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人静静坐在书房,写这本日记。
我从小就有记日记的习惯。姨妈说,那是我妈教给我的,因为我母亲也喜欢写日记。
在一个平凡无奇的故事里,18年以前的那晚,母亲在父亲的生日宴会上喝醉。
她把那本写满对父亲爱慕的日记偷偷放进了父亲的包里,所以,后来他们在一起了,才有了我。
然后,我刚识几个字的时候,母亲就让我学会在纸上写写画画,记录每天的事情。
但我想不明白的是,其实我已经几乎记不清父母亲的模样.......
却想不到,这个习惯,居然会延续到现在。
.......
没过多久,我恍惚回神,他便和詹珊珊相继经过书房,走进他的卧室里去.......
这种怪诞的感觉,我已经不是第一次感觉到了。
我们已经就这样荒唐地过了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
只不过,这次.......程明瑀路过书房的时候,我正好和他四目相接。
我的迷茫,我的落寞,都被他看在眼里了吧?我想。
我慌忙收起目光,又回到了毫不在意的样子。
可是,就在我收回目光的一瞬间,我看见他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痛心.......他痛心,会是因为我的感受吗?
我的手还在键盘上因为惯性而不自主的敲动,却被他关房门的声响拉回现实。
我自嘲。
却呆愣住,没有任何心思再写下去。
我甚至.......不自觉地竖起耳朵,试图去听他卧房里的动静.......
所以,如果不是后来发生的事情,我觉得,我一定不得不承认,其实只是我自己不知道.......我对程明瑀,的确有那么一点在乎......
.......
书房和程明瑀房间的墙,并不薄,可是,他低沉的嗓音还是隐隐约约透了出来,我甚至都怀疑,是不是我的幻觉。
“其实我们之间每次都做好了安全措施,我没想到过你怎么会有了这孩子。”
一瞬间后,我大惊,接着就听到女人怒不可遏的质问:“你.......你怀疑我?”
孩子.......詹珊珊的孩子.......不是蒋海峰的吗?
.......
.......
“不是怀疑,是我根本就没有相信过。”
“程明瑀,你.......”
“我什么?我纵容你的还不够吗?我们之前不是说好的吗?你已经违约了!你如果识趣.......马上收拾东西从这里走。”
我听到程明瑀快要怒不可遏的声音,先是提高嗓门,然后有极力压抑下去,或许是怕我听见了么?
我想装作没有听见,我好想。可是,我此刻已经没有坐在电脑桌前,我居然是偷偷把耳朵贴在了墙上,鬼使神差,我几乎都被自己的行为吓着。
他们还在断断续续争执着,我听得不是很真切,只好努力拼凑着我听到的只言片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