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离忧将军,将军不言不语冥思苦想又……面色愁闷,不知离忧将军,对众将的议论有何高见?”
帐中的将军判官们听到李宓开口问话,停了争执齐看李游。
啊?怎么问上我了,我躲得这么隐蔽都能被你卯上,算你狠……
“这个……大都督,卑职……愚笨……没有什么意见……”李游不安说道,不知道开会的时候开小差会怎么样处理,反正后世里是一定要批评检讨的。
李宓有些生气,枉我如此器重你,还打算暗地里提携你,怎么能这个样子?李宓不依不饶继续追问:“哦?诸位将军要么主张强攻要么主张水路分兵,你怎么能没有想法呢?你总有所倾向吧?”
李游死猪不怕开水烫,装成很萌的样子,天真地回答:“这个……两种主张各有利弊,卑职……实在……没有倾向……”
李宓彻底失望,看来朽木不可雕,这小子不知上进,由他自生自灭罢……
不料到,有人就要跟李游过不去。李游的冤家王世仁将军早注意李游了,他脸上的青肿未消心中的仇恨未报,看见李宓问住了李游还脸色不怎么好看,马上出列作揖道:“禀告大都督,这离忧肯定是没有什么倾向的,方才我等辩论之时,他眼望帐外神情痴騃,还不停的打呵欠,根本没用心听,想必早已是魂游极乐想那美妙婢女如烟去了……”
啊?这个你也猜得到……李游大惊,这个挑拨是非的无耻小人,倒也有些让人佩服。
李宓本不想怎么李游的,可窗户纸被人点破,不得不做一番姿态。李宓眉毛紧锁把脸一板,看那样子就要出口责罚。
李游机灵,立马开口先发制人:“咳咳,这个……没有倾向并不代表没有思考,卑职只是觉得这两种主张……都不怎么……成熟……不好随意表态……”
“哦?看来离忧将军果然又有良策妙计?”鉴于以前的经验,李宓转怒为喜赶紧去问,完全不再理会王世仁那个小人。
代表着强攻派的郭仲翔也赶紧上前,亲热地说:“离忧啊离忧,你鬼名堂真多,一言不发的打什么埋伏,还不赶快说说……”
李游哪里有什么良策妙计,他只不过熟悉这段历史,背背书本添油加醋罢了。
赶鸭子上架不得不说,李游不想显摆也要显摆一下了。
“大都督,诸位同僚,我先说说强攻龙首关的看法。依我看来,单攻龙首关似乎比较稳妥,可以轮流进攻轮流休整,还能重兵保卫后防,好像立于不败之地。但是别忘了,我军劳师苦远后勤补给不易,与南诏国在关口对持拉锯,却是正中南诏国下怀。如果我是南诏国王,我一定会坚壁清野依仗着龙首关天险死守不战,却派出小股部队迂回到唐军后方开展麻雀战、游击战,以此来扰乱唐军后方加重后勤负担。并且我还会花大价钱和吐蕃商量,也不要他怎么出兵,只要在邓川西面做做样子来回跑跑,压迫一下唐军不敢重兵攻关就行。还有,我这个国王还很孙子,我要在长安城里散播流言,说大帅李宓掌兵自重尾大不掉,我才不说李宓有不臣之心要谋反什么的,这话没什么技术含量不一定有效,我只让人传播李宓大军富得流油,大帅李宓贪婪无耻依仗着战事索要军需,不想着积极进取只顾着闷声发财,不知道这样去说会不会有很多人信。如此一来,我军既要防着吐蕃不能猛力攻关,又不能不理会朝廷慢慢攻关,再加上天气炎热地形不熟,后勤艰难保障不畅,我军一定会越打越弱越打越乱,而南诏敌军则会越打越勇越战越嗨,到了最后会有什么样的结局,我想,你们懂的。”
李宓的担心被李游说中,他立身而起击案赞叹,毫不在乎刚才李游说他无耻,两眼之中满是栋梁之才的饥渴神色。
而主张强攻的郭仲翔听后瞠目结舌哑口不言,他虽然不明白麻雀战游击战以及越战越嗨是什么慨念,但是凭着他的聪明才智,如果南诏国国王,真有李游这般孙子,那么唐军上下一定是万劫不复。
良久,郭仲翔黯然又问:“那……依你之见,应该分兵造船从水路夹攻?”
李游最反对的就是分兵造船,历史上就是因为唐军船厂被毁,而邓川空虚被占,这才落了个片甲不留大败无归的下场。
“不行!不能分兵造船!”李游神经过敏脱口叫道:“分兵后两部隔得太远,一部有难很难增援,南诏一定会集结优势兵力各个击破,船厂一定被毁,这一部唐军一定被歼,而邓川空虚一定会被吐蕃占取!”
“哦?”李宓奇怪,“离忧将军如何知道,南诏一定会破船厂,吐蕃一定会占邓川?”
关键时刻问到了李游的痛处,李游总不能说自己来自后世,知道些历史。无法,只好搬出看家本领胡吹乱编。
李游捋了捋半长不短的齐耳头发,装模作样徐徐瞎掰:“大都督,各位同僚,大家可能都知道,我从军之前本是佛门弟子,只是大家都不知道,我曾有一个法术高强的师父。师父在世时,我随师父四处云游去过许多遥远的地方,见识过许多奇门玄术,对于星象之术有那么一点点了解。我曾夜观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