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大又在放烟!李游精神一振,急忙灭了蜡烛,一个翻滚上了苏琴的床,隔着棉被,李游侧卧在苏琴身侧,右手一探,捂住了苏琴的口鼻。
苏琴见他上了自己的床,心中更加惊惧,慌乱间,一只大手掩面而来,苏琴以为他欲行不轨,不顾一切,朝着盖住嘴唇间的那根手指,拼命咬去。
李游刚刚卧定,手才遮住她的口鼻,没有想到,突然右手中指处传来一阵剧痛,痛得李游忙把手甩,可是中指被苏琴死死咬住兀自不肯松口,急切之下,喊也喊不得,甩又甩不脱,李游龇牙咧嘴暗暗叫苦,只好翻身压在苏琴身上,抽出左手去掰开苏琴的嘴。
还好,拜迷烟所赐,苏琴没有什么气力,可饶是如此,李游好不容易,从苏琴嘴里掰扯出那根手指时,已经是伤痕累累、血迹斑斑。
李游的悲伤绵绵不绝,还没有和敌人开战,却先被自己人误伤,正在暗自骂娘,突然听见门外,传来低哑的语声:“怎么还有动静,真是奇怪,老子已经放了两轮烟,难道这药力……还不够?”
哦?药力不够?……这伙贼,真笨得可以。李游赶紧止住悲伤停下动作,死死压住苏琴,大气不喘一动不动。
“老大,你再等等,你听,这一会,不就没动静了吗?”
“对,老大,你再等等。”
此时,三当家的和小六子,记挂着要来这边和美女销魂过瘾,早早解决了其他房里的暗战,赶到了叶老大这边排起了队。
李游听见三贼到齐,暗皱眉头,忙把嘴凑到身下苏琴的耳边,低声细语,把实情告知,打算先稳住身底下这只小老虎。
一番耳语后,苏琴明白了境况,大吃一惊,立刻收了悲容,不再挣扎不再撕咬,向着李游眨巴着大眼睛,似有所言。
黑暗里,面面相近,李游看得分明,那长长的睫毛处,一双美丽的大眼睛,明亮妩媚正如一泓秋水。
李游正自神往,那双会说话的眼睛又眨动了几下,眼神里似乎有些娇羞,还好像带有一丝怨意。
李游这才意识到,自己死死压住的身下,胸口之前,隔着厚厚的棉被,仍有一两处绵软,让人心荡。
呵呵,原来是要我下去,不要揩油。
李游厚皮厚脸的,磨磨蹭蹭慢慢腾腾,把身子从苏琴身上挪下,重新卧在苏琴身侧,把脸上的湿毛巾解开,脸挨着脸,分出一半捂住了苏琴的口鼻。
毛巾被艾叶水浸过,苏琴闻到一股艾叶草香,神智更加清明。可偏偏这臭和尚睡在身边,还挨着自己的脸际,一时间,苏琴又羞又怯脸颊滚烫。
正在苏琴芳心乱跳之时,贼人们的春心仍旧淫荡,又在门外边开始动作了。
这一回,这伙贼省去了猫叫的环节,直接开始撬门。
伴随着刀尖啄木声和门闩摇动声,叶老大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把门闩撬脱。
接着,他推开房门,猫着身子,蹑手蹑脚跨过门槛,进了房间。
房间里无声无响,叶老大确定了安全,骚心大定,站直了身,仍用低哑的声音对门外说:“好了好了,这小娘们被迷倒了,你们在外面把着,别惊动了楼下。”说完,立即回身把房门掩上。
叶老大交代完后,摸着黑慢慢走向窗户,黑暗中看不清脚下,一不留神,叶老大踢到了那根衣叉棍子。
“哐啷啷……”叶老大吃了一惊,身形立马一矮,停在窗前。
“怎么了,老大?”门外低沉地喊道。
“没事,地上有根衣叉棍!你们继续把着!”叶老大发现房里仍然安静,不耐烦地回道。
“这小娘们,不是有病吧,这么冷的天,睡觉也不关窗,难怪用了那么多烟……”
叶老大觉得莫名其妙,喃喃念叨着,走到客房南面,扶在窗前,等着迷烟被风吹散。
过了好一阵,叶老大见差不多了,也不理会开着的窗户,摸着黑,哼着淫荡的小曲,向着床边慢慢过来。
李游见叶老大过来,暗暗戒备。本想用匕首,又怕把他给刺死留不住活口,忙抓过床前那盏烛台,蜷伏在床上的角落里,隐藏在黑暗中。
叶老大双手张开,小心翼翼摸到了床沿,盯着眼皮子底下躺着的人影,不由的心花怒放口水长流。
“嘿嘿!小娘子,爷爷我来了……”
只听见“嘿嘿”一声浪笑,叶老大双臂一张,如一只笨鹅一般,一把扑向床头。
可黑暗中不辨头脚,这一扑,却是扑在苏琴的腿脚边。
叶老大扑了一个虚,豪不在乎,急急忙把头拱入棉被,抓住苏琴香喷喷的光脚,猪拱食一般哼哼唧唧,猛一阵乱亲。
李游看见叶老大的身影扑过,心知机不可失,赶忙用烛台的底座,瞄准了黑影的头部,屏住呼吸,狠命砸去!
不料到,砸去的这盏烛台,虽是全铜所铸,可烛台底座却是空心,而叶老大的头又恰巧是蒙在棉被里,于是,李游这狠命一砸,落力处松松软软,别说把他砸晕,连毛都没砸下一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