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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处理完一大堆公务,我觉得有些困乏,交代几句,便独自转回到自己的后帐中。
一进帐,就现我的大榻之上,躺卧着一个人。
仔细一看,是池早!
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个时候居然会见到他,心中一惊。
就算他从窦红那儿取得时空服,使用了隐身功能,能进入我的军营。但我帐外现在担任守护职责的卫士,全是第一流的高手,他怎么可能潜进来?
回头一想,今天守帐的是田烈,就释然了。
那是他故主,又是我朋友,放他进来,也在情理之中。
池早去了一品的丞相官服,又换回来那身仿古长袍,除了脸色苍白了一些,其他和以前刚来三国时一般无二。
这装扮使我感到一阵亲切,忍不住道:“怎么会是你?”
池早躺在榻上,倒斜着眼看我,哼哼道:“你丫想害我,居然私自跟曹操相约言和,这不是让他回来打我么?”
我一在他身边坐下,哈哈笑道:“这个可没办法,曹操的大军这么厉害,再打下去我会支持不住的,换了是你,你也会这么干的吧?大家彼此彼此。”
池早哼哼两下,坐了起来:“你怕曹操,我可没把他放在心上。”
我道:“那很好啊,马上过几个月,你就可以跟他玩玩了。哎,对了,池丞相,你现在应该正是日理万机,废寝忘食的处理公务才对,怎么会有闲功夫坐着时空机器乱跑啊?”
“你在挖苦我?”
我道:“我哪里敢啊!您老人家现在,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高贵人物。”
池早掸掸衣襟,道:“去死,你还越来越上瘾了嗨!”
我微笑着拍拍他肩:“其实,我是同情你。”
池早一呆:“同情我?你同情我什么?”
我道:“做主公的滋味,我可是尝够了,真他娘的不地道,太累人了。我做这么一个屁大点的小诸侯都这么累,你这懒汉现在做到袁绍的地位,那还不惨透了?”
池早释然,哈哈一笑:“看你脸色,我就知道,你丫本来就不是干这个的人。不过,你非我,怎么知道我之乐?也许我就是乐在其中呢?”
我哼了一声:“就你?我还不了解,每天不睡他十个小时你能起床?不过呢,现在你倒有个好处,是你以前万万及不上的。”
池早瞟着我:“什么好处?”
“你现在不用像以前那么装正经了,哈哈,看你双目无神,两颊白,应该是天天有伺候着吧?”
池早两眼一翻,脸色一沉。接着,忽然嘿嘿嘿地笑了起来。
“靠,不知道是谁假装正经呢?那每个月都偷偷摸摸去神游世界模拟园的,似乎不是我吧?”
“嘁……我这是消除身体里的废料。不像你,天天躲在角落里盯着别人小姑娘的全息裸影流口水。”
“啊……你怎么知道的?谁告诉你的?”
我扬扬眉,哈哈大笑。
“我早知道了,就是不告诉你。”
“停战,停战!”
池早大叫一声,一仰身,又倒回木榻上,大半身子已躺到我身后去了。他两手两脚很松弛地四仰八叉着,很舒服地呻吟几声,向往道:“说实话,小竹真的很迷人呐!可惜你这呆子根本不懂什么叫性感。”
我道:“我就不明白,你怎么一遇到她,就全傻了呢?”说着说着,忽然忆起现代社会的时光。
小竹是我的秘书,也是我们守拙一族的族花,天姿国色,音容笑貌,无不迷人。池早自幼花心,可说是见多识广的大萝卜,竟然也被色所迷,不时想去设法勾搭引诱小竹。池早自己也苦恼:“枉为守拙一族的大男人,怎么一见到她,定力就变得如此之差?老觉得心神不安,如蜂遇蜜?”后来他暗暗制作了一套小竹的全息影像,没事就自己躲家里欣赏。也许是久在兰室,我对小竹却没什么特别感觉,还经常为此取笑池早的痴呆。
池早也不理我,只喃喃道:“阵战史已经教到西汉卫青车骑破匈奴了,不知道小竹是不是都熟悉了?回去该约她去阳光咖啡厅坐坐。”
我侧转头看他一眼,道:“回去?就像你现在这么大胆妄为,乐不思蜀,你还想回去?你敢回去么?”
池早道:“我有什么不敢?我又没有绑架时空巡警?而且我已经多付了三年的旅游费用,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倒是你,哼!哼!”
“你说什么?你多付了三年的旅游费?”我蓦然就地一百八十度旋,身子转了过来,一把掐住他脖子,“你居然自己偷偷多交了三年?”
池早“唉哟唉哟”叫起来:“你先放手,我也多帮你付了的……”
我松开些手:“那为什么白风还来找我?”
池早身子往后缩了缩,彻底摆脱我手的范围:“我确实是没钱了,所以只帮你多付了半年。白风她们这么早来,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他,我还郁闷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