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一鸣道:“那定然是必需的,只不过如何去呢?平波虽未来追找我们,但我们要去,只怕是很是惹眼,惊动了他,就看不到我所想要看的了。”沈若复道:“师弟你是绝不能去的,一来,这些事不用你亲自出马,随便哪位师兄师姐去都行。二来嘛,就是你说的,你太惹眼了,只不过我们谁不惹眼呢?都是他门下追杀过的,谁不惹眼呢?”韩一鸣也默然了,本来灵山那么多弟子,平波门下未必都识得,但经了这回穷追死打,只怕是人人都识得了,个个面孔都是平波门下熟识的了。沈若复道:“罗姑,让罗姑去如何?”韩一鸣道:“师兄的意思,是请嫂子前去么?平波门下也追杀过嫂子的。”沈若复也默然不语了,韩一鸣道:“我想,去看还是得我去,只不过我们可以先着人去查看查看。也不知师兄、师姐们,哪一位精通变化之术,可以先前去打探一番。”
沈若复道:“不知可有何处可以打听到平波的消息。”一句话提醒了韩一鸣,道:“有了,我去找元慧,他耳目众多,看他能否帮我们这个忙,他还欠我二次人情,我去找他。”沈若复道:“如此甚好,不过师弟,去了多问些,反正问多问少都算是一次帮忙,就不如多问些。”韩一鸣道:“很是,我一定会让他多告诉我些。”
二人商议已定,回到众人所在,只见一位师姐抱着凌风云正向外走。那师姐见他们回来,便道:“他今日早起就有些不适,似是伤风了,我带他去寻个郎中。”果然凌风云小脸腊黄,神色萎顿,伸手摸摸他的额头,十分烫手,二人嘱咐师姐小心,那师姐笑道:“我自己省得。”说着去了。
韩一鸣回到派中,略事歇息,便对顾清泉说了自己要去元慧处探听平波的消息。顾清泉道:“不如我也去,不过却不是跟师弟你去元慧处。我去平波处。”韩一鸣道:“不必罢,师兄,你去了便会打草惊蛇的。”顾清泉道:“那是绝不会的。我会极其小心。我深知此事重要,师弟,我有我的办法,只不过花点银钱罢了。”他执意要去,韩一鸣拦也拦不住,只得道:“师兄小心,凡事不要太过强求。”顾清泉道:“我与平波门下弟子擦肩而过不是一回二回了,你只管放心,我深知他们不会太过追究的是什么人。等我回来与你们细说。”
他说罢便出门去了,韩一鸣稍有些悔意,自己不必事事与师兄说的,这下倒害得师兄又跑到平波面前去露面了,若有个闪失可如何是好?正在放心不下,沈若复进来,听他说顾清泉去了,倒反过来劝他:“这是好事,你且去。顾师兄也很小心的,我还有些担心元慧处打听出来的,未必是我们想要的,有顾师兄前去,咱们也可以放下这个心来了。”
歇了一阵,韩一鸣便向尘溪山而来。一如从前,他来到尘溪山掌门福佑之地等着,过不多时,已见元慧慢慢向这边走来,他只身一人前来,并无同门跟随,来到面前,对韩一鸣笑道:“韩师弟,好久不见呀。”韩一鸣见他气色不错,想来这掌门当得顺心遂意,也微微一笑道:“前来打扰师兄,着实是有些不好意思。”元慧道:“师弟这些时候是躲在哪里躲清静去了,我一直未有师弟的下落,着实有些放心不下。”韩一鸣道:“我们不过是寻了个地方住下来,也算是休整罢。”停了一停,开门见山地道:“师兄,我前来寻你,是有一事前来打听,请师兄直言以告。”元慧道:“好说,这个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韩一鸣道:“我想师兄耳目通明,必然知晓平波如今在做些什么?”元慧看了他一眼道:“平波道长么?据我所知,这一年来,他并未去寻师弟呀,也未对师弟的门人有何不利。师弟如何问起这个来了?”韩一鸣看着元慧,一个主意冒心头来:“他夺了我门派中极重要的一件物件,我本想去要回来的。不过师兄也知,他既是夺去的,怎会轻易还给我?因此我想要知晓他在做什么?”
元慧道:“他夺了灵山的重要物事么?据我所知,他如今似乎又新添了一门修行。不过是什么样的修行,我也不得而知。他的门人于此事口风十分之紧,因此我也未打听到。只不过我知这门修行于他十分重要,他派了许多弟子四处找寻许多奇异之物。如有人拿了奇异之物门去,他也是重金酬谢,来者不拒的。只不过,这个人却不能是我们同道中人,他似乎很避诲让我们知晓,因此,若是同道拿了奇异之物去,他不收受的。”韩一鸣看着元慧,他说得轻描淡写,韩一鸣却知他定然派同门去这样做过,不然不会知晓得如此详尽。
只是平波又多了什么修行呢?韩一鸣百思不得其解。这个修行,会不会与灵山有关?韩一鸣怎么样想,都觉平波此举是对了灵山而来的,可是却又想不明白这样的修行能怎样对灵山不利。元慧道:“师弟,他夺了灵山的弟子是我知晓的,不过那弟子也放还回灵山了。那他还会对灵山怎样呢?这我便不得而知了。不过师弟,你能否告诉我,他夺了你灵山的什么物件?是否要紧?不过看师弟这样,这物件着实要紧。我没说错罢?师弟一时答不出来,只管下去细想。或许你告知了我,我还真能帮你探听出点什么来?师弟到我这里来,总不想一无所得而去。但你若不愿告诉我这其中的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