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错了。
其实我早就已经丢失了资格和他谈什么平等和尊重。
爱情就像一个天平,爱得多的那一方便会重一些,因此也就低微一些。
所以,我只是紧紧咬着唇,纵然疼得全身都冒冷汗,我断然是不会让自己惨叫出一声的。
我想,我就是活该。
我明明知道,我只是他失去詹珊珊而空虚悲痛时,用于发泄的代替品。
可是我居然异想天开地以为,他应该还有那么一点点喜欢我的,毕竟我怀过他的孩子。我以为他这次也许是回心转意,会有所不同。
现在看来,一切都只是我想得太多,犹如飞蛾扑火,太冲动。
我瘫软在床上,下身疼得可怕,鲜血如注。
也许是伤口裂开了吧。我苦涩笑笑。
他终于得到满足而放开了我。我用被子把自己裹起来,这样的狼狈,我连自己都不忍去看。
我累得想睡。
他却坐在床边,悠然地打开一个药瓶子,并云淡风轻地问我:“青青,你例假怎么不告诉我?”
例假?告诉你?哈哈哈,我在心里无力地笑着,攥着被子一角的手微微用力,我用被子把自己裹得更紧了,不然,我想我一定会坠入冰窟,然后冻死.......
我没有心力再去理会他,本想闭上眼就沉沉睡去。
可是,不知道是因为我眼尖,还是因为天天吃药太过于熟悉,闭上眼之前,我看到他径直从瓶子里倒出一大把各色药丸,手心里面,其中的几颗橙色药片,颜色,大小,我都是十分熟悉的,是我常吃的一种。
我看他昂起脖子囫囵吞枣似的把药片都吞了下去。
心里升腾起一股不安。
我终归会担心他,尽管刚才他这样对我。
我忍不住问他,用我几乎要虚脱的声音:“你吃的什么药?是病了吗?”
他回答得淡然:“呵呵,没什么,老毛病,每天都得吃。”
也许是太过疲惫,我没有再追问,没过几分钟就拥着被子,沉沉睡去。
......
我睡得昏昏沉沉,突然有沉重的窒息袭来,我用力起伏胸膛,却仍然觉得喘不过气.......
直到,我用力抬起疲倦不已的眼皮。
暮然地,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有一双手狠狠掐在了我的脖颈上,力量之大,让我根本挣扎动弹不得。而更让我不敢相信的是,我顺着手筋突兀的臂腕向上看去,这双狠狠掐住我脖子的手,居然是蒋海峰的。!
我惊愕地看着他,瞪大了眼睛。
那句“海峰?你怎么了?”的话梗在喉咙。别说是发出声音,其实我根本就连一丝空气都呼吸不进来。
我以为我会就此昏死过去。
但是,他发疯似的冲我吼:“起来!你给我起来!”揪起我裹在身上的被子,他的眼神迷离透着暴戾的气息,那神情,不,这不是他,这活脱脱像极了一个刚刚吸完毒的暴徒。
他的手最终还是因为我眼底的痛心骤然松了一下,我借机挣脱。
我挪着疲惫的身体,拼命地往床的角落里靠去,这,这绝对不是我认识的蒋海峰.......就算有一千刀砍在我的身上,都不足以形容我的痛楚,我快要发疯的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