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本来曹军恃强凌弱,自然想尽快攻下新野。但张郃军于战奇袭中便失了大将高览,不知新野城中虚实,未敢轻动。十天后夏侯惇率军赶到,大脾气,不听张郃、赵俨劝阻,自引大军动攻击,却又在离城十五里时被霍将军纵火相攻,损失较重。这两仗下来,曹军士气受到严重挫折,新野又有十日安宁。直到近几天曹仁、徐晃等军大集,曹营士气复振,才又组织了几次强攻。”
布我道:“离城十五里,莫非是博望坡?”
布杜似兰大奇:“正是博望坡,主公怎知?”取出一份地图铺放地上,请大家来看。
布我有点尴尬,又漏了。
布徐庶看我一眼,解围道:“主公这一年找了许多各地地图研究,这个不足为奇。”细看那地图,心里暗暗诧异:“新野城外,一马平川,也就博望坡两山夹道,草茂林密,地势较为险要,主公久经战阵,熟知韬略,也就罢了。霍峻何以居然也知道在那里设下埋伏?”
布他昔日在襄阳一带停留多年,担任长沙军军师以来,又多方搜集研究孙氏、刘表、刘璋等敌友势力的资料,对刘表集团里的人才情况非常清楚。徐庶知道,霍峻此人颇有军政素养,治理郡县,修桥开渠,训练士卒,统驭军队,都很有办法,但要他出此等奇计取胜敌人,似乎不太可能。
布问杜似兰,杜似兰道:“此事似兰正要禀明主公,霍将军有位朋友,襄阳人,姓罗名蒙,极有计略,博望坡一役,便出自他手。”
布哦?
布座中其他几人全都现出讶色,他们刚看了这一策略的整个过程,各自心下自忖:“若要是我,能不能设计出这么一个胜敌良策呢?”
布我问道:“霍峻是个什么样的人?”
布徐庶笑道:“主公别打他的主意了。霍峻这个人是荆襄八郡中正在崛起的少壮正统将领,仕途正顺。而且他和江陵的文聘、江夏的黄祖一样,也是个坚定的本土派。不管曹操孙权,还是长沙成都,无论是谁,只要侵害到荆州的利益,他都会坚决反对。”
布我微感失望。
布杜似兰道:“主公,依小兰之见,霍将军十分信赖罗蒙先生,而罗先生,却对我军深具好感。”
布我看看她娇俏的脸蛋,心想:“是对你深具好感吧?”
布杜似兰被我看得脸上微热,道:“主公若想将霍将军纳入麾下,就先得说服罗先生。似兰曾与他书信往来,颇为相知。若主公信得似兰,我愿去说罗蒙。”
布我断然拒绝:“就算他智绝天地,我也决不会拿你去做交易。”
布杜似兰大概没想到我会忽然来这么一句,以她智慧,想一想便知道了我脑中正在转动的念头,顿时满面通红,低头不语,心头一股火苗慢慢燃烧开来,燎烤着五脏六腑,想道:“主公原来竟然如此爱惜于我。”
布徐庶和田丰对看一眼,心想:“难怪主公不喜欢桓袖,莫非他内心真正喜欢的,是杜营主这种成熟的女子?”
布我帮助桓袖逃婚,田丰本来不知。不过这次因为静观事态之变,长沙军在当阳停留日久,田丰每日与我和徐庶一起处理军务,彼此共事非常愉快,双方多次沟通讨论,有次谈到后方各位官员时,我和徐庶才把这个秘密告诉田丰,和他一起商量许久。
布田丰道:“主公,说服罗蒙先生,未必要杜营主以美色相诱,我们可以看他喜欢什么,慢慢打动他就是。”
布这老头脾气直,想到什么就说什么。
布杜似兰抬起头,红着脸道:“主公,不光是他,自主公破格提拔张神医为长沙太守之后,襄阳朝野都非常震动,适才蒯良大人也说了,很多人想见主公,便是为此。罗蒙先生乃是一位有大志的才士,他很喜欢我军的朝气和开放,所以信中言辞,颇有结纳靠近之意。”
布我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干咳两声,问道:“哦,那他现在何地?”
布杜似兰道:“随霍将军仍在新野。”
布我道:“新野郭小城弱,非是用武之地,我们与曹军作战,大概要在樊城之外。该让他们撤退了吧?等他们撤退到樊城来,兰妹再跟他们细谈不迟。”
布“主公说得是,曹军最近的攻城虽无大效,但新野已颇感不支,前日的告急快马来了两趟,请求襄阳派援军。”
布我道:“怎么,襄阳一直没派遣援军么?”
布杜似兰道:“派是派了,可是只派出了一千军,而且行动缓慢,现在估计还没赶到新野。”
布我道:“怎么会这样?”
布杜似兰道:“樊城令张允与霍峻将军素来交恶,能派出一千人,已是刘表不停催促的结果了。”
布我大感恼火:“同舟共济的时候还干这事,不是要急着去寻死么?刘表怎么也不管管?”
布杜似兰微笑:“主公你说,现在刘荆州敢管蔡瑁一党么?”
布徐庶道:“是啊,主公,蒯越虽然击退了周瑜,可大家都知道那是因为有主公你的帮忙,而且蒯氏伤亡惨重,蒯祺伤重而亡,其他蒯家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