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也是想给咱们客栈找个靠山嘛。”
刘老板哼了一声:“靠山?就清乐社那帮王八蛋,整天就知道擎鹰架鹞赌博落生、挑鹁鸽斗鹌鹑,惹得四邻不安,五亲难定的,还能干出什么好事?”
金二忙道:“姐夫,姐夫……”
“咣当”一声,一只瓦瓷酒壶被扔到地上,跌得粉碎。只听一个粗暴的声音大骂道:“什么破烂酸酒,惹老子兄弟生气?”
刘老板惊了一惊,开始还以为是那三个外地客又搅乱子,再听声音出的方位不对,那三个坐在靠里南边的一席,摔酒壶和骂声却是从相反的地方,北边席上出来的。举目瞧过去,只见两个壮汉,胡子拉碴,头上用块破布包着,穿着千针万补的破烂短衫,也不跪坐,就那么东倒西歪半个着地斜着眉毛盯着自己。
金二连忙跑过去,陪笑道:“彭五哥,马六哥,两位大哥多包涵。我姐夫他不是有意说贵社坏话。多包涵,多包涵。”转身又取了一壶酒,给二人酒杯斟满。
左边那人重重哼了一声,端起酒杯灌了下去。右边那人也端起杯,却忽然叹了口气,又放下杯。
左边那人放下杯,奇怪道:“老六,又叹什么气啊?”他声音粗糙响亮,正是刚才骂酒酸的那主儿。
右边那人把另半个放下地,身子坐正,盘起双膝,正要说话。南边有个清脆的声音道:“笨蛋,这么大个人,这都不明白,你伙计是觉得人家说得有道理,心里羞愧呢。还问什么?”
左边那人左手在地上一撑,半边借劲一弹,身子旋转一周,站了起来,骂道:“放狗屁!我兄弟想什么,你他妈又怎么知道了?”一瞪眼,现对方是个小姑娘,不禁一怔。
那姑娘双眼一寒,怒道:“好臭!喜子哥,掌他的嘴。”
她身左侧一个乱黑汉立刻站起来,道:“好嘞,阿袖妹妹。”
右面的那小嘴小眼的汉子挺身道:“阿袖、冯喜,徐大哥上午临去之时,怎么吩咐我们的?别惹事。”
阿袖一瞪亮眼:“喜子哥别理小嘴傻子,这两个家伙不是好人,打扁他们,徐大哥不会怪的。”
冯喜听她叫自己喜子哥,却把小嘴傻子后面的那个哥子给省了,心中大乐,道:“看喜子哥的。”迈步就走了上去。
这三人正是和徐庶一同前来许都的桓袖、黄叙和冯喜。
他们一行十四人其实三天前就已经到了许都,徐庶多经世事,心中又有自己的打算,所以没有匆忙去尚书衙门递交公文,而是先找了家颂隆客栈住下,花了几天时间在城中四处走动,打探朝庭目下的各种情形,顺便探访京都的民情。因为怕阿袖和冯喜这两人惹事,每次出去都让他俩和自己一路,寸步不许离开,或将二人分开,自己带着冯喜,而让黄叙陪阿袖去逛街。阿袖游历许都,见京都风貌果然与长沙偏僻之地大大不同,颇感兴奋。她一兴奋就想闹点什么事,偏偏死胖子不肯给她机会,大家分开来吧,那小嘴傻子又谨小慎微的,令她十万分地讨厌。本来一点大好的胡闹想法给搅得七零八落,心情本来就不甚佳,偏偏这死胖子自己去见飞帅,却把自己三个人都给圈定在这牢笼般的客栈里不许离开半步,桓小姐从早晨喝到现在,怒气早已充塞全身,正烦没地方泄呢。碰上这两个小混混,岂非天赐泻火良药,岂肯放过?
“砸烂的东西,本小姐如数赔偿。”
公孙箭从杜康酒楼出来,手一招,司隶府卫士领、门下司马王全立刻会意,牵过他的坐骑,走至跟前,道:“公孙大人,是否用骑?”
许都城城内以一条东西横街将城划分为南北两区,宫城集中建于北区北部,以南设立国学、明堂、灵台,东部建衙署,西部置苑。南区主要是居民区,有长寿、吉阳、永平、思忠四里。北区南北方向的中央大道便叫马行街。虽然如此,但也并不是任何人都能在这条街上纵马而行。事实上除了汉献帝、曹操以外,只有曹家极少的亲信大将敢在这条街上走马。
杜康酒楼因为有朝庭高层的背景,被允许建在北区最南段。所以杜康酒楼就坐落在马行街之尾,供城和民城的交界处。
公孙箭看看通往宫城的北方,点点头,伸手接过缰绳。
王全道:“公孙大人是要北去?”
公孙箭一跃上马,低头看看他微现疑容的面部,扬鞭笑道:“是飞帅的命令。”
王全神色松弛下来,躬身退后两步,道:“是。”
公孙箭一打马臀,嘀嘀声中,战马奔驰而去。
王全看着公孙箭的背影,怔怔呆。他是在白马一战中随师兄刘大一起投入曹军的铁肩门二师兄,精明强干不次于刘二。虽然司隶府的人掌管督率京城徒隶,查捕京师以及附近州郡奸邪和罪犯,在城里大街小巷有很大的行动自主权,但他深知飞帅最近比较低调,不肯滥用权力,这么在马行街上飞骑驰骋,实不合飞帅一贯的作风。
随行护卫的另一领司马刘纲从楼道走出来,道:“王兄,有什么不妥吗?”
王全和他一向知心,并不掩饰,道:“哦,刘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