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佩服!你走吧。”
他身后有人道:“三将军,怎么能放他走呢?”
张飞道:“为什么不能放?老张已经输了,自然不能死赖。你刘大渠帅要不放,你去打啊!”
那人原是刘辟,他和龚都二人一直站在张飞身侧。但阿飞一眼之下,除了张飞之外,竟没有看到其他任何人。
龚都看一眼,犹豫道:“没有人啊?”
刘辟道:“是啊,还请三将军指引,那厮在什么地方?”
张飞哈哈大笑:“你这死鸟,你连他在什么位置都无法分辨,如何有本事说此‘不放’二字?”
举着火把的龚都也笑了,道:“刘大哥,我看算了。三将军都说放过了。”
刘辟恼羞成怒,几步跳了出来。他还算机灵,看准张飞刚才瞪视的方向,“唰”的就是一锤击去。
“哗咙!”一锤之下,前面一株细树被从中砸断,断枝歪歪倒倒,向着刘辟当头压了过去。
张飞和龚都的笑声更响了。
张飞道:“老张就不送你了,你可是俺想的那人么?”
阿飞已走过数丈之远,听张飞如此问,回转头来,点了一点。
张飞恍如亲眼见到他点头一般,豪声大笑。
“如此,老张今日这一招就输得不冤枉了。”长矛一扛,自己去了。
龚都忙招呼刘辟一齐跟去,刘辟却明显恼他站在张飞一边笑话自己,只恨声收起一只铁锤,然后夺过龚都手上的火把,不依不饶地四处乱照乱舞。
龚都面上现出苦笑,向着四方各做一揖。
阿飞明白,龚都也知道是自己来了,所以求自己手下留情,饶过刘辟这回。
阿飞心想:“我现在是能将刘辟杀了,不过肯定会招来更多高手的报复,龚都也先不能罢休。连龚都也一起杀掉?小兰面上却不好看。”
瞥了刘辟一眼,快步继续向西边的内营小寨奔去。
他看过徐庶指明的竹田沟地形图,心想:“穿过那有火光的小寨,应该就是这山谷西边的出口了。”
现在,所有的追兵都暂时被扔到身后,四下里都是乱糟糟的,刘备应该是分兵去各方向追赶了。
阿飞自己走的这一路,却没有多少喊声,眼瞅着地势越走越低,火光越来越明。
奔到小寨前,一头便穿过寨门,回头张望一下,视线可及处,还没见到一个追兵。
皱皱眉,忽然现,自己能看到的最远方,不过十来丈远。
这怎么回事?对我来说,黑暗和光明,难道不是一样的么?
看了一眼,才明白这寨子里面和寨外大不相同,却是浓雾弥漫,难以视远。
他放慢脚步,小心谨慎地在寨中行走。
没一会儿,竟然越寨而出,从滚滚雾寨的后面穿了过去,却没遇上一个人。
阿飞暗喜,在寨门旁缓下脚,仔细搜索山谷的出口处。
忽然脚下轻轻一绊,似乎踢着什么东西。阿飞内功深厚,肌肉感觉极为敏感,略有不适,足背已塌了下去,停返回来。
听了听,没有什么异常动静。
阿飞悄悄蹲下身来,凝目细瞧,见是一条丝粗细的长索。沿索两头慢慢探将过去,不禁吸口冷气。
那索一头连着数具强弩,还是连的急弩机,轻轻一嗅,箭头都带着一股锈臭之气,明显有毒;另一头,则牵着一个机关引线。那机关明显也是一个连环套,分出好几道支路引线去,分别是陷阱引、铁夹引、绞索引和钉排引。
真是牵一而动全身。
阿飞暗呼侥幸:“幸亏自己不熟路径,若是有人立刻拼命奔向出口,希望尽快冲出去的话,肯定立刻触机关。看这机关的格局,乃是专为功夫高手设置,引机关之后,就算是自己,没有防备之下,也未必能尽数闪过。”
阿飞跨过细索,轻轻挪动步子,这么小心慢慢一路探过去,花费了将近一炷香的时间,总算避开了所有的机关。
他吁了口气。心想这也不知是谁设计的机关,好不恶毒,有些还是在树枝上引的,若你妄想从树上飞跃,一样逃脱不了被暗算的下场。
西出口意外地简单,就一个缺口,一走出去,转过三株老松,天地明显为之一变,眼前出现一大片荒草原。
阿飞看了一眼,觉得有点什么不大对头。仔细想一想,忽然明白了,眼下正值芳草凄凄的冬季,这一片荒草原,如何却这般茂盛?
正在这时,右侧方向传来一阵嘻笑之声,十分悦耳。
竟然都是女子的笑声。
阿飞生疑:“这种地方,如何会有女子?”
想也不想,避了再说。
忽听有人笑道:“既然来了,为何又要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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