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松涛尴尬一笑:“这松风,真是…”如风早就追赶无名去了,韩一鸣与沈若都站着,都不便进去,却也不便说话。黄松涛叹了口气,站在原地,望着如风与无名的去处,过得一阵,如风回来,满脸沮丧,来到面前,已道:“,,没跟上师兄,师兄不知到何处去了!”他这时再不敢讲灵山派对无名施了什么法术了,只讲自己跟不上了。黄松涛也很是无可奈何,站了一阵,对如风道:“你在这里候着,若是看见你师兄,便来叫我。我与你灵山的师弟们说几句话。”转过头来,对韩一鸣道:“小朋友,借一步说话。”
韩一鸣看了看四周,这里实在是开阔,不是说话之处,于是道:“前辈还是请到我的下处去坐一坐,虽是简陋些,但好歹也能说说话。”请了黄松涛进他住的屋子,黄松涛也不与他客气,先行坐下,叹了口气。韩一鸣也知这无名于他而言,实在是煎熬,便只站在一边。过得一阵,黄松涛才道:“小朋友,我不知松风与你是怎么样有缘份的,但我知他与你有些缘份。”韩一鸣听他这样一说,便不言语,但黄松涛也不出声,等他回话。韩一鸣想了一想,才道:“前辈,这只怕也说不好。我与松风师兄,从前便不相识。相见也是极其意外的,我也不知师兄如何会到我们派中来,这个缘份,真不知从何说起呀!”
黄松涛道:“小朋友,缘之一字,着实是奇妙的。你是个坦荡之人,是不会对松风下手的。但却因了这一点缘份,松风便跟在贵派之后,着实令我很是为难。他是我派的,却跟在贵派之后,我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你们在这里还要住多久?”韩一鸣心中一动,但也明白答道:“前辈,住在此间,实是意外。本来同门住在此间,为的就是等我。现下我已回来,我们或许不多久,便要离开此间的。”黄松涛又道:“那,又要去向何方呢?”韩一鸣道:“我们原也没什么想法,到时看罢。”黄松涛看了看他,十分小心地道:“可否到我门派中去做客呢?你灵山的,我向来也视如的,便去我派中住些时候如何?”
他问起灵山的去向时,韩一鸣便觉他有要请自己去他派中的打算,只是没想到他请的是一众人同去,并非自己一人。但转念一想,黄松涛这样作为,自也是有他的打算的。他若只请自己一个人去,自己必不会去。一派掌门本来便不该抛下同门独自去别派长久做客。因此他干脆将灵山众人都请了一起去。这样他面子上也好看些,自己若真去了也能放心。本来到别派去做客不是什么好事,哪一派都有自己安身立命之处,到别派去久住,只能说是掌门。黄松涛见他不出声,又道:“小朋友,我可要先说好,我绝无吞并你灵山派的意思。我只是因松风实在让人不能放心下来,他长久在外,我也牵挂,因此上才邀请你们去住些日子。我也只想他跟了你们回到我派中去,我不必再担心。我派内有一处院子,极是干净的,与我的住处相隔有一、二里地,贵派的去了,可在那边居住,岂不比住在这里强?再者,我派中也有灵气相护,对贵派也有守望相护之用。因此你也细细想想,可好不好?”
韩一鸣知黄松涛对无名是没甚法子了,要弄回去还真得将灵山派请回去,无名才或许会跟回去。一连看了两天,也知他是没法子带无名走了,才出此下策,只是这事却不是随意便能答应的,因此只是沉吟不语。黄松涛又道:“说起来呢,我对你们灵山是绝没有什么想法的。这一点小朋友你尽可放心,就是贵派到了我处,我也只尽地主之谊,无非管个吃住罢了,贵派的要外出,要做什么事,只管去做,不必说给我知晓的。贵派去我那儿居住,无非让我能够找到留下松风的法子罢了。你看如何?”韩一鸣自然是知晓他目的所在,听他这样说,想到的只是自己的不便。再过几日,他就要到平波处去夜探,那是万万不能让人知晓的,若是在黄松涛处,这去向,只怕瞒不过他去。
黄松涛看他久久不语,道:“小朋友,你是有些什么担心呢?能否说与我听一听?”韩一鸣道:“多承前辈看顾,到贵派去只会给贵派增添许多麻烦。但这事不是小事,我一个人不能作主。”黄松涛道:“那也好办,我在外面等你们,你们相商罢。”说着站起身来,走出门去了。他如此决断,是定要灵山众人去他派中了。韩一鸣愣了一愣,却也跟出来,叫了沈若复,一同到冯玉藻师兄住处来。
及至到了屋中,便将黄松涛要灵山众人去他派中做客说与同门听。意外的是,连同沈若复在内,都道:“小师弟,你认为如何?你若是让我们去,我们便去。”韩一鸣愣了一愣,冯玉藻道:“小师弟,去有去的好处。也有不好之处。”沈若复道:“两权相害取其轻。”韩一鸣道:“去的话,只能师兄师姐们去。我不能去。”沈若复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那是。”韩一鸣道:“我很担心将师兄师姐们放在他派中……但前辈的意思,却好似是我们非去不可的。”沈若复道:“那便去。咱们去了,他也安心些不是?师弟你也才能去做你该做的事。只不过,你一人在外,要多加小心才是。”
冯玉藻却道:“掌门师弟也不能一人在外。先不说一人在外,我们担心无限,就说你一人在外,将来如有风波,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