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朝中乏人曹操又不喜滥竽充数所以五曹尚书目前全部空缺并无现职。其各司属官也全都直接听从荀彧的命令。虽然如此五兵都尉级别还是不够的一般是无权参与这种朝议的。
传旨官员圆圆小小的眼睛眯了一下接着干瘦的脸上挤出一个似笑非笑的笑容:“飞侯容下官私下多句嘴。我亲眼所见此名单系荀军师思考了半夜刚刚拟就而成应该不会有什么疏漏之处吧?”
目下国家不宁战事频繁朝中一切都围绕着前线运转。所以大小官员习惯上都称呼荀彧军中的职务——荀军师。我因为军功得到侯爵大家也就多称我飞侯。
我一愣忽然想起:“对了这家伙刚升的吏部侍郎按道理也是不能参加朝议的。我这么说不是把他也暗暗给包括进去了吗?”忙道:“大人说笑了我们这就出吧?”
那陈大人点点头道:“长沙之变荀军师已经听说了。请飞侯将长沙郡派遣的使者带上一齐上朝面见陛下。下官就在府外恭候飞侯吧!”转身走了出去。
内堂门一开王越、徐庶、伊籍走了出来徐庶道:“飞兄这人是谁?说话软中夹刺阴阳怪气的。”
伊籍微笑道:“他是从前线随飞侯一起回到许昌的曹操心腹名叫陈矫眼下是荀彧部属中最能干的四个人之一现任吏部侍郎。我看最多一年这吏部尚书之位必定非他莫属。”
王越道:“哦是他?听说这人确有奇异之长过目不忘善于应变。”看我一眼又道:“早朝事关重大我也想去听听走吧?”
我看看他心想:“他跟我一路来的这儿什么禀性特长难道我不知道?”道:“王兄你是今上的剑术老师许都认识你的人多你随我一起去?”
王越眼中泛射出微微的光芒笑道:“我与徐兄弟昨夜一席长谈意还想和他再聊聊片刻不想分离。”
我道:“那么就这样。伊兄。”
伊籍道:“飞侯。”
“就照我们昨夜商量去办请伊兄前去通知赵累兄。”
伊籍道:“伊籍这就去。”走到我近前忽然一凝神低声道:“伊籍这就赶回新野安排一切。日夜盼主公早日来到。”
这句主公一出口我心头不禁也是一热生出异样的感觉。除了杜似兰还没有第二个人这么叫过我。
“伊兄责任重大事情繁杂切切小心。”
“主公放心。”伊籍深施一礼神色又恢复了一贯的优雅。向王、徐二人拱拱手迈步从侧门走了。
出得门来陈矫已经在马上等候多时了。他先扫了徐庶一眼忽然看到王越微感诧异道:“这不是王剑师吗?”
王越一怔:“大人认识我?”
陈矫薄薄的嘴唇扩了扩语气中明显带着笑意:“半月前我随军师进宫面圣正遇上王剑师在陪陛下练剑见过贵介一面。”
王越心中震动想起当时荀彧果然是带了一人只是自己不喜欢见这些文人立刻退了出去却没瞅清对方是谁。暗想:“我与他距离甚远地理处境相当我没看清他他如何能看清我?难道此人眼力竟还在我之上?”仔细审视对方却又不似怀有什么武功的半点痕迹。
他身为一代剑师向以身法奇妙、目光锐利自矜想不到居然会出现这种怪事心中十分困惑。
待众人都上了坐骑陈矫左手抓缰右手奉旨当先在前面开路两旁是尚书台的武士。我落后数丈徐庶在左王越在右后面跟着十六名司隶府的护卫。没走多远王越提马悄悄到我身后把这事跟我说了。我皱皱眉也觉得费解。按说王越与陈矫相遇在视力上绝对占据上风。出现这种相反的情况一是陈矫功力深不可测;二是他心怀叵测有意隐闪。无论是哪种情况都是非常严重的事情。这将使我们的计划过早出现意外的阴影。
王越担忧地看着我手在马颈之侧慢慢并直展开做了个切的动作。我摇摇头杀人并非解决问题的最好办法。陈矫既然说穿这件事一是他有意打击这著名剑师的气焰显示本人之优点;二来只怕也是有恃无恐不怕你有何不利举动。甚若他只是无心之言就更不用大惊小怪草木皆兵了。
王越的坐骑向侧后方位缓下去和徐庶并骑而行低声交谈。过了一会儿我余光扫到徐庶摇摇头知道他也不同意暗杀手段心想:“王越一向剑心明快这会儿却怎么有点失态?难道他非想杀了这陈矫?”遥视一眼前方陈矫侧着脸不知道想到什么高兴的事似乎正在微笑。
早朝的时间一般在正卯时(清晨6点左右)。我对这种政府工作制度一直很莫名其妙不明白古人为什么那么喜欢早起。尤其是那当皇帝的他怎么就能数年甚至数十年如一日勤勤恳恳地这般劳作而如饮甘醇?偶尔贪睡点马上就会有人来句什么“君王从此不早朝”之类的破诗酸句讽刺挖苦一番。
虽然我在我们那边守拙一族中还不算太懒的但也很难天天这么早起床。而且现在进入秋季不冷不热正是睡觉的好时候。说句实话每天要不是阿樱提前起床紧着催促我是宁可旷工也决不早起的。
今天因为是特别的朝议需要通知几个比较特殊的人所以陈矫来得比平时早了些。天也刚麻麻亮。马行街上三三两两过往的都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