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本之上竟然附有禁制,被触发之后,爆发出不凡的威力。
黄土见书蕴灵气,温润平和,加之心生救人希望,在狂喜之下却有失小心。
他半身麻痹,瘫软在地,遍身伤口咯在木棱书背上,忍不住发出几声闷哼,额角冷汗涔涔而下,胸前背后隐隐有血迹渗出,幸而那件长袍自动护体,泛出点点光辉,将那清光隔绝。
黄土艰难地爬起来,扶着墙壁大口喘气。虽然狼狈,却无半点沮丧。
“没想到这里竟然有这般灵物,以前怎么没发现?”
他常来此地,翻过这里大半的古本,却从未见过眼前这书,更未曾感觉到有灵力波动。如今这书被人扯去筑巢,却明显是原来就在这里。其中古怪之处,难以明了。
待得七八分钟,黄土将乱窜的气血稳住,才又去瞧望那古本,待得看得仔细,脸上的惊异之色越来越重。
他修为低,眼界却广,渐渐就看出了那古本的奇异之处。
那是一本线装古本,被掩在鸟巢之中,只露出少半边,样式古朴精致,虽然看不清封面和内容,但其上有淡淡的灵力波动,一层薄如蝉翼的清光将它与周围的东西隔绝,在木质书架都被蹂躏的情况下仍能毫发无损,足以说明它的奇异之处。
“这书附着的竟然是雷劲禁制,却与精致的模样有些不符。”
黄土不敢莽撞,随手捡起一块碎木板投了过去,结果不出所料,木板在毫厘之间被拦下,虽然没有被弹回来,但上面隐隐有裂缝出现,却是被雷劲震裂。
他心有不甘,试了几次,悉数被拦在外,其中有两片木板甚至焦黑,像是被雷劲侵入烧烤了一般。
看着那精致的古书,越加的好奇,细细想了想,从旁边翻出一本简装小册子,又投过去。
这小册子划过一个小弧线,准确地朝古本丢去,一样是在毫厘之间被拦下,但是黄土看的明白,这次的反噬弱了许多,小册子只是不能前进,却无半点损毁。
“看来它对纸张的排斥少点,需要再验证一下。”
有此灵物,自然不能放过,黄土赶忙从旁边捡了几本各式书本,小心翼翼地送过去。
果不其然,那古本灵书对书籍的排斥极小,除了不能近身外,几乎没有任何反噬。
“这却是好办了!”
黄土心下大喜,重新凑上去,双臂张开,各自扯住灵书两侧的几块木板,做了个前弓后蹬的架势,而后心一横,猛然往外扯。
他平日里双臂一晃五百多斤,就算是一个摆满书籍的书架也能单手提起;如今虽然遍体鳞伤,骨软筋麻,行动不便,只剩下两分力气,却也要超过常人。
呼啦。
木板连带中间的书页纸张,包括那灵书在内,一股脑儿被扯了出来。鸟巢出现了一个不大不小的口子,里面的情形可见一斑。
不过,黄土已经无力去探究鸟巢中的秘密。脚下本不是实地,在他用力的时候,突然一滑,整个身子不稳,仰面往后倒去。
扑通。
幸得他手上还有几分力气,往后撑住,止住去势,只是一屁股坐在地上,避免了脑袋撞墙的悲剧。
“就冲这一摔,也要见识一下是何方神圣留下的宝贝。”
那灵书随周围一堆纸张滑下来,正落在黄土眼前。
这是一本精致的线装手抄本,纸张泛青,宛如嫩竹,封面比内页稍厚,上有书名:清寒纪要。
四个大字龙凤飞舞,遒劲有力。
下面落款四个端正的蝇头小楷:惊墨山人。
落款清秀淡雅,宛如清风明月,微波不惊,虽然同出一人之手,却与书名不同,别有一番风味。
“《清寒纪要》……惊墨山人……难道是个女子著录的不成?”
黄土咂摸了一下,捐了个直筒,去戳那书,看看能不能翻开,看看里面的内容。
这次倒没遇上什么阻碍。
书页尚未展开,一股淡淡的墨香已然透纸而出,一丝一缕,连绵悠长,沁人心脾,令人心旷神怡。
扉页上一列列清秀端正的蝇头小楷,活灵活现,仿佛在纸上跳跃,清爽之外又添几分俊逸。
“好字!好书!”黄土忍不住赞叹,“必然是一奇女子!”
凑近细瞧,却是作者的自序。黄土读罢,又一番赞叹。
作者未留下名字,只是自号惊墨山人,生于百年之前,是本地一大家闺秀;此女虽是一介女流,但自幼好学,兼之天资聪颖,熟读经史子集,涉猎天文地理,广知博闻,胸中锦绣。
因不愿受世俗羁绊,踏上修行之路,法力高深,却只爱逍遥,曾游遍大江南北,万水千山。
“所闻之事光怪陆离,所见之物千种万样,所遇之人善恶聪愚……因著此书,以述所历……”
黄土脸上露出淡淡的笑意。
“此女端的潇洒!”
“有花鸟鱼虫,有鬼狐仙妖,有山川河岳,有日月星辰,有风土人情,有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