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庶急忙过去斥道:“阿袖你干什么?”
阿袖举着手指着赵玉道:“徐大哥他……他……”话未说完脚一软又倒在地上了。
赵玉狠狠瞪她一眼一扭身跳上自己的白马疾驰而去。
我知道赵玉性高气傲这回莫名其妙地被一个女孩给打了心理一定非常不平衡。虽然他不愿跟这女孩一般见识但一怒之下可别闹出别的事来。忙让刘目去跟着他。刘目应了一声带着两个卫士也上马向赵玉的方向追去。
徐庶扶起阿袖让冯喜背着站起身道:“这次多蒙飞帅解围阿袖她……”
我道:“元直何必客气?至于这误会嘛我想没什么大问题。”
阿袖突然抬起头看向我:“你就是那个飞帅?”
我嗯了一声。
阿袖急忙连捶冯喜的肩头:“喜子哥放我下来。”
冯喜应了一声正要放下她。徐庶道:“她根本站不住放下来干什么?”又对阿袖道:“有什么话你就说别这么任性。”
阿袖恨恨瞥了他一眼不再提放她下来的事只是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却好奇地围着我的脸转悠。
过了一会儿我这面对任何强敌都毫无惧色的堂堂飞帅也不禁开始觉得不自在起来。
因为她看得时间实在太久而且毫无收眼休息的意思。
徐庶也被她这么盯着看过明白我的感受心里暗笑道:“阿飞兄我们进客栈再说话吧?”
阿袖瞪他一眼垂下头靠着冯喜粗壮的肩脖算是收工了。
我如蒙大赦忙道:“好好啊!”
进得颂隆客栈看了看还好里面坛盏杯壶、几门窗柜打烂得很少。刘老板显然因此对阿袖等人观感大变不再认为他们是乡下蛮子主动过来招呼并坚决不肯接受任何赔偿。
那就算了吧。徐庶道过谢将大家都让到他的房间里我、伊籍、赵累、阿叙等围圈坐下。冯喜要送阿袖去她屋里休息徐庶道:“得了她能耐得住?让她也坐。”把一边的席子都留给了她让她躺着听大家说话。
待大家都坐定介绍完毕徐庶正要说话伊籍忽道:“徐兄我听说大丈夫生于乱世当寻觅明主施展抱负立万世之功业传不朽之英名。徐兄以为如何?”
徐庶欣然道:“伊兄所言正合小弟心意。”
伊籍一指冯喜、阿叙:“徐兄二位小友皆有不凡造诣却恃迸之恚怒奋一时之意气大庭广众之下与市井闲汉争半日短长。伊籍对此实在不以为然。”
冯喜没听明白道:“你说我什么?”
阿叙哼了一声:“他骂你乱跟人打架。”他在长沙时本是个闲汉头子伊籍骂他们意气用事他倒不在乎因为那不是他的错。但伊籍言辞中表露出非常瞧不起闲汉的意味这半句他听着可不顺耳得很。
冯喜翻翻伊籍心想:“这家伙跟飞帅一起来的忍忍。”
躺在席上的阿袖翻个身把脸转过那边去。
我微微皱眉心想:“头次见面这伊籍也未免太直接了当不给人面子了吧?”尤其他和我也是第一次见这么当着我抨击徐庶的朋友实在是让三方面都很尴尬的举止。急忙和泥:“那清乐社平日依仗高官势力欺行霸市行径十分恶劣。我司隶府和许县衙门早有心整治。黄兄弟和冯兄弟路见不平而出手亦是好汉本色伊兄又何必苛责?”
不料徐庶却恭恭敬敬向伊籍拱手道:“伊兄教训得是。他二人如此滋事我定会好生教训。”
我和伊籍都大感意外。伊籍暗想:“曾听司马先生言及徐庶说他天赋智慧外刚内傲。想不到短短两年不到他变化十分之大竟能如此心平气和。其人修养如此又正值盛年听他言语更属有心。必然怀才待沽我不如直言不讳劝服于他借机也可先立一功。”道:“徐兄此次北来可是为了荆州刘景升之侵?”
徐庶点点头:“正是。长沙被围已有四个月形势十分危急。二位多闻广识还请不吝指点。”
伊籍看看我笑道:“飞帅在此何必他求?”
我道:“伊先生休要取笑。阿飞在许无权无势恐怕无能相助!”我这地方三品现在也就能维持维持治安虽说每天能上朝见到皇帝可就连那汉献帝实际上也无权调动一兵一卒我又能干什么?我说话也不算数啊!
阿叙和冯喜对视一眼脸上都现出失望之色:“这飞帅说话怎么这么泄气啊?”
徐庶低下头身子坐在腿上垂起眼皮自己想着自己的心事。
伊籍道:“飞帅南方四郡虽属蛮夷荒原之地但鱼米之乡盐铁之源官仓廪实民间亦极其殷富远非河南河北官贫民瘠这等状况可比。若能据之而治精炼士卒以飞帅之威名徐兄诸位文武贤才为助自足抗四方而霸三江。然后延揽英雄乘时而动东入六郡以为门西通巴蜀而倚险则整个南方不复为王土矣!”
此言一出满室皆惊。
其时虽然群雄并起国家混乱但拥护汉室正统仍为朝野主流思想。这番话内容实在大逆不道只适合在密室里两人谈心时悄悄讲。现在这么多人而且众人分别来自不同地域阵营他这么乱说就不但显得交浅言深而且是没事找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