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看了一看伸出手来按了按两边的皮肉只点了点头却不言语转而到另一张床边来看付师兄。付位师兄却是伤在胸前胸前的衣裳上都有了黑色血渍。杜自己动手将他衣裳解了开来却不见伤口杜细细看了一回道:“嗯!这不是我师门所致的伤口。”冯玉藻道:“是这两道伤口确实不是贵派师兄弟所为。”杜道:“他的伤是受在内里皮肉上显不出来的不是我对师门不敬我同门之中确实还无人能够如此厉害。看他心口有一点。”他一指三人皆见那师兄心口有钱刺般的一点血点太过细小几乎看不到。杜道:“这个大约是一种类似于箭穿身的法术。只是我从前听过的是全身都有这种血点叫箭穿身。而这个只有一点叫穿心也无不可。这种法术只有魔道中人才会用起来太过毒辣了乃是伤人心脉的。”说着伸手在那血点旁边点了一点。
他不点还罢了一点那个血点之中涌出黑血来漆黑如墨。那外衫上的黑血原来是这样来的。杜道:“施这法术之人还将毒也施进去了到底是何时中的这法术?”冯玉藻道:“有些日子了我师弟胸前有黑血已有些日子了师弟是何时中的法术?”付师兄道:“约是十多天前了我们遇上魔道人中人后我就觉得胸口痛。但看不出异样来。”杜道:“十多天?可有十五天?”那师兄想了一想道:“不到十五天罢。起始只是针刺一般的痛后来身上痛得难熬。再后来连走路都难了。”
杜道:“是这样的这一招法术若不叫穿心针便叫穿心箭。以他的这样一招要杀你真是不难的。至于为何留下你来我想他是另有他图的。他的法术刺伤的是你的心脉想必就是要你生不如死的。你心脉受伤身上的血都已坏死了要放去才可。不然我救不了你的!”停了一停道:“当然施法之人或许另有可以解救的法子可我却只能将你的心脉割开将已腐坏的地方拿出来。放了血让你自身重生鲜血才能救你的命。”
付师兄道:“好我愿意一试!”杜道:“好!”转过身来对韩一鸣道:“韩师弟我这里要几大锅滚水还要开个方子罗列所需请你去找寻。”韩一鸣与沈若复都道:“好师兄只管说来我们前去备办。”杜道:“这些东东有些较难备办。”韩一鸣道:“只要师兄列出来我去弄便是。”杜道:“还有那位师兄背上被一击乃是法术加兵刃击中的。才会黑成那样这也是魔道中人弄的并且这兵刃叫做枯骨刀。刀身或许是别物所为但刀刃必定是枯骨而成才会有如此的狠毒。”
韩一鸣与沈若复对看一眼那边的师兄已道:“确实如此那刀确实是骨头形状的只是我从未见过这样阔的骨头虽说镶了些铜铁但还真是骨头做的。”6师兄道:“我先开个方子请师兄师弟去找寻我要的物件然后我这里要替这位师兄放血断他心脉将坏了的心脉剔除。”韩一鸣与沈若复四处找寻纸笔却是没有。
杜道:“不必找了我要的物件只有两样说出来你们记着去找来便可。”他想了一想道:“一样叫九转回魂草一样叫龙脑香。这两样物件龙脑香倒是好找不过贵些。回魂草可不好找这个只有到那种死了百年的坟头上去取且九转回魂草是……”忽然旁边人有道:“是长了百年的回魂草。”三人都循声望去却是罗姑。她道:“这个东西我也见过我去找罢。他们不曾见过只怕找起来费时费力。至于你说的龙脑香我去买便是了多找几家大店铺总会有的。”杜道:“说的很是那就有劳你了。”
沈若复道:“要不请师姐陪你同去?”罗姑道:“倒也不必我带着阿土去便好了。”韩一鸣连忙道:“不好!平波门人见过阿土的也有几个别撞上了还是请我们师姐陪着同去。这里我们来烧热水好了。”于是师姐陪着罗姑去了这里二人看这屋里主人不在家到他家厨房内烧热水去了。二人都心中不安将火加得极旺不多时已烧了几大锅热水抬到这边屋里来。
他们进到屋中屋中冯玉藻已在床边地上挖了四个浅坑杜已将付师兄的手脚全都割了开来屋内血腥气浓重。冯玉藻道:“这下这家人家要害怕了!”韩一鸣道:“为何?”冯玉藻道:“我们与他们实则是同住在一间屋内只是这块门帘奇异之处在于他们看不到我们听不到我们。我们也看不到他们听不到他们。但他们做的饭菜点的木柴烟却能透到这边来让我们闻到。这下血腥味浓重他们虽看不到却定然嗅得到了。他们怎能不害怕?”韩一鸣听了也是杜道:“顾不得这许多了在这里治好了才是。放了这许多血是不能招风的招了风身子双虚大是不妙。”
付师兄身上流下来的血全是墨黑中带着绿色全然不象血了若没有那刺鼻的血腥气味真没人会认为是血了。黑血流下来全流入坑中那师兄面上也越来越没人色但气息还是有的双眼时不时眨动。韩一鸣并不怀疑这杜之能但看了一阵心中也毛了起来。杜却只是将他手脚割开来任血流着自己则去涂师兄身边用手按他背上伤口细细察看。不知过了多久那汩汩而流的血线成了血滴杜才走到付师兄身边道:“我要断你心脉了。”付师兄道:“好有劳师兄了。”杜道:“韩师弟你们烧好的水呢?”韩一鸣与沈若复连忙将一大桶水抬到他面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