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竹标已道:“我睡惯了床没有床我睡不着的。”沈若复道:“你闭嘴。你睡惯了床?你才睡了几天床便敢说睡惯了。秦竹标我有一句话要先说与你。你要去刁难别人我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刁难得不太过份我是不会说什么的。但你要是想刁难我的师兄弟那可不能。我们可不受你的刁难。”秦竹标嘟嚷道:“可我……”韩一鸣瞪了他一眼将他后面的话都瞪回去了。
众人歇下。灵心一人走开韩一鸣这里叫沈若复道:“师兄你随我来。”沈若复与他走开些去韩一鸣才道:“师兄不是做师弟的埋怨你。现下咱们这样艰难连去处都没定带着那秦竹标做什么?不如……”停了一停道:“师兄我们将他扔在有人之处他也不地饿死同先前一般给些银钱让人家好生照料几日也无不可呀!为何一定要带着他呢此人真是麻烦多多对师兄也全无敬意只怕……”沈若复道:“师弟这些你都不必与我说。秦竹标是何等样人我一眼而知。带上他是会有众多烦难。但师弟你可曾想过为何我要带上他这样一个无赖呢?”
韩一鸣不禁愣了一愣沈若复道:“他这样一个无赖与咱们自然是格格不入。我虽见他见得晚但我也知他是怎样的人。丁师兄起先也不愿带他的我与丁师兄说过之后才带上他的。”韩一鸣道:“你的意思是要用他么?”沈若复道:“他是个无赖正好咱们这些师兄弟中便没有无赖与他在一处少说也能知晓无赖是怎样。再者我是不甘灵山就这样没了的我拿了这个无赖在适当的时候便用他来对付我想要对付之人。平波再怎样好歹还不能这样无赖。秦竹标可是一个地道的小无赖全然没有什么顾忌这不正好么?他的没皮没脸平波还要脸他不是正好可以克制平波么?我们迟早有一天要与平波算帐的有这样一个无赖好过没有。”韩一鸣停了一停道:“可他是平波的对手么?”
沈若复道:“现下你还不曾见他无赖到了极点是什么样子但你可猜想他能在那村中让别人人见人恨可见也是无赖之极了。这样的人大多狡猾。而他又还有些胆识他是见过师叔灵骨了或许也是因了师叔的灵骨死活要赖上咱们。毕竟他本是一个光身上无片瓦下无寸土连吃喝都成问题。赖上了咱们那真是吃喝有望了。你不要以为他现下有什么雄心大志他现下为的就是赖在咱们身边有吃有喝不用为生计烦愁。那我便给他这个时机相信以他的鬼机灵他定会死死跟着咱们的。灵心这样异样你以为他看不出来么?”灵心看上去的确怪异并且她这一日身上的衣裳已经变过颜色了由紫色变成了淡绿倒也清新淡雅。她身上衣裳变换颜色灵山诸人都不在意宛如不曾留意一般。韩一鸣听沈若复说起才想起来那秦竹标也没有在意似的不由自主点了点头。沈若复道:“他明明就看到了却不动声色只怕他是猜想灵心很厉害不敢招惹。可见这小子心里有多透亮了他只要不对付咱们咱们也就不会对他怎样。咱们之后要遇上的狠角色多了有这样一个小无赖在身边只会有好处。并且等他长成一个大无赖对咱们好处就多了。”
韩一鸣道:“他还用长成大无赖么?”沈若复道:“师弟他现下不过是一个无所不用其极的小无赖如他所说一条贱命。对付平波不足但对付一两个同道那还行。他就是一个无赖将来也是个无赖你听他那名字青竹标叫得已再明白不过了。”韩一鸣道:“青竹标这个名字有什么稀奇么?”沈若复道:“自然有的。你可知晓青竹标是什么?”韩一鸣道:“师兄是秦不是青。”沈若复道:“师弟我没错是你错了。不是秦就是青。他不叫秦竹标而叫青竹标。师弟你大约没听过青竹标。我是听过的。青竹标是一种毒蛇小而青与竹叶青一般有毒他叫这个名字自是明白告诉大家他就是一条毒蛇有毒牙的。我现下就是要养这条毒蛇。”
沈若复停了一停道:“他这条毒蛇到了我这里我也不指望他能够替我去咬人。但跟着他我可以学到无数无赖的手段、出其不意的法子。于咱们未必没有好处。当然如果哪一天他闲来无事拿平波或是与他一同毁了咱们灵山的同道练练他的毒牙咱们可就有好戏看了。”韩一鸣道:“那他不会对咱们不利么?”沈若复道:“目前来说不会。我已明白说过他不要用他那条贱命前来威胁咱们。咱们不受那个威胁他是个机灵鬼为何会用他的死活来要挟别人自然是因之前这招最为好使。这招对咱们没用对老实巴交的村民却是有用到了极点。你信么他下面想的就是要怎样赖在我们身边了。”
韩一鸣道:“师兄说的是不过他怎样赖呢?他的脚伤七天就能好。虽说今日走了一天不见得到了七天好不起来。”沈若复道:“那自然是装可怜了要么就是装病或许也会死乞百赖地要求要跟着咱们。反正用死来威胁他是不会了。并且就目下来看他也不会跟别人跑开毕竟他就只是无赖还不是奸诈。在奸诈面前他还是死无葬身之地的。我猜到了第七天他定然是寻死觅活地要跟着咱们。并且是死缠丁师兄的。”韩一鸣道:“那丁师兄可真可怜青竹标无赖起来师兄想必拿他是没法子的。并且师兄心软之前他极是能吃师兄都说尽他吃几天他是苦透了的吃饱了自然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