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子云应声是带着大家来到地图前道:“第一长沙距江陵有六百里沟汊河道甚是难走大军就算是星夜兼程也需要二十余日很难保密;其二江陵城池险固我军军力便是数倍于敌强行攻击也绝非什么良策何况我军未必多过蔡瑁军多少。所以最好的方法是轻军而动夜行晓宿潜踪匿影偷袭敌城。”
徐庶温言道:“如子云所言我们只怕一个月也到不了江陵城下更难以保密吧?何况如果是数千轻军前往就算能够偷袭得手江陵又如何占领?就算击败守军占据全城一旦敌军反击我们又如何防御?”
6子云强辩道:“如何进军当然需要仔细商议。但若占据敌城则敌之物自为我所有敌之人自为我所用防御有何困难?再完善的计划无法适应战场的即时变化也只是废策。”
我点点头这话上路了。
“唉!”我叹了口气“子云的分析的是不错。只可惜——”
“主公可惜什么?”
“只是可惜现在长沙城中并无精兵一万啊!”
6子云脸色泛红道:“子云自作聪明思前忘后挂一漏万请主公和军师恕罪!”
张机摇头轻声责备道:“子云小兄弟你什么都好就是这喜爱争执强辩之癖大为不佳。军师宽宏大度也就罢了日后若遇与你同类之辈难道便要舌战经日定要压服对方么?如此却又何必?练武修身当先炼气气不均劲未顺则任何武功都很难学好什么事情都难做好。而且伤肝损肺摇动根本脏气非是强身保健、护家助国之术。”
6子云满脸通红低头受教:“子云知错了!”
我暗暗点头瞧不出这张仲景还颇有教化之能。
古代的良医就是不一样。
先别说学问高低单是这份和睦慈爱的心肠就不是池早那种尖酸刻薄、见财眼开的缺德鬼能比的。
徐庶却知张机这么抢先责备6子云是怕他初来乍到多言获罪先给他敲敲警钟同时也让自己能有个台阶下。他心里却另有想法:“这孩子勇于言的是难得。也许现在是一个改变幕府风气的时机。”
他心中一直不太满意的一件事就是目前镇军府里的幕僚们平均年纪太大。
这些人虽然经验能力都是很优秀的但由于阅历丰富见多识广反而往往碍于各种原因无法畅所欲言。
徐庶笑道:“其实子云所言大有道理主公岂会见责?现在子云与我同在主公府中任职若有高见一定要畅所欲言及时献纳方不负主公相待之诚自己这生平之志。”
6子云感激地看他一眼道:“多谢军师教诲!子云一定努力。”
张机微感意外地看了徐庶一眼似乎料不到他竟能如此说话。
6子云看我一眼忽道:“主公近日若有行动子云也想参与主公可能允许?”
我一愣:“子云你如何知道近日会有行动?”
6子云道:“江陵乃我军北上要地如今又机会渐显主公和军师一定会有所动作。”
我哈哈大笑:“子云你好聪明!军师如何?”
徐庶心想:“我军现在正缺将领6子云虽然年轻气冲了一些但头脑明白思维灵活军事素养甚好倒是可造之才。随主公一段时间也许就能慢慢独当一面了。”点一点头。
6子云不禁大喜:“能为主公效力幸何如之。”挺起身来恭敬下拜。
这时阿杰匆匆跑了进来叫道:“师父师父。”
徐庶皱起眉直起身道:“阿杰什么事?”
阿杰递交上一个蜡封的密信气喘吁吁道:“这是江江陵的消息。”
徐庶正要取过6子云忽道:“你这孩子好不晓事军机要务为何不先呈主公过目?”
徐庶一凛伸出去的手就停在半空没有接。
阿杰怒道:“关你屁事啊?”
张机在旁直摇头这6子云也太不晓事了怎么可以自恃宠幸便胡言乱语。
我道:“子云刚来未知我军惯例。嗯军中之事徐军师和桓参军当家。这各方情报向由徐军师、桓参军他们总理然后再向我报告。”
6子云摇头道:“我主创业之际万事都当亲力亲为了如指掌方能运筹帷幄胸有成竹。这种重要军情更是不可轻忽放纵。”
我心中有些不快忖道:“你这少年人说话未免太自以为是了。”想了一想道:“子云所言甚是此等详细制度需要尽快制订就烦劳子云有暇时起草如何?”
6子云宇应诺一声:“子云愿意效劳。”
我看一眼徐庶:“这一次还是请军师先看。”
徐庶看看6子云点一点头笑道:“那徐某就再僭越一次。”洒洒取过阿杰的情报捏开蜡壳展开内里的纸卷细读。
阿杰怒视苏君宇一眼转头而去。
徐庶看完情报抬起头来面上已见笑容。
张机站起来道:“飞帅老朽有些疲累先告退了。”
我知道他是避嫌也不阻拦让刚刚回来的张南伺候老爷子先到偏房去休息了。
然后我问道:“元直有什么事么?”
徐庶微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