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子弟也是按资排辈的,一种资是先天的,就是一出生的辈份,该是哪辈就哪辈,这个谁也改变不了。
而另一种‘资’就指的是能力了,拿林慎来说,因为老爸是林书记,而使他的影响力暴涨,即便是如今林氏宗族的头号老爷子林元忠也要对他另眼看待。
林元忠是林家‘元’字辈第一人,虽说上面还有三个‘宋’字辈的棺材囊子在,可他们都不管事,其中两个生活都不能自理了,哪会操闲心?
林慎也能从林元忠的态度中看出一些变化,还有就是戚子青,她一共给林慎舀了三碗稀粥了。
间中她亲儿子林清军把碗递给她,说再喝一碗,她没好气的道:“自己没手?不会去舀呀?”
这就使林清军对林慎更不满了,尼玛啊,这个什么屁叔,没来三天就把我的宠抢光了?爷爷给你挟肉,我妈给你舀粥,这以前可都是小爷我的待遇啊。
结果,他梗着脖子出来去学校时,一肚子的怨气,姐姐清妍从在后面喊他三声,他才听见。
清妍也不客气,跟上来就朝他脑门上敲了个暴栗。
“你想什么呢?”
虽说林清军是庄子上有名的小剌头之一,但对自己亲姐姐还是恭顺有加的,就算给打破头也不敢犯上做乱,那只会被执行了宗规家制,林家对子弟们教育是极严厉的,以下犯上的被视为逆忤子弟,当以宗规惩之,不服宗规者,全家将会被从宗族中黜逐,且永不相认,所以家家都对子弟们管的极严。
正因如此,林氏也多出孝子孝女,弟尊兄、妹敬姊。
林清军在姐姐面前没脾气就是因为这个,若是在老妈那里告他一状,那就凄惨了,有可能晚上给吊到门梁上享受一顿荆餐。
“姐,那个什么屁叔,我看他不顺眼啊,才来两天,你看看咱爷和咱妈,把他哄的呀,又是挟肉又是舀粥的,他算老几啊?”
“这你就不懂了吧?人家老子是县官,爷爷和老妈都巴结他呢。”
“呸……狗屁的官,我才不尿他呢,你看刚才,我叫老妈给我舀粥,老妈什么态度?我好伤心啊。”
其实清妍也有些不爽,看弟弟一付愤慨模样,心中一动,“你不是要坑他吧?”
“坑他咋了?我怕他个球啊?”
这小子很粗的,出口能成‘脏’。
清妍也不纠正弟弟的脏话,实在是过去这些年听够了弟弟和村里人们的脏话,对她来说早麻木了。
“算了吧,他今儿是头一天去报道,你就别添乱了。”
“不成,我咽不下这口气,我非把他收拾的以后不敢入咱们家门。”
林清军发狠了。
做姐姐的清妍知道弟弟是个楞头青,他认准的事,一般拉不回来,只得道:“那你有点分寸,不然我告妈啊。”
“姐,你是不是看上那个小白脸了?他就是比我长的俊点,找那样的男人没用,连一桶水都提不动。”
他没见过林慎一身腱子肉,以为是虚弱的小白脸呢,一拳就揍得他找不见北了,故此出言嘲讽。
清妍不这么看,早上不就看见他那强壮的体魄了吗?他穿好衣裳过来时,果然不显山不露水的,表面上竟然看不出来呢。
“不至于吧?连桶水也提不动的那是废物,咦……我才反应过来,你说谁看上他了?”
出手如电,袭击了弟弟的耳朵,看来女人们都对这一手绝技纯熟。
哎唷一声,林清军告饶了,捂着姐姐拎自己耳朵的手道:“轻点啊,姐,我就是随口一说,你没看上他,帮他做什么?”
他头脑简单,以为姐姐为林慎说话是因为看上了他。
“你猪头啊?不见爷爷和老妈都巴结他,你要坑惨了他,妈会饶了你啊?我可不想再抽猪肉了,上次抽你三十下,我手腕子都酸了两天。”
上次是哪次就不清楚了,反正林清军给吊在了门梁上,戚子青塞了一根荆条给女儿,让她狠狠的抽清军,这就是当老妈的威仪和当姐姐的权利,儿子兼弟弟的林清军只能鬼哭狼嗥的受着,这一点与林慎何其的相似?卢静淑要收拾儿子时,也是叫来女儿林明秀充当打手的。
平日里,姐姐清妍有任何吩咐,林清军无不照办,只为了下次挨抽时姐姐会手下留情。
“姐,这次我豁出去了,不然再过几天我连稀粥都没得喝了。”
“嗳,你不能过份了啊?”
清妍怕弟弟闹腾的太厉害了收不了场。
“不会过份的,我就是吓吓他,他要是识相,我也不会太过份。”
林清军嘴上这么说,心里却不这么想,怎么着也要揍他个鼻青脸肿,不然他不知道小爷的厉害。
姐弟俩一起去学校,路上也说着这事。
入校门时,一辆5系宝马缓缓开来,车里是个满脸轻狂戾气的少年,大约十八九岁的样子,盯着清妍的俩眼珠子闪着豁亮的幽光。
清妍看见那车时就加快了入校的脚步,两个值周老师假装没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