舜温示而来的是飞督帅,刘辟、龚都全都一触即溃,大败而逃,那是一日数惊,生怕我下一个目标就是他们。所以十日之内,降顺的官员、文书纷至沓来,卑词求饶。剩下拒绝投降的个别地方,也被阳安都尉李通和曹洪的联军血洗。不到一个月,汝南全境已全部安定,再没有一寸背曹向袁的土地。
我终于能松一口气了。
想想也很自豪,以两千多人马,一个月之内竟然击溃了上万的敌军,平定了汝南数十座县城,就算是用兵如神的曹丞相,也不过如此吧?
所以,当典满提议临走之前出去玩玩,我欣然同意。留下曹休、刘晔、李典三人署理汝南事务,一大早便带着典满、赵玉、公孙箭等人出城到近郊打猎散心去了。
晨曦微现,轻风宜人,吹得我十分舒坦,正是夏季一天中最凉爽的时辰。我纵马在旷野上驰骋,享受着这难得的悠闲和轻松。
典满黑马追了上来,扬鞭道:“飞帅,你说这夏天要是不热,那该多好。”
赵玉在身后嘻嘻道:“典哥哥的笑话说得真是好。夏天不热,那还叫什么夏天?”
典满道:“你怎么老跟我作对?现在不就是夏天,现在热不热?”
赵玉道:“现在是夏天的清晨,所以不热。你要在盛夏的上午、中午、下午、傍晚、深夜……”
典满做势捂耳:“好了,好了,你别说了,我服了你了。”
我道:“小满其实说得也不错。在很远很远,就有一年四季百花盛开,气候如春的地方。”说到这里,我忽然想起我的办公室。我在《拳宗》的办公室,岂非就是小竹设计的无季室?
典满道:“飞帅,真有那样的地方么?”
“是啊!”我随口应着,忽然生起一股思家的感觉。
赵玉道:“飞帅见多识广,他说的自然没错。”
典满横他一眼:“我说飞帅错了吗?”
忽听公孙箭喝道:“大胆孽畜!”“嗖”的一箭,只听“嗷”地一声惨叫,接着一阵吠吠之声。
我抬头一看,只见不远处一个不高不矮的黄土堆下,十余条野狗围住一个衣衫褴褛、大约十一二岁的孩子,虽然被公孙箭射死一只,但剩下的却并不理会,仍旧此进彼退,交替进攻。那孩子骨瘦如柴,两手挥舞着一根木棒,左拦右拒,拼命抵抗。
我眼见事急,张弓搭箭,瞄准一只野狗,却又怕伤到那孩子。道:“孩子和狗太近,你们没把握的就别动手,让公孙司马一个人来。”
典满一箭射去,正从一只野狗的上直穿进去,连箭尾也不见了。那狗叫也没叫一声,倒地便死。
赵玉道:“这是什么箭法,怎么射人家?”
典满笑道:“这叫射尻箭,我父亲教我的。我们老家那儿的猎人打老虎豹子和狼的时候,为了怕伤了皮,卖不出好价钱,都是这么射的。”
赵玉道:“是吗?我也来试试?”一箭飞去,也从一条野狗尻尾正中射了进去。那狗却一蹦老高,调头冲了过来。
赵玉道:“哎,怎么不对啊?”
典满急忙又搭上箭瞄准,骂道:“你吃奶的力气哪儿去了?这箭不全部穿进去,射到心脏,野狗怎会死的?”
我见机会不错,不用担心误伤,立刻一箭过去,正好从这条狗嘴里射了进去。那狗立刻栽倒。我道:“你们射尾,我射嘴。正好。哈哈!”
公孙箭喝采道:“飞帅好箭法。”横向驰马数十步,一箭飞去,又一狗应弦而倒。
我道:“公孙司马才好箭法。”
典满嘀咕一句:“对穿双眼,有什么了不起?”纵身而起,双脚踩上马背,然后左膝侧曲抬起,成一柱独立式,黑砥似死拉奔了一会儿,一箭电出,一头最大的灰色母狗团身而仆,死于非命。
赵玉啊地一声。原来典满这一箭是从一只野狗顶门上射入,箭头上孕含内力,将那野狗的头颅震开,劈为两半。而公孙箭所射的两只箭却全部从野狗的两只眼睛上对穿而过。心想:“比邪门吗?可也压不倒我。”嗖嗖三箭射出,三只野狗一齐仰倒。
公孙箭收弓笑道:“典都尉一箭劈颅,实在高明;玉公子家传连珠三现,箭箭皆中咽喉,果然一绝。我公孙箭佩服!”其实赵玉的箭法虽好,但因为马高狗低,又不是正面相对,所以赵玉只能射到三只狗的侧颈部。公孙箭有点过于恭维了。
赵玉看看典满:“比起公孙司马的穿眼箭,我和典哥哥都甘拜下风!”
公孙箭看看典满:“我这种穿眼射法,和典都尉的射尻箭法差不多。是我们北地猎人猎取动物的皮毛时的专门箭法。我有次偶然见到,学了过来。看似花巧精妙,其实在战阵之上根本无甚大用。还是玉公子的箭法实在。”
我笑道:“是啊,要想对穿人的两只眼,那可真不是容易的事,也不需要那么费事。而且,战阵上敌人不是坐在马上就是面对着你,你又怎么射他们的尻?除非是逃兵。可是射逃兵的话,小满又不会情愿吧?哈哈!哈哈哈!”
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