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阔的江面上号角急响。
敌人的船只队形一变开始闪布。
远瞩镜中甚至还能清楚地看见许多敌军士卒惊愕的面容。
独自站在第四层指挥舱的6子云冷冷一笑知道敌人现了杨龄的战船。
他放下远瞩镜略想了一下下令道:“命令二号起攻击先击破敌人左侧的两艘蒙冲然后急射一轮船弩投枪缓步后撤等候主舰的增援。”
身侧的一名传令官对着舱顶的出口大声重复一遍出指令楼顶上的旗卒大声应诺立刻挥舞黑色令旗把命令以旗语了出去。
杨龄的战船上黑旗连动示意明白。
接着楼船骤然加冲向敌阵。
6子云重又举起远瞩镜。
他看到敌人的面孔上惊愕已经被恐惧所取代。
想不到吧这么巨大的楼船居然会有蒙冲一般的度。
等一会儿还有你们好看。
这次偶遇就算作长沙水军的次实战演习好了。
他的心里涌动着强大的自信决意把这队敌人全数歼灭。
“传令飞轮踏手加前进。”
“二号三组投枪射击沉敌走舸一只敌军伤亡大半余众被敌主舰救上。”
“二号左舷拍竿打中一艘蒙冲敌船齐中断裂即将沉没。”
“二号撞翻敌一只赤马舟……”
“二号冲入敌船中军阵中敌船不敢靠近……”
传令官兴奋的声音不住从舱口传来报告最新的战况。
在打造这艘楼船之初造船师已经考虑到通讯的问题所以三、四两层之间并无隔音设计传令官向6子云报告战况时我们三层所有人也都可以同步收听。
三层指挥舱里四个人站在窗孔处轮流使用着殷淏拿下来的那架水晶远瞩镜紧张观战。
只有韩暨独自坐在一旁低头着打盹。
他身边放着一只茶鼎鼎中烹煮着殷淏赠送的好茶鼎口处冒出丝丝的热气。
徐庶和桓阶在窗口看了一会儿觉得这么观战费劲便撤了下来对面席坐闲聊。
我和殷淏依旧聚精会神、不厌其烦地换过来换过去地看着好在少了一半人远瞩镜的争夺也没有那么激烈了。
桓阶皱着眉低头剥开一个蜜饯暗暗计算着船的航。等他自认为已经明白其理才丢下剥到一半的蜜饯抬起头来却觉得更加迷惑不解。
观战之初他虽然比较紧张但还没太在意不久现前军杨龄的战船度明显比敌人的斗舰还快心中已是惊奇等仔细观察之后现自己这条船的进、退、行、侧亦是运转自如灵活度毫不逊色于敌人的船舰而此时的度更是突然大进终于忍耐不住心头的疑问低声问身侧徐庶:“军师你看这些敌人可是经过训练的么?”
徐庶道:“依我看乃是内行里手操练而成。”
桓阶嗯了一声他也是如此看法但事实是对方在己方攻势面前几乎没有什么还手之力实在令他困惑:“军师那为什么他们的水手操船技艺如此欠缺斗舰、蒙冲这等数百石的小船还没有我们的千石大船动作敏捷?”
内河行船须资人力不像在海上全靠风帆。当时的船用动力器械一是桨二是橹船帆只是辅助器械。桨和橹产生的推力很小而且是不连续的随船体的增大必须增加人员和桨橹数目人员、桨橹愈多无效载重量愈增动作愈难一致产生的动力损耗就愈大度自然就愈慢。
尤其像楼船这等巨舰本来就不是依靠度和灵捷来取胜敌人的。
徐庶也颇为不解。
他之所以不赞成打这次遭遇战主要原因就是自己这一方虽然总的载重量不落下风还有拍竿这等世间从未有过的新型级武器但弱点是除了两艘巨船却没有一艘护航的中等战舰开始也许可能会占一些优势但若被敌方数量众多的斗舰、蒙冲死命缠住游斗竿不及拍弩不及射处境将变得极为被动久战之下必然吃亏。而一旦胜不得敌人要逃的时候大船劣势尽显那可就真糟了。
所以他等6子云一走便暗令军士急乘小船回去求援。那时他心中已拿定主意一旦拍竿挥威力震慑住敌人立刻便要坚决建议主公缓缓撤退料想以巨舰大弩拍竿之利敌人的战船虽众多而迅快也决不敢轻易欺近。如果敌人不识进退非要穷追尾迫待己方油口援军一到反而可以动反击将敌人全部歼灭。
这本是万全之策但双方一接战他和桓阶一样也现了度这个致命问题心想:“如果这样下去岂非要打破千古之规竟尔出现两艘楼船独自歼灭一支中型舰队的奇迹?”
他碰碰问韩暨将他叫醒。
韩暨不悦地睁开眼听着二人迭声追问却懒得多说揉揉眼抹抹嘴只道:“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设计。”
看着他敷衍的样子桓阶内心不悦心想:“主公、军师给你面子处处尊重你你还当真物贵则积囤器稀便奇居了。”
徐庶不再问他转而问我。
我一面观测着战场的情形一面随口道:“没什么特别那船不过是加了一些水车飞轮而已。”忽然眼前一船闪过其极快船头上似乎站着一名女将心中一诧便顾不得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