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铸是赞公孙大哥以我为主的堂堂气派池早却想着“也未必就能拦得住咱们”这句妙语。
然后大家的眼光都集中到我身上。
我疑惑地看看徐庶徐庶却不看我。
我最终点点头。
徐庶传令下去全军直趋南席。
一路上徐庶和我并马而行默不做声。
最后我实在忍耐不住道:“元直你真打算在南席与敌人决战?”
徐庶点点头又摇摇头低声道:“飞兄还在恼我陷蔡、朱二将于死地的做法吗?”
我也点点头然后摇摇头。
徐庶笑了然后想一想觉得奇怪看着我眨了几下眼。
自徐庶两天坦然把他借蔡阳、朱赞之军抵挡十石蹶张引开黑山黄巾的后方狙击部队的计划告诉我之后这几日几夜我已经很少和他说话了。
我不是傻瓜也不是要和蔡阳、朱赞这种人讲什么义气徐庶这么做我其实比公孙箭更能理解他的苦衷。如此一箭双雕之计我是拍双手称赞的。
我只是不喜欢他做这种事之前不把实情全部告诉我。
这是我最不能忍受的。
我不希望这种明显我得到巨大好处的事情让我的朋友去独自承担恶名而我则可以不知情不怪的恶心辩解去搪塞世人。
当然我更不希望别人把我当傻瓜一样摆弄。
不管他是谁。
徐庶察觉到我的不悦但在这非常紧张的局势中他身担一军主将重任需要他做的事有很多所以也只能任由我生气而不多做解释。
现在也许我们俩都觉得是该澄清误会解决矛盾的时候了。
我道:“我是恼你但不是这个理由。”
听完我心里的想法徐庶吁了口气道:“我知错了。”然后他极快地说:“南席附近有一山隘名为安陵过了安陵东南而下穿越南阳数百里盆地便是新野的长陵集赵累的家就在那里。”
我吃了一惊:“那不是已经到刘表的地头了?”
徐庶道:“正是。这就是我想告诉飞兄我为什么要在南席停留的第二个原因。”
他看看我道:“这次幸好我没打算瞒住飞兄不然飞兄恐怕要不肯再认我做朋友了吧?”
我忽然明白过来:“你是希望……希望我借此机会南下?”
徐庶道:“是的。我默查形势这次敌人的计划真是处处想在我们前面无论我们采用什么办法返回许昌的机会都实在是极其渺茫微小。所以刚才我忽然动念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直接走樊城趋襄阳奔江陵过长江直入长沙。这是敌人唯一可能想不到的地方。”
我盯着他本来还算清醒的头脑不觉混乱这可也是我没想到的方案。
徐庶道:“本来我看飞兄精力还佳附近也都熟悉还想劝飞兄独自先多行十余里渡贾6河然后再折而向南我们在新野会合。”
我道:“这绝对不可以。”这附近的地形环境都是我按张凤的情报告诉他的所以他以为我特别熟悉这里的地理。其实我根本就没来过看看地图什么的都还头头是道真要一个人走起来别说去新野以我这种半路痴的本事路上万一找不着个问道的人走不多久就不知道东南西北了。
徐庶道:“我也知飞兄义气所以就没说。不过这次决战凶险无比飞兄一切先顾自己千万不可像在美龙口那样意气用事因小失大。勿忘四郡百万父老乡亲还等着你去解围救护呢!”
这帽子扣大了。我苦笑一声谁救护谁啊?但心中明白他的好意所以点点头。
“元直注意危险时跟在我马后方便保护我。”
徐庶也点点头心想:“还我一招。”看看天道:“秋天的下午日光竟也如此刺目。”
南席。
安陵隘。
黄巾军军阵齐整列于隘口之下。
中军一杆“赵”字帅旗迎风飘荡。
居然被赵颖赶到前面堵住了去路。
我和徐庶对视一眼。徐庶脸色有些白道:“避其朝锐击其暮堕。敌人的脑心思很密居然把这里也堵住了实在令我佩服。我已竭尽全力飞兄勿怪。”
我明白他的感受。先天上没法和对方抗衡还可采用人谋弥补但现在敌人在谋略上也不比我们差那也没什么好说只能与敌人以硬碰硬拼个鱼死网破了。不过心里颇不明白:“赵颖居然如此聪明知道我们会走这条道?”道:“元直说什么话事到如今那就拼命一战强存弱亡好了。”
徐庶点点头传令下去全军准备出击。
就在这时敌军之中忽然走出五个人。
五个中年人。
当先一人五十岁左右额头上生着两个紫色小肉瘤一边一个甚是障眼。他左手提着一面铜牌身后四人皆是黑须飘飘手握长刀。
走至数十丈远到了两军阵的中心地带后面四人停下脚步。当先那人却一直走到离我军三十米处才站定下来大笑一声道:“飞帅数月不见还记得故人么?”
紫蛟李方。
竟然是他们?
五花拳李家的五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