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想。所以对方一求之下,立刻出手,内息沿她腑脏上下游走两趟,已完全化开药物。
这时候却觉这药似乎并非完全对症,因为上淮子焉身体并无一丝轻松能起的感觉。
当下内力不停,按自己的思路运行上淮子焉的四肢百骸,一个大周天,又走一个小周天。
上淮子焉的身体忽然一颤。
柳易急道:“如何?”
霍奴横眉瞪着阿飞,对他双手一直按在小姐身上,极其恼怒。
这俩都是内行,暗想助化药力,如何需用这么久?
上淮子焉微笑道:“飞帅,你且放下我。”
阿飞点点头,手掌轻轻挪开,缓缓吁了口气。将上淮子焉轻轻挪动,把她上体扶直,让她坐好。
上淮子焉道:“飞帅,我没事,你放手好了。”
飞提提鼻子,感觉到上淮子焉散出的气息,香中微带酸辣,那是麻药被逼出体外气化的味道。
他放开双手,忽然察觉,自己竟似有些舍不得那温馨柔和的感觉。
上淮子焉盈盈而起:“我没事了。”
回过身来,向阿飞鞠躬道:“飞帅妙术,子焉受益多矣!”
阿飞忙站起来,道:“子焉姑娘,你我风雨同舟,患难与共,就不必说这些了。”
上淮子焉双目亮闪闪的,说道:“飞帅所言极是,我们乃患难之交,不言谢辞。”
看看四周的部下,又道:“飞帅,情况危急,我们还是先设法脱离此地吧?”
阿飞道:“对,对,子焉姑娘,我们该如何行动?”
上淮子焉抬了抬脚,道:“我大概还需片刻,就可以自如行走。我的意见,飞帅和柳易便在此处,暂缓行动,我和五勇士往西走,等引开赵颖和刘备的追兵,飞帅再继续南行十余里,然后绕道向东,便可摆脱困境。”
阿飞和柳易几乎异口同声道:“不可!”
柳易道:“小姐,你和飞帅留在这里,引开敌人的事,有我们六人去就行了。”
狰狞面具之下,上淮子焉目光冷冽:“柳易,我之所以让你留下,是因为你善于辨认路径,若我熟悉附近地理,自然会别做安排。”
柳易急得小胡子直翘:“小姐,我等受主人重托,今晚您为了张庆兄弟,险些遭了赵颖那贱婢毒手,小人等已惶恐万分,后悔莫及。现在,岂能再让小姐去涉险?”
上淮子焉勃然而怒:“大胆!”
柳易吓得扑通跪倒,伏地不起。他身后诸人也都一起跪倒在地。
上淮子焉道:“此时我才想通陈老先生让我南来的意图。陈老先生曾道,如今乱世,妖魅四起,我人类即将遭受一场前所未有的大难。飞帅身负国家重任,乃我人类希望所在,岂能有任何闪失?再说,尔等六人,岂能分行?”
阿飞一愣,心想:“陈老先生?难道就是那所谓无影陈家的当家人陈老神仙?”
在这个三国世界里,他广交朋友,结识许多高门大阀的名流,三家四门的掌门人几乎都让他认识遍了。连徐庶的祖父,暗徐家的徐老人也由淳于宾引见,双方于去年会于彭城。阿飞以和徐庶的兄弟关系,谨执孙辈礼节,博得徐老人的欢心,居然当场同意徐庶母子返回徐氏家族。
掐指算来,就只有这陈家依旧无影无踪,这两年来,任凭阿飞如何旁敲侧击,也无法从陈矫嘴里撬出一个字来。后来阿飞自己也疑惑起来,这世界里的陈矫,难道不是无影陈家的人?
不过现在的情景,明显不是询问的时候。
霍奴道:“小姐,那陈老头说话神神颠颠,何必信他?”
上淮子焉道:“哼,妖物横行,难道你等在临汝关前不是亲眼所见?”
霍奴道:“这……也许是敌人巧装改扮,以迷惑我军呢?”
上淮子焉盯着他,过了好一会儿,才叹了口气:“其实我也希望如此。然而我思量许久,却不得不否定此想。敌人那少年将军以三丈巨矛破城,除了妖物,再无其他可能。”
柳易和霍奴听到这里,忽然都打个寒颤。
柳易抬起头,急道:“小姐,此地并非临汝,就算敌人再多,也不可能如那马孟起一般神威。”
上淮子焉摇头:“柳易,你平日机警,又复善辩,乃我兄长爱将。但你如此说,那不但是骗我,而且是欺军之罪了。”
柳易脸色大变,再度以头抢地,唯唯拜伏,不敢多说一字。
阿飞忽道:“子焉姑娘,诸位,你们大概忘了,此时此地,我才是你们的领。”
上淮子焉道:“飞帅……”
阿飞手一伸,拦住她说话,道:“我的诸多官职之中,最小的,也是正五品,比你们当中任何一人都要高许多。而且我对敌军的了解,也要远远过你们,所以如何行动,你们得听我的。”
这时,刘备军的呐喊声开始传了过来,隐隐听到嘈杂的叫骂声,似乎在四下搜寻。
柳易和霍奴交换一个眼色:“情况紧急,请飞帅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