哉?”
“哼我救你一命也不容易怎能这么便宜就把你再杀了?”
陈到一怔暗想:“真是她救了我?”恶狠狠呸了一口:“谁让你要救我?”
“忘恩负义难道是你们的本性?”
陈到脸腾就红了。
虽然被对方大怒下恶意劈了一掌令他几乎疼得失态心下十分懊恼不过自己的肩膀被对放手掌触碰的时候他敏锐地感觉到那只手并非冰冷如冻反而异常柔软对方的确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不是妖。
既然是人那么就得承认的确是她救了自己。
“救命之恩我自然记得。可是姑娘你……你又何必要救我这将死之人?”
“不用谢我我也不过是顺手牵羊没什么啊!再说你们也是受了我的牵累了。喂你一大男人家别这么颓好不好?姑娘第一次出任务就遇到千年难逢的“龙涡”这么倒霉难受都没想要死要活的你不过这么点轻伤就活不下去啦?”看来窦红对陈到新的称呼感到满意顺口就借用过来以“姑娘”代指自己了。
“不错看来你还是一个不怕死的官儿。说来听听你是这里谁的手下?”女子一对杏眼轻轻眨着估量着陈到的身份“嗯到这地步还如此横的袁绍、张燕的手下恐怕没有你是曹操手下的吧?”
陈到脸色一变道:“要杀便杀休得折辱于我。”
那女子皱皱眉说道:“随便问问怎么就是折辱你了?不是就算了呗!嗯你看起来是个当军官不过怎么被他们赶着杀啊说他们无辜有什么辜不辜的要不是本姑娘我凑巧来了你今天不是任人宰割了吗?杀人者被杀天经地义。呵我现在懒得杀人只不过顺手折磨他们一下下也算是个小小找头对吧?嗨对了你现在怎么这么想求死求活的啊?他们来追杀你你都受了那么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