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游酒醒之后,已不知道过了几日,他发现自己的外衣被人脱下,整整齐齐的放在床边,床前小几上放着洗干净的一双碗筷,还有一个盒子,里面满是吃食。李游不知所以,仔细回忆,可是怎么也想不起有人来过,他看了又看,想了又想,隐隐想到了苏琴,心生后悔,想不到自己一贯豁达开朗,一个人过年就这样不堪,喝起了闷酒还醉成了这样。
接下来的时间,营地里还是空荡荡的,李游百无聊赖,巴望着那个神秘的客人再送点吃的来,可是这种好事再也没有发生。李游没有事干,没有什么好玩,也没有人说话,只好把通联器里几本无聊的书看了个遍。
这一日,李游打算再找点酒,把自己灌醉了事,左右寻找下来,硬是没有什么发现。李游怀念大年三十喝的那坛子酒,酒香浓烈很好入口,和后世喝的酒好像成份不同。
反正是没有事做,李游打算研究研究白酒的知识,想通过通联器里的那本百科全书,来看一看白酒都有些什么种类,好辨识一下那坛子好酒。
李游拿起通联器,点入百科全书,想输入“白酒”两字搜索一下。他五笔不行,只能用拼音,便在通联器文字输入框内,输入“b”和“j”两个字母,想偷个懒省些功夫直接用简拼输入“白酒”。
随着“b、j”字母的输入,输入框里跳跃出一列词语,排在第一个的竟然是北京!
李游随手跳过,想继续寻找“白酒”,突然,脑海里闪过一阵念头:
北京!北京!我和于敏本是要穿越到70万年以前,北京的周口店!在那里搞劳什子考古的。于教授曾说过,这通联器只能被动的感应给我们开放的时空之门,只有感应到50公里内的时空门后,穿越回去的操作界面才会显示。我和于敏在扬州城外那片树林呆了那么久,都没有任何感应,如果……科研院的那帮笨蛋发现我们穿越出了差错,又恰巧发现我们到了唐朝,那么是不是会在北京那边给老子留个门呢……
李游越想越觉得靠谱,来了精神,也不想着去鉴别白酒了,痴痴傻傻地想了大半阵子:
可是,那一群王八蛋,既然晓得老子在唐朝,怎么不在扬州开道门呢?这是为什么呢?假如……万一那帮王八蛋被烧坏了脑子,只知道我在唐朝,不知道我在扬州,是不是很有可能呢?也许……对!没有什么也许,那帮蠢货一定是烧坏了脑子!我这就去北京,说不定那帮傻逼就把穿越门开在周口店了。走!赶紧的。
李游抓起了背包,随便收拾了一番,就打算出门,不过,有些事情又让他产生了犹豫:
可是,我是答应了雷神的,帮他想想办法,解决解决这营里的财政危机,我总不能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偷偷走了吧,那也不是我的作风呀;还有,于教授该怎么办呢?人都不见了,是不是该再找找?再有,苏琴小扫把那里,是不是和她来个悲情的道别呢?说不定小扫把一时伤心,就和我……呵呵……哈哈……
想着想着李游有了主意,一时精神抖擞,先前的那副死像早已不扫而空,居然还吊儿郎当唱起了情歌:
“我和你吻别在无人的街,让风痴笑我不能拒绝,我和你吻别,在狂乱的夜,我的心等着迎接伤悲……”
这首张学友的《吻别》本是一首充满伤感的幽怨情歌,此刻李游唱来,竟然被他唱得兴高采烈,还真是充满着……骚感!
不得不说,李游的歌唱得一般,智商还是不错,守株待兔那样古远而又傻帽的办法他也能够想得到。不过,军事科研院五号研究室现在的情况,那么高深的科技问题,居然被李游猜了个八九不离十。五号研究室确实发现了这次失误,也查到了李游和于敏穿越到了唐朝,确实也与李游猜的一样,他们只知道到了唐朝的这个时间,却不知道在哪个位置。而无奈之下,五号研究室也的确是在北京开了个时空门,傻傻的等待这只蠢兔子。
李游既然已经定了计划,那么接下来的生活自然就充满了新的希望,此刻的他只盼着再见苏琴一面,好好“吻别”一番。至于雷生和于敏,他打算再尽一番人事,至于办不办得到,他想,那也怪不得他了。
可是,李游的这番打算能如愿吗?北京之行该会如何?李游最后能回家和母亲相聚吗?这是后话,在此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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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场风暴之后,晁平心神难安,再也难以平心静气陪着鉴真(于敏)读那些佛经。每次他拿起佛经读着读着,就会想起父亲阿倍仲麻吕(晁衡)和遣唐使藤原清河,他希望漫天的神佛能够保佑,让他的父亲和藤原清河可以化险为夷,平安回到日本。
晁平是在唐朝出生,一直在唐朝长大,虽然他知道自己是日本血统,但很多时候,他很难理解,为何父亲是那样的想回日本。在这物华天宝的大唐帝国,做一个受皇帝器重、同僚关爱的高官显爵,人生如此夫复何求?又何必那般思乡情切,定要急迫地返回日本?不说这东渡日本的海路凶险难行,即便是回到日本那又如何?难道日本有大唐这般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