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周围能看到这里的区域,没有一个人站立,全都跪在地上,所以除了教廷里的人外,张庆元飞起来的一幕并没有人看到。
但是,刚刚教皇引动信仰之力对张庆元的攻击除了张庆元、避尘、旺素吉和他自己四个人,其他没有一个人看到,此刻看到张庆元竟然往上飞,所有教廷人员都惊吓不已,却也只能干看着。
张庆元漂浮在巨大的玻璃外,看着里面的正咬着牙、瞪着自己,手里还没闲着的阿诺夫,张庆元嘲弄道:“停下吧,教皇阁下,你这是徒劳!”
阿诺夫没有吭声,但他浑身气势迸发,手上引动信仰之力的速度更快了,眼睛也渐渐泛红,显然对刚刚的事情极不甘心,原本的他非常自信,却没想到自己蓄积已久的攻击对张庆元毫无作用,这让他大受打击。
张庆元无语的摇了摇头,身形一闪,像是施展了穿墙术一样,下一秒出现在大教堂穹庐之顶里面。
天道五行所在的地方,张庆元畅通无阻,信仰之力也仅仅让他进去的速度变慢而已。
“啊!”阿诺夫吓得浑身一颤,手中的动作刹那停止,甚至情不自禁的向后退了几步,脸色剧变的望着张庆元,呆若木鸡!
连阿诺夫都吓成这样,更何况是雷德,跟在阿诺夫的身后踉踉跄跄的退到后面,眼中同样充满了难以置信。
当年,黑暗王者可是用尽全力。也无法攻破大教堂,最后还被伤到,可是这一次,这个华夏人怎么可能这么厉害?
就这么轻轻松松的进来了?
阿诺夫脸色发白,雷德也浑身发颤,两人的镇定、自信,在此刻全部崩溃,只剩下恐惧!
“我刚刚说过,你那是徒劳。”张庆元淡淡道。
阿诺夫嘴张了张,结果什么声音都没发出。眼睛里已经剩下颓丧。整个人也失去了往日的沉稳自信,像是丢了魂一样。
“你想干什么?”片刻之后,阿诺夫已经恢复过来,除了眼睛里还有着不安和警惕。腰杆再次挺直。盯着张庆元道:“我跟您好像并没有过节。难道您要帮黑暗王者吗?”
“不,我谁都不帮。”张庆元摇了摇头,眼神里面对阿诺夫多了些欣赏。从高空跌下来的滋味不好受,阿诺夫到底是教皇,能在这么快恢复过来,不能不说是个人杰!
“我这次来欧洲,初衷只不过是为我的师兄——旺素吉报仇,同时找出那些当年参加过东方国度侵略的人,让他们受到应有的惩罚。”
听到张庆元的话,阿诺夫和雷德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里的匪夷所思,他们根本想不到,张庆元大张旗鼓的来到大教堂,把他这个教皇吓个半死,竟然是为了这种破事?
这……这也太不把教皇当回事了吧?
不过,纵然有再多的不满,阿诺夫此刻也不敢表现出来,一脸无奈的道:“张先生,您就为这事?”
阿诺夫此刻的表情,就差说你要是早说,我还至于被吓成这样吗?
张庆元看向阿诺夫,眼中带着一抹嘲弄:“我之前如果说了,你会在意?”
阿诺夫为之一滞,再才发现,因为这一会儿的惊吓,让他的智商都被吓低了不少,否则也不可能说出这样的话。
如果之前知道张庆元是这个目的,阿诺夫依然会认为是对教廷的挑衅,同样不会善罢甘休。
“既然这样,我无话可说,不知道张先生会怎么惩罚他们?”阿诺夫叹了口气,说道。
“我们华夏人有句话,杀人偿命,那些人每一个都沾满鲜血,你说他们该受到什么样的惩罚?”张庆元盯着阿诺夫道。
阿诺夫脸色一沉,怒道:“张先生,你不要太过分!”
张庆元眼眸微眯,浑身气势缓缓散开,杀气如有实质,直指阿诺夫,阿诺夫顿时脸色一变,呼吸都变得急促起来,大颗的汗珠滚滚而下,看向张庆元的眼神惊怒交加,但随即被恐惧替代。
“他们跑到东方的过度烧杀抢掠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过分?他们为你们带来财富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过分?他们让无数东方无辜的人家破人亡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过分?这就是教导人惩恶扬善的圣主教?嗯?”
最后一声,张庆元气势迸发,沉重的压力震得阿诺夫脸色剧变,双腿一软,‘噗通’一声跌坐在地上,脸如白纸!
不仅是阿诺夫,一旁的雷德也被沉重的压力吓得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呼吸急促,要不是张庆元仅仅针对阿诺夫,他现在的情况比阿诺夫还要不堪!
“不交也可以,我会让你们整个教廷陪葬!”
张庆元语气森寒道,刺得阿诺夫浑身一颤,一股强烈的寒意从后背升起,深入骨髓!
看着张庆元煞气凛然的脸色,阿诺夫脸上一阵阴晴不定,随后喟然一叹,无力的垂下了头,选择了妥协。
“当年的侵略虽然不是由我们而起,但的确做了许多错事,我相信他们也认识到这些错误,会接受这个惩罚的,上帝会宽恕他们的。”
看到阿诺夫此刻又这么说,张庆元心里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