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李游醒来后躺在床上,久久回想昨夜的事情。
真想不到,如烟娇怯柔弱,可她的内心坚定执着,为了她的师傅宁愿冒死相伴,也许,在她的心中,她的师傅早已经是她的母亲,也只有这无边的母爱,才能让世间的儿女忘死依偎,就好像自己,在这唐朝的种种作为,无非是想回到后世的母亲身边。
只是,这样的执着这样的付出,到得最后,会有想要的结果吗?
环境险恶,前途迷茫,天意冥冥之中到底该何去何从,李游不敢多想,无论是他还是如烟,能够做的也只能是尽人力而从天意。
李游躺在床上侧翻过身子,天命乐观的他不愿意想不开心的事情,他喜欢回味一些让他开心或是动心的事情,比如说,昨夜里如烟那似水的缠绵,和那如火的激情。
李游神绪飘飞如痴如醉,想不到昨夜里,如烟为了宽慰自己,又一次以身相奉,她春意娇羞妩媚动人,香软凸凹的身体如润玉满怀,一时间,自己心襟动摇难以把持,终于死死环抱住如烟,干柴烈火下,二人情难自禁肆意热吻,在那洱海湖畔竟然……竟然……竟然……
真是奇怪!接下来的事李游竟然又忘记了!
李游满眼的茫然不停的思考,这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到激情澎湃的场景就会暂时失忆?难道是穿越的时候有些后遗症?上一回在扬州的时候,和苏琴卿卿我我之后也是这样,第二天死活也想不起来,还是过了很久、生气的时候才突然想起。这下可麻烦了,万一和人家叉叉圈圈的搞出了意外,人家找上门来要我负责,我总不能说我忘记了要重新考证一下,这还不会被人家给骂死?
李游一把从床上跳起,光着脚在地上晃着,喃喃自语道:李游啊李游,你到底有什么毛病?怎么一到关键时刻就会失忆,和如烟是这样,和苏琴也是这样,要是别人知道了会不会鄙视我呢?……不过……提起了苏琴……也不知道她现在好不好,雷生的岳父吴老爷子被我安排送信,算算时间也该从扬州回来了,也不知道他会不会带来些苏琴的消息。
晃着晃着,李游的帐外突然人声鼎沸,接着传来一阵一阵的欢呼声和怪叫声,还夹杂着一把把零碎奇怪的哭嚎声。
李游赶紧穿衣下床,心中有火暗自怒骂,不晓得外面那群当兵的是不是集体抽疯,大清早的又哭又笑,还有人操娘日逼地鬼喊鬼叫,完全没有铁的纪律。
李游三步并作两步急忙来到帐外,他看见各个帐房的兵卒好像救火一样不断向空地中央赶去,有的披头散发有的光着脚丫子,像疯子一般不管不顾,而那处空地中央,早已经围满了人山人海,全都是神情焦躁急切不耐。
“你们干什么?造反是吧?都回帐营去!!”李游丹田气足,将军令声直破云霄。
谁知道,那些臭当兵的完全不听从指挥,谁都不把将军的命令当做一回事,只顾着叫叫喊喊向那中央挤过去,更加可气的是,还有几个官佐也毫无体统地往人堆里扎,其中就有雷生那个毫无军纪的王八蛋。
李游气苦,也学着样子往空地的人堆里钻,想看看到底是何方大神搞得大家集体发疯,不料到臭当兵的完全没有节操,不但不给将军让道还把他掀开了老远,还有人头也不回便振振有词地骂道:“你他娘谁啊?怎么这么不懂事,后面排队去!”
李游气得不行,就想发威揍人,可又怕被这群疯子集体围殴,只好躲在人群外围懊恼地观看。
外围处有两个疯子相当诡异,一人手舞足蹈哈哈大笑,而他边上,一人坐在地上捶胸顿足嚎啕大哭,远处里,如烟站在帐前静静看着,她的前面,小疯子李阔正和几个兵卒称兄道弟谈笑风生。
李游不敢上去打扰那两个又哭又笑的疯子,他赶到李阔身前,劈头盖脸地问道:“你!你们!他们!在这里搞什么?”
这几个兵卒还算稳定,见了李游连忙行礼,只有李阔蹦蹦跳跳毫无分寸地道:“咦?离忧哥哥,你还不知道?是吴老爷子回来了,从扬州带来了满满一车的书信呢!”
哦?原来如此!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李游彻底理解了那两个一哭一笑的疯子,他们或喜或悲,一定是家里出了些什么事情。他突然想起了苏琴,于是也不管不顾,好像疯子一样向人堆里扎了过去。
过了好久,直到李游情急之下拉来一队带刀护卫的时候,才把人群驱散稳定了军情。雷生终于把他的老岳父救出,吴老爷子头眼发晕衣发俱乱,见了雷生第一句话就说:“贤胥啊,老夫垂垂老矣,可禁不住这多人几下子折腾,你可得跟离忧将军说说,给老夫换个工作吧……”
雷生无语,只能默默把他带到李游的面前。
于是,在这一天里,注定了李游辖下的军士各怀着不平静的心情。李游担心一些兵卒知晓家中的变故会起骚乱,赶忙派人监视开导,并且交待伙房加餐加菜,总算是没有出什么麻烦。从这以后,李游交待信差,再不能让军士抢夺书信,定要官佐审阅后才可分发。
最后,在这一天里,忙忙碌碌的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