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帅却在,你为何不来求他?”
龙九洲上齿咬着下唇,瞪着眼不说话。
阿飞走上前,在黄叙身边就地坐下,道:“九洲,替我把阿叙扶起来。”
龙九洲翻他一眼,手上动作却是极快,内气外运,迅而轻柔地将黄叙上体给扶坐了起来。
阿飞伸出一掌,抵住黄叙低垂的头颅顶心,缓缓催动内息。
龙九洲开始面现诧异惊怒之色,正要叫骂起来,忽然见到阿叙的胸前渗出黑黑的血滴,顿时哑口不语,瞪圆了杏眼呆看。
原来阿飞的内功疗伤手段与众不同,他以自身的九阳真气沿着黄叙体内脏腑一直下行,在黄叙腰部停下,以其中丹田肚脐为圆心,循环往复,顺逆各转五次,补充激活黄叙自身的真气,双方劲气融合,形成一个强大的身体自护中心,然后这股力量再逐步辐射蔓延开去,将气血中的浮毒一一挤压排泄出去。
这种“醍醐贯顶”术在排毒的同时兼顾伤者的固本,比之直接以外部真气入侵,强行驱赶患者体内之毒强胜百倍,乃是内家无上的疗伤妙术。阿飞亦因本身内功深厚,而军中时有伤患可临床实践,经验颇为丰富,又兼近年公孙谨、张机、华陀等医道高手反复切磋,对古代经络医理有很深的理解之后,才敢使出这种疗毒之法。
旁边倾液敷药的两名卫士均是颇精医术的好手,在卫队里屈一指。他们也和龙九洲一样,深知阿飞的手法其高其难,所以一时也是瞠目结舌,怔怔看着阿飞施功。
徐庶见黑血不断渗出黄叙的体表,顺手取过一名卫士的敷药羊毫小刷,轻轻蘸去那些毒血,那卫士直到他开始擦拭时才恍悟过来,急慌慌想接他手中小刷。徐庶左手摆摆,要他不要碍事。
这一番行功,足足一刻钟时间,黄叙自身的内息才真正被彻底引活,开始有自疗抵御的能力。
阿飞缓缓地收缩着自己的真气比例,直至觉黄叙眼皮微动,即将醒来,内力才完全撤离阿叙的体内,轻轻吁了口长气,放开手掌。
黄叙果然睁开眼睛,正好见到阿飞的脸,顿时惊喜交加:“飞帅……”
阿飞面露笑容,微微摇一摇头:“不要说话。”向旁边看看,示意龙九洲把黄叙平平放倒地上,把他身体的外伤再清理一下。
黄叙却不肯稍停,躺在地上,口中还在汇报紧急军情。龙九洲开始还想阻止,后来听他说话中气虽然细弱,语气却极峻急,不敢再阻,中途把点他睡的手指收了回来。
黄叙所说的内容,令在场每一个人都深感震惊。
原来黄叙此次深夜探路寻人,一共带了八名侦骑,四人跟在自己身边,其他四骑分两路左右探查,寻找荆健等人。
他们在路上,并没有遇到一名袁军士兵。但走了二十里之后,来到一个小山坳里,那里却有一大群野狼。那群狼不光数量众多,而且凶猛善奔,力量极大。
黄叙心机极快,见势不妙,立刻命令四名侦骑下马,五人拔出短刃,各在自己的马臀上狠插一刀,逼使五匹战马冲向狼群。然后几人立刻乘上后备的生力健马,拼命而逃。
靠头前五匹自吻狼口的战马掩护,狼群微乱的那一段时间,五人总算驰出了山坳,来到了比较平坦的大道上。这时候狼群也追了上来。
没见这些狼之前,黄叙从来没有害怕过狼。小时候他就常随父亲深山打猎,锻炼功力胆量,猎虎杀狼无数。但今晚这些狼让他打心底胆寒。从没见跑得这么快,力量这么大,围捕阵势这么有序的无情狼群。他眼睁睁看着四名同伴或因座马失蹄,或者干脆被大狼生生从马上拖拽下去,顷刻之间尸骨全无,连他们的衣服和兵器,也都啃嚼粉碎,咽下肚去。
黄叙为了保护自己的爱马,身上露出破绽,被众狼觑出弱点,遭到七条野狼的撕咬。他仗着自己的刀长刃快武功强,奋力反击,毙了其中的两条,重伤一条,拼命护住了战马,才险险逃脱。
黄叙最后苦笑道:“飞帅,近来连胜之下,我是有些大意了,所以才会在夜间如此张扬地乘马探路。不过也幸得骑马而去,才能逃回来见飞帅。其他的弟兄,恐怕都……那些狼,唉,那些狼,若无充分的准备,实是无法抵挡。”
阿飞和徐庶等人见他一口气说了这许多,气沮神伤,疲态尽显,连忙温言安慰,令他好生养息。但两人的心情,却都异常沉重,同时想道:“真是一语成谶,刚说一句中山狼,怎么就招来这么厉害的野狼群?”
回到自己的军帐,阿飞立刻召集众将,讨论突的军情。
各人七嘴八舌,争执不休。有要连夜率大军去围歼狼群的,这中间又分成火烧山烧死狼丫的和重步兵冲上前去,直接砍瓜切菜的两种。相反的意见是认为鉴于目前情况,我们干脆绕道较好。
当然,大部分人建议,要持重行事,探明情况,最好等天亮再说。
阿飞越听越烦,最后实在忍耐不住,大吼一声:“野狼伤我将领,吃我劲卒,那便是与我军为敌。我大汉禁军,何曾有过绕道而行,以避敌人的时候?传了出去,岂非丢丞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