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灵光久久不散,一直在空盘旋,过得一阵,灵光之中,隐隐约约显现出狂飙的模样来,它身周的灵气,如熊熊火焰一般涌动,身躯庞大,向着西方。韩一鸣见它灵力始终盘踞在方,道:“难怪师兄你们没看到所谓的魔星灵力,狂飙的灵力也真是强大,这样强大的灵力之下,还想看到别的灵力,那我是不行的。”沈若复道:“平波若真的在意他所谓的这个魔星,咱们倒是可以喘口气,师弟说的是,到了这一步,也该图谋个后计了。等我们这里送狂飙走了,咱们回去找丁师兄,我们寻个地方,隐藏些日子,也算是休养些日子,让平波自己忙去。我们该收弟子收弟子,该精进修为的精进修为,将来的日子还长着呢,谁胜谁负果真是不一定的。已经输了的,咱们也不必再想,只想将来不输便好,我绝不相信,咱们会一直输给这样一个老杂毛!”
沈若复道:“嗯,师弟,你也累了罢,现下狂飙的灵力出现,左近是不会有什么邪异敢靠近的,你好好歇一歇,我看你也极累了,这一晚赶了这许多路。”韩一鸣道:“我倒也没赶什么路,是阿土带我来的,它不知找了一条什么路,十分怪异,但来得倒快。对了,师兄,你可知什么是业力阎王?”沈若复两眼睁得老大:“业力阎王?师弟,你怎地问起这个?莫非……”
韩一鸣道:“嗯,我也不知是与不是?我不知我遇了什么。不过他,”说到这这里,向着徐子谓所在看了一眼,冯玉藻早已回来了,徐子谓依旧一人在那边。韩一鸣接着道:“他说我遇了业力阎王。我也不知是也不是?总之有些怪异,不过好在过来了。”沈若复道:“业力阎王平日是不会出现的,我也不太懂,但我曾看到师祖的这样记载着,业力阎王,乃是你的业报所现。从前积累,若是善,它便不会出现,若是恶,它会前来引你入轮回。”韩一鸣道:“原来如此。”沈若复道:“不过小师弟没什么恶报,因此也不必担心些什么。不过有的事情很说不成,就算是没有恶报,它也会对人下手的。这个我心里很是知晓。不然何来阎王二字?生死哪有什么一定的,不是不做恶之人便不会死的。若是如此,平波早不知该死多少回了!你见了业力阎王,怎生模样?”韩一鸣道:“着实可怕,完全一个夜叉!我从未见过这样的,这样的……”想要说“妖魔”觉得不妥,着实不该用什么词来说这个业力阎王。
沈若复道:“嗯,师祖的没有写他是怎生模样,这算是西方灵土之另一类神魔了。不同的地方有不同的神魔,我非常好奇,但我绝不想遇这个神魔,因此你遇了,我想问一问,也算是知晓一下。师弟,你若有空,该好好师祖的这本的,很长见识。再者,对咱们而言,多见识些,也是好事不是?”韩一鸣道:“是,师兄说的是,我一定会好好拜读师祖的。我想咱们这样,等狂飙转世后,去寻着丁师兄,一同向北去,丁师兄向北有必去做的事,咱们同他一起去做了,之后咱们就去休养。”沈若复道:“丁师兄有什么非要北去必做的事呢?”韩一鸣叹了口气道:“师兄,我与你向来有话就直说的,我也不想瞒你什么。但丁师兄再三嘱咐过我,我不能说出来。这样行么?我们一同回去,我与丁师兄说明白了,再说与师兄你听,如何?”沈若复道:“丁师兄不与我们这些师兄弟说,想必有他的道理。那好,师弟,那将来你再与我们说罢。”
狂飙的灵力,良久方才散去。韩一鸣这才发现,罗姑紧紧按着阿土,不容它有什么举动。所谓一山不容二虎,这二位虽不是虎,但一个是灵獒王,另一个想必也有古怪,若是果真冲突起来,那不知是何等光景?阿土虽未变大,但面目已是极为狰狞,星状凶光毕露,四颗獠牙穿过皮肉,露了出来,寒光闪闪。喉咙之中全是威胁的低哼。韩一鸣道:“阿土也非凡物,因此才与狂飙不对付。”沈若复道:“罗姑说阿土是伏地兽,也是灵兽之一,因此与灵獒王似是一类。灵力相冲突,再加都是少见的灵异之物,彼此之间是不会如人一般惺惺相惜的。”
韩一鸣道:“嗯,若不是阿土找到来此间的路,我不知还要走到何时?我也只能跟着它走,我是在心中叫过师兄你,可你全无反应。”沈若复道:“师弟,这你可要谅解了,我的修为真不能与你们相比。虽说你是在我之后入的灵山,但果真是师长们说的,入门有先后,悟道有早迟。你修为比我强得多了,许多法术,几乎是无师自通。你难道不知,要多少年修为,多少年的灵力,才能唤得别人心中有声吗?”韩一鸣果真不知,摇了摇头,沈若复道:“没有百年修为,是唤不应我的。”韩一鸣“哦”了一声,心中却有些奇异,那为何丁师兄一唤自己便听到了呢?
沈若复道:“不过,师弟,你唤过别的同门师兄么?”韩一鸣道:“我唤过丁师兄。”沈若复道:“丁师兄应声了么?”韩一鸣道:“应了,丁师兄应声了。”沈若复道:“我想也是如此,丁师兄一定听得到。至于我听不到,那便是因我的修为不如你们,因此灵心未开,听不到。师弟,我的修为是不如你的。你也不必不好意思,我都没不好意思,事实如此。你该叫叫冯师兄,或是涂师兄、付师兄他们的。他们必定听得到。”韩一鸣道:“是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