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把赵玉他们都叫回来。”
许禇两只大手一摊:“我说有什么用?你那个赵玉连主公的严令都不放在眼里,我说不让他出去,他翻起眼就要跟我火拼。要不是典满拦着,现在是我跟他打架了。”
我知道曹操一片好意,猜到我手下人见我被袭受伤,肯定不愤。所以预先派了许禇看守营门,想拦住赵玉和典满他们。许禇放赵玉出去,那也是违抗军令,有掉头之虞。心中感激,只道:“别的都先别说,你就喊一声,就说我在此地,命令他们收兵。”说着,我找了块垒倚营门木栏的大石头,站了上去,阿樱急忙跟上扶住我。
许禇点头:“好,看我的。”张大喉咙,大叫一声:“飞帅在此,快快收兵。”
他是天生的大嗓门,这一声虽然没用上内力,可效果跟我原来运用九阳神功差不了多少。两军阵上人人都是听得清清楚楚。
几乎同时,赵玉和张郃一带战马缰绳,双双跳出圈外,向我这方望去。两军官兵也唰地一声,行起注目礼来。
我扬扬手,自觉颇有大元帅检阅三军的自豪和痛快,不禁微微而笑。赵玉叫道:“飞叔!”催马便回。阵前观敌的典满和公孙箭、曹休等人都兴奋起来,当下曹休传下令去,鼓手敲起得胜鼓,弓箭手压住阵角,缓缓后退。虎豹军一边退,口中一边呼哨,欢呼主帅奇迹般出现。
张郃见了这等声势,知道无法取胜,笑骂一声:“到底是谁输了?来,敲得胜鼓,我们也撤!”
袁军也猛敲战鼓,慢慢退去。
忽听一个尖细声音道:“飞帅没死?很好很好!我等五花门与你还有帐要算。你等着。”声音从袁军中传出,却不知是谁。
我却一听就知道是那头紫蛟,心头火起:“我跟你们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置我于死地?”忽觉背心有物贴上,接着一股内力传入,听那老人道:“飞帅,你想骂就骂。”
我精神一振,大声喝道:“李家狗贼,有胆就出来与我决一死战,且看谁算谁的帐?”声如金铁交击,震动当场所有人的耳膜。
张郃脸色一变,冷冷道:“姓李的,你今天是来探虚实的,谁让你搭话的?哼,现在你四个师兄弟都不在,你叫什么叫?你敢出去再和飞帅单打独斗一场么?滚你的蛋吧!”
他身后不远一个袁军士兵打扮的汉子愤怒的额上紫瘤都要裂开,正是李方。他虽是武功高手,但在袁军只是客卿身份,比起张郃差得远了。自思又不一定打得过张郃,虽然张郃语气轻蔑,意殊不屑,也只得忍下这口气。
张郃遥遥看着我道:“飞帅痊愈,我张郃十分高兴,下一次该我向飞帅请教了。飞帅万勿推辞。”
我心里苦笑:“别说我伤得这么重,就算我好了,跟你这种狡猾的马上能手比试,我还真没这自信,不知道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高声道:“张将军既下战书,我阿飞自当奉陪。待我伤势完全好了,一定如将军所愿。”张郃霁然色喜。我这么说,话中含意就是“伤没好我打不过你,这样你也不好意思跟我打吧”,换言之那是极其看重他的武艺,对他的人品也暗暗褒了一褒。张郃一看就是个聪明人,当然能尽数领会我的不言之言,当下长笑一声:“多谢飞帅!撤!”率领人马,迅撤退而去。
这时赵玉等人奔回大营门,一拥而上,把我从大石头抬了下来。各人七嘴八舌,问长问短,搞得我在半空都不知道应该跟谁说话。阿樱急了,道:“嗨,你们轻点,他重伤还没好了,想把他折腾死啊?”
诸人这才安静下来,轻轻把我放下来。我咳了两声,觉得内脏没什么问题,笑道:“别担心,飞帅死不了。”
那老人忽道:“你是死不了,可你手下这些人就难说了。”
我猛然一惊,是啊,他们违抗丞相军令,私闯营门出去与敌作战,即使获胜尚且有罪,何况现在没能击败对方。游目一看,许禇已经无影无踪,可能回中军帐向曹操汇报情况去了。
赵玉回顾众人一眼,道:“这次违令出战是我领头的。一切罪责都由我一人承担,跟你们大家都没关系。”
典满翻翻眼:“我们都一块干的,什么没关系?”
公孙箭只点点头。曹休想了想,道:“我看我们一起到中军大帐去向主公请罪,也许主公不会怪罪。”
我点点头,这叫自,可以减轻罪过。这时我的心也渐渐稳定下来,回忆起曹操好像从来没斩过重要的将领,即使打了再大的败仗。上次白马张辽、徐晃不听指挥,私自上阵,曹操只是内部警告了几句;不久前剿匪不力,在汝南连着损兵折将,后来也不了了之,连提都没提。还有以后夏侯惇十万大军被孔明在博望坡一把火烧了个精光,他还是立过军令状的,怎么样?众官一告免,就“看众将面上,哼哼,饶你一次”。,难道就非拿我开刀不可?看看曹休,温言道:“阿休所言极是,你们快去见丞相请罪去吧!”
这是自汝南回来以后,我第二次叫曹休的爱称。曹休一贯沉着的脸上不禁现出激动神色,他心里明白,上次我作为主将,只是一时担心,冲口叫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