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清贫道人满脸的银贱笑容,我恨得牙痒痒,显然这次我坑人没坑着,自己还掉坑里了!
那身穿青衣小褂的小伙拿着古画蹬蹬地直奔三楼而去,恭敬地将画交给了金色唐装的青年,“宝少爷,这就是那副古画!”
那宝少爷傲气的点了点头,冲着花太君的房间喊道“太君,是您先过目,还是九叔先来?”
那房间中传出一个冰冷的女子声音,“太君说了,九叔是前辈,当然九叔先看。”
宝少爷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转身走进了房间里,他之所以多此一问,其实就是想扫一扫花太君的威风,也让所有人知道,在这北京城中九叔才是最大的。
过了足足十几分钟,整个竞宝楼里的空气都凝固了一般,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大气都不敢喘一口,就像是在等待圣旨。
我额头冷汗流进了眼角,但是却没有擦拭,舔了舔因为紧张有些发干的嘴唇,突然看到清贫道人在冲我冷笑。
我心中暗骂,“他娘的,怎么这两个狗东西也到北京来了,还弄了这么副破画,不会是专门来坑我的吧?”
我心知自己没这么大面子,还不被清贫道人和冷寒风放在眼里,而且这幅画能否落在我手中,他们根本无法预料,毕竟清贫道人只是个道士,不是赛半仙,只能说一切都是个巧合。
胖子在看台下用唇语对我说话,但是我却一句也没看懂,只能猜测胖子是让我赶紧脱身逃跑。
吱呀!
三楼的房间开启,那宝少爷拿着画从屋里走了出来,有意无意的看了我一眼,然后走到了花太君的房间门口敲了敲门。
房门打开,一个身穿紫色花衣,头戴花翎,年方二八的女子脸色冷淡的看着宝少爷。
“呵呵,原来是花衫旦北冥烟姑娘,出落得果然是亭亭玉立,当真是个可人啊!”
那宝少爷脸色轻浮的笑道。
那北冥烟脸色不变,冷哼一声,从宝少爷手中拿过了画,砰地一声关上了门,宝少爷摸了摸自己差点被门夹道的鼻子,低声笑道“小丫头,年纪不大,脾气不小!”
这花衫旦北冥烟,据说今年才十九岁,被花太君从小收养的义女,不仅精通琴棋书画,而且还使了一手好剑法,功夫相当厉害。
就在花太君还在鉴赏画的真假时,我已经受不了这压抑的气氛,连呼吸都困难,我解开了衬衣上面的两颗纽扣,抬头看着楼上喊道“不用看了,这幅画确实是假的。”
此话一出,满座皆惊,胖子更是手一哆嗦,差点把茶杯打翻了,有些难过的叹了口气,用手蒙住了眼,仿佛不想看到我接下来的下场。
老王头倒是很淡定,因为他早就知道画是假的,只不过他一直没帮我说话,我也搞不清楚他在想什么。
“奶奶的,这老王头不会真的弃车保帅,让我背黑锅送死吧?”
我恨恨的瞪了老王头一眼,他却当没看见,而慕容姗姗和田甜根本不知道怎么回事,都愣住了!
花太君的房门打开,这次里面传出来的是她本人的声音,虽然有些苍老,但是却底气十足。
“既然知道是假画,你还敢带来竞宝楼,年轻人,你胆量很大啊!”
听到花太君话里有话,我抬手擦了擦额头的冷汗。
这时那个宝少爷又说道“哼,拿假货来卖人,刚刚还蛊惑人心,妖言惑众,你简直是罪加一等,死不足惜!”
我急忙解释道“花太君,九叔还请听我解释啊!”
“哼,你还想解释什么?刚刚蛊惑我们竞价,我现在都怀疑你跟这曰本人是一伙的,砍了他手脚,看他以后还敢不敢拿假货来骗人!”
“对,砍去他手脚,再把他眼珠挖去,显然他是想嘲笑我们北京城里没能人,这是公然藐视九叔和太君这些前辈。”
一顶顶大帽子扣下来,我手脚有些发凉,再过一会估计它们就要离我而去了。
“诸位请听我一言,其实藐视咱们北京城古董圈的不是我,而是这造假画的人啊,就是他们两个!”
我指着二楼在看热闹的清贫道人和冷寒风,再不赶紧把我自己择干净,一会就不光砍手脚、挖眼睛了。
慕容姗姗也暗暗替我担心,本来我是帮她赶走井上海滨卫的,结果现在弄得自己性命都快不保了。
“臭道士、性冷淡,你们两个在搞什么鬼?为什么弄出这么付假画?”
听到慕容姗姗给他们起的外号,要在平时我肯定已经笑弯了腰,但是现在我哭都哭不出来。
不知道什么时候,二楼、三楼的几个房间都打开了,里面走出了些穿着体面、气度不凡的人,也不知道是什么来路,不过,能在楼上的显然都不简单。
冷寒风脸色不悦的说道“姗姗小姐,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辞,我们做什么用不着跟你解释,而且我们可没有拿这幅画来竞宝楼竞宝。”
清贫道人更是直接阴森的说道“今天算这小子倒霉,本来我们只是想跟顾仁美开个玩笑,看看她是不是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