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就八月底了,林慎用了两天时间,和林丹、芝华在新租的这套独院里大致收拾。
基本上还是什么也没用,就是把之前放的太久的日常用品都换掉了,稍微大的一点的件都没换,还叫它们保持原貌。
看得出来,昔日主人也极喜欢旧式风格,那些茶壶茶碗之类的都是旧式的,但放的太久都没法用了,林慎就去古董街构买了差不多样式的来代替,当然,他不是去淘宝或捡漏,就是弄了些仿制品回来充数。
不过书记里有一些字画什么的还都具备一定的鉴欣层次,第三天就打电话叫杨肖给找个懂古董的行家来看看,毕竟这里曾被公安局查封过,人家东主没回来拿走原物,但不等于这物就是你的了。
林慎是厚道人,也不是占别人便宜的人,真要鉴定出有价值的东西,还得物归原主啊。
卧室的床没换,铺盖和窗帘什么的都换了,很古老的檀木制床,算得上坚实,昏暗色调的灯都被他给换掉了,门窗什么的都修缮了一番,就是这里没暖气,到了冬天得自己生炉子来暖,这是唯一的一点缺陷,毕竟北方的冬天是比较冷的。
林慎也不是太在乎这一点,太冷的话就不过来住了,明年开春再来呗。
当天中午,杨肖带着俩古董专家来了,不是古董一条街的那种江湖人,而是文物馆的老资格专家,别人请不动的人物,不等于杨肖也请不来,刘秘也还陪着,估计还是他的面子才请来的这俩老头儿。
屋里屋外转了几圈,两个文物专家鉴定出十七件价值不错的古董,总估计竟达3万以上,真是叫人震惊不已。
在1999年的时候,身家上三千万的也有不少,但绝对不是一般平头老百姓,也不是那些有坚定毅志的革命战士们,实际上最穷的就是当兵的,旧的观念束缚了他们,没几个会向‘钱’看齐,艰苦朴素倒是他们的风格。
想来那位老革命也是个收藏爱好者,那些东西也大都是在古董市场掏来的,有没有价值他自己也不清楚,就是喜欢收藏吧。
大该那位早就作古的老革命也想不到,他给后人留下了一笔可观的财富。
到了这时候,刘秘也吧嗒嘴了,小杨这个朋友不得了啊,说这房子不吉利吧,人家还非要住,看看现在,鉴定出了价值三千多万的古董,难道他当初进来溜了一圈就发现有些值钱的东西了?你看看人家这命有多好啊?
但是林慎随后说的话就叫刘秘有点无地自容了,感得自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真不愧是杨肖的朋友啊,这胸襟气魄。
“杨肖,刘秘,麻烦二位和两位文物专家说一说,这些东西由他们暂为妥善保管,另一方面请青龙街办的同志帮忙找一找原房主的后人,通知他们来取这些东西,一定要物归原主。”
杨肖颌首,刘秘点头。
下午,文物收藏馆来了十几个工人和大车,把十七件东西都小心翼翼的搬走了。
这事办完后,芝华却对林慎道:“你应该把这些东西保留在这屋里,等人家来拿,这送去了博物馆怕不好取出来了吧?万一那家人不乐意,但又不好意思,再叫文物馆的人上一顿政治洗脑课,最后来个无偿献给国家,可能只换来一个五分钱硬币大小的奖章,那得吃大的多亏啊?”
听了芝华这话,林丹就噗哧一笑,“我们芝华不愧是商人的女儿,精明着呐。”
“我是就事论事,政府这么做的还少吗?一句奖励就可能把人家的巨大财富拿走,但是近些年人们的观念都在转变,不是一句两句话能哄得住的了,但是出生在革命军人家庭中的子弟,还是很保守的那种,种种行为都是一种热血激荡后的冲动,等他们吃了政府的不公平待遇,才知道后悔,当然,也不是说政府做的不到位,关键是那些办事的人,经常性的曲解上面的指示,把好事办成了坏事,可不好的名声全扣到了‘政府’的头上,这就是老百姓常说的那一小撮蛀蛆。”
林慎微微点头,笑着夸芝华,“御姐不去纪检委工作真是我党的一大损失啊,让你专挖政府部门的蛀蛆肯定有所建树。”
“我第一个先把你挖出去。”
林丹就笑,林慎回手一巴掌煽她屁股上去,啪的一声,硬把她煽的和芝华挤作了一堆。
“唉,养女人也得小心啊,这社会风气演变的很厉害,有权有势养情妇的比比皆是,后世情妇二奶们将是反腐倡廉的生力军,只要她们肯站出来指证其情夫,那将有一大批腐化官员落马,包括部队的一些中高级将领。”
“也包括你吧?”
芝华仍不放过林慎。
即便当着林丹的面,她也没顾忌,因为她知道林丹和自己一样,基本是打了这家伙烙印的私货了。
“等我让你养出娃,看你怎么揭发娃他爹?”
“呸…去死…”
芝华又气又羞的,攥着粉拳去捶他。
……
临近参谋学院开学的前一天,也就是八月的最后一天,林慎新入住的独院来了陌生的访客。
访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