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援刘抗曹
布九月初十,我率军来到襄阳,在南城外扎住大营。
布荆州牧刘表亲自出城,到我营中与我相见。
布刘表是个五十多岁的老年人了,说话声音也不响,略有点鼻音,礼节方面则非常周到,让你感觉不到一点不爽的地方。
布单看他待人接物的态度,你很难想象到他竟然是位雄踞一方的霸主。
布我心里对刘表一直都不太瞧得起,不过这次谈话的感觉很好,聊过半个时辰,对他的看法已经变了许多。
布刘表给出的条件也很优惠,除了蒯氏的忠字骑兵营全部拨给我调遣之外,另外把他自将的仁义军义字步兵营也给了我,总算起来,我现在能直接指挥的襄阳军队,已有一万五千人。
布我知道,这是我及时援助当阳,打退江东周瑜军获得的回报,表明刘表对我已有一定的信任和信心。
布我得寸进尺,要求前线指挥作战,由我一个人说了算。
布刘表略一犹豫,也同意了。
布临别之时,刘表紧紧握住我的两手,动情地说道:“曹贼凶顽,景升无能,我荆州八郡的百姓,就全托靠飞大将军了!”虽然他湿湿的手心捂得我好不难受,而且不知道他心里到底有多少真情假意,但这恳切哀求的口气,却也令我心中禁不住陡然升起一股锄强扶弱的。
布我很豪壮地说了几句自以为不算大话的大话,把他给送走了。
布帐里除了我的人,襄阳方面就只剩刚从樊城返回,要和我商议具体军务的蒯良。
布我这一方也只有三名心腹谋士,除了徐庶、田丰两位军师,就是随蒯良一起来的长沙军汝南营营主杜似兰。
布大将蒯奇、宋定、张南、邢道荣、杨虑、过千山等人则在长史杜袭的统一指挥下,忙着安置忠字营和义字营的将士。
布杜瑞、赵玉和司马吟因为率汝南黄巾军助守樊城,没能过来。
布“飞侯何来迟也?”蒯良待我介绍完毕,对座中之人心中有数之后,淡淡问道。
布我看他一眼。六月份我跟他还在鹿门山会过一面,数月不见,他的气度更加阴郁,说话声音更小了。
布“子柔先生为何如此说呢?”
布蒯良道:“周瑜八月初已撤军江陵,异度八月中已返回襄阳,飞侯在当阳屯留近一个月,在做什么呢?”
布嗯?
布我听出他语气中的不满之意,很快地回答道:“子柔兄亦知,我长沙水军在江陵方当新败,兄推荐给我的6兄弟也不幸战死,不得不仔细安排,以防大变啊!”
布蒯良道:“飞侯属下,人才济济。子云虽亡,对飞侯亦无关大局啊!”心想:“你追认他为将军,这也罢了。可是在当阳为他设摆灵位,祭奠亡魂二十日,未免做作得过分点。”
布“无关大局?不,不!”我心中激动,猛然摇头,声音也不禁提高几度,“6兄弟少年高才,奋昂扬,是我长沙军后起的优秀青年将领,也是我长沙阵亡的第一位将军,自我以下,长沙军民无不悲痛欲绝,恨不代死。怎么能说是无关大局呢?”
布蒯良微微一哂,心想:“还跟我装蒜。”
布徐庶道:“我主爱惜部下,胜逾自己。长沙新军重组,训练未精;而且为了整个大局,我主忍痛同意为刘景升和孙仲谋安排议和之事,这很需要花功夫。”
布蒯良道:“可是飞侯晚到半月,襄阳城中形势已变,元直可知道么?蔡氏重掌大权,蔡瑁不顾廉耻,竟频频向曹操献表献宝,媚态可鄙。襄阳眼见将落入他人之手,飞侯你却遥遥坐观……唉!”
布徐庶见双方都有点激动,忙道:“这个我们已有所料,子柔先生。就因为如此,我们才不能早到。”
布蒯良道:“元直,这却为何?”
布徐庶道:“忠信军与我主联手,击退强敌周瑜,声威大振。刘荆州表面纵然不言,心中必怀疑忌,则蔡瑁重起掌权,分蒯氏之势,已呈必然。而且我料刘景升对目前状况下能否赶走曹操军,根本全无信心,若我军与异度兄同回,曹贼恨我主入骨,刘荆州势必以为,是我们阻断了他襄阳与曹操议和的可能。”他微笑道:“现在的情势不是很好么,刘荆州若非知晓求和无门,岂会将精锐大军慨然交付我主?”
布蒯良一怔,心想:“原来你们早就策划好了,要夺取前线的军权。”道:“元直所言固然有理,但蔡氏……”
布田丰道:“子柔,在来襄阳之前,我们也商议许久,其实尚有另外一个可能,曹操乃极其奸诈之辈,倘见我两家联手,硬攻无益,反以和议相间,分化瓦解我联盟之势,子柔你想,刘公他能抗拒诱惑么?”
布蒯良对田丰十分客气,拱了拱手,示意领教,然后才低下头,阴着脸想了一会儿,叹道:“就算刘荆州不肯,蔡瑁一族也必竭力撺掇怂恿,唉,我对蔡德珪失望已极,想不到这危急时刻,他竟然企图卖主求荣。飞侯,眼下樊城军中多是他族人亲属,你要当心。”
布杜似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