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慈悲,哪里敢犹豫,忙说:“佛爷饶命啊!小的们是牛角山顺风寨的好汉……哦不不……是强盗,领头的就是拿着狼牙棒背着弓箭的……那个……那个……孙子,叫叶有德……”
李游有些好笑,“哦?牛角山,顺风寨?叶有德叶大当家的?”
三当家的生怕李游怀疑,忙手指向天,赌咒般道:“小的说的都是实话啊,佛爷!小的对天发誓,全是受了叶有德那孙子的逼迫,才去抢佛爷们呀,这都是误会啊……”
“误你的妹!”李游突然省起,于敏和鉴真他们还在远处山贼群中,危急万分!
李游不再废话,一枪托砸在三当家的太阳穴处,起身就跑。只留下三当家的歪躺在雪地里,瘟兔子一样生死不明……
——————————————————————————————————
山坡上,李游离开后,局势更加险恶。
鉴真和尚一脸慈悲,闭着眼睛盘腿合十坐在行李箱上,他的身边,于敏被拖到此处躺在一旁,早已是晕死过去。鉴真的周围,手持扁担的武僧一身是血护在左侧。能静和尚双手握刀向前斜举,护住了右侧,那环柄刀尖鲜血滴淌,也不知收割了多少山贼的性命。
众山贼见那手拿法器的和尚跑得远了,立刻组织攻杀了两回,没想到这两个和尚武艺高强,反被他两砍翻了几人。这一刻,在叶老大的催促下,山贼们再次聚拢,互相吆喝着壮起胆子,渐渐逼拢杀向他们。
一贼箭步上前,举起手中大刀向着扁担和尚劈头砍去。扁担和尚也不含糊,迎着大刀举起扁担,把大刀斜磕开,而后就势一个转身,平端着扁担,用扁担另外一头朝着山贼耳际撞去。
山贼收步不住,大惊之下忙弃了刀往地上扑倒。
扁担和尚一撞击空,收住身子竖起扁担,狠狠砸向仆倒的山贼背上。这一下势大力沉,山贼顿时口喷鲜血,吃痛之下山贼双手乱扒,却反手抱住了扁担和尚的左脚,死死不肯松手。
另外一个手持长枪的山贼见有机可乘,看准扁担和尚挺枪就刺。
扁担和尚脚不能移,只能用扁担格挡,格挡之下有些疏忽,不料到此时此刻,另外一个山贼悄悄绕到了身后,一言不发横起一刀,正好砍在他的侧腰处将他砍倒。
扁担和尚闷哼一声侧身摔倒,立刻就有几贼冲上去刀砍枪刺,刀起枪落之下,扁担和尚被砍做一堆肉泥。而后山贼们一声招呼,竟然都丢下入定的鉴真不管,齐齐朝能静逼去,立刻将能静和尚陷入重围。
众贼知道能静厉害,只围住能静,却不擅自上前。
站在不远处一直观战的贼首叶大当家阴沉着脸,见一起出来的二、三十人还剩下十个不到,心底杀意更胜。趁着能静注意不到这边,他猫着腰取下弓箭,找到贼群中的一处缝隙,不紧不慢将弓弦张开,半眯著眼睛冷冷盯住能静,朝着他的下半身一箭射去。
“嗖”的一声,弓弦乍响,箭若流星!
这一箭射得十分刁钻,贴着地面又是从贼群间突然穿出,一箭射中,能静和尚一个趔趄险些摔倒,左腿处一阵剧痛传来,低头一看,腿上已被突至的冷箭穿透。
“杀啊!”“上啊!”
顿时,几声呼喊炸雷般响起,三个手持刀枪的山贼逮住机会,立刻上前围攻能静。
当先的一贼挺枪便刺,能静脚下不动,反手用刀背荡开当先戳来的一把长枪,迅速将刀举向半空作势要斩。持枪贼露了破绽见鉴真砍来,吓得慌忙低身倒跃,能静和尚却右脚侧跨,一刀朝斜右处劈去,正好劈在身侧右方,一个刚刚举刀上前的山贼胸前。
这一刀声东击西骤发难防,右侧的山贼怎么也没有料到,偷袭的时刻却被他砍了个正着。寒光突现如疾风掠过,山贼胸口一凉,手还将刀举在空中没有劈下,即刻发现胸前布片分飞血如泉涌,山贼满脸惊愕嘴巴大张,喉结窜动哑然失声,不用半刻,双腿一软倒地气绝。
左侧的山贼也待举刀去砍,见能静一个弓步向右跨出斩向了另外一侧,山贼大喜,连忙改变砍向,由上往斜下,朝着能静弓步后面的左腿砍去。能静左腿有伤,跨步已是吃力,明明看见左面的贼人操刀来砍,偏偏是身不由己,撤步稍慢,受伤的腿上又中一刀。
持刀山贼一刀得手,狂喜万分,趁势上前又劈一刀。此时此刻,能静已再难移动闪避,心知大限已至,脸上辈寂毫不躲避,暗念了一声佛号,猱身收刀双手紧握,“呀!”的一声爆喝!迎着劈来的这一刀迅猛前刺!
刀劈如雷,刀刺如电!如泰山压顶,如长虹贯日!
持刀山贼将刀劈下无法收势,被接踵而至的一刀穿胸,山贼满脸惊骇吐了口血,一头栽倒当场死去。而能静也被这猛劈的一刀砍中,脖子斜歪,肩颈处鲜血长流,终于是跌跌撞撞支持不住,翻身倒地。
寒风掠过这处山坡,带来了死亡的气息,令人寒凉刺骨,万念如灰。
能静将死的身体,仍在不自主地颤动,冒出汩汩的鲜血,染红了身下的雪地。一时间,他想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