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汉子道:“唉你拿来的鸡蛋十之还不是你吃了。”青竹标道:“喂姓邓的你可要实话实说。我可是拿两个蛋才到你家来的我只吃一个剩下那个不是给你了么?”那汉子道:“这话可不能这样说。你拿了两只鸡蛋来其中一只是你吃可你并非只是吃这只蛋罢你的要吃的鸡蛋要炸得松脆你来的时候我家里有什么你就吃什么总是没错罢?你真的当我占了你好大便宜么?说实话我家里也养有几只鸡总不至于你不给那个鸡蛋我便肉痛。只是你回回都这样我有些吃不消罢了。毕竟我们也只是寻常人家哪有这许多闲着的米粮!”
韩一鸣听着这话不好听了想要走开。那汉子道:“这位小哥你不要介意。我们是本份人家你们寻上门来便是我家的客。他若不说银钱不银钱的我也不至于如此气愤若是真要在意这些银钱我不给他吃便是。这人是不能与他客气的他会将客气当成福气的。”他向一边闪开道:“请进只要不嫌我这里窄小便可我家中只有三间屋子我们夫妇自住一间正屋与另一间屋子也尽够几位住下了。”韩一鸣听了这些时候已知这汉子是个再朴实不过的汉子而那青竹标才是最狡诈的。
这家院内养了几只鸡柴草码在墙角整整齐齐屋檐之下悬着辣椒、玉米便是寻常的农家。韩一鸣搀青竹标进入屋内寻了一张椅子与他坐下。丁五一行人也进来。那汉子与他们略说了几句话便去安排了饭菜上来。那少年想是被这汉子戳了痛处了不再说什么只是抬起碗来便吃也不与人言语。那汉子夫妇看上去都极是朴素一团老实和气并不多言多语张罗了饭菜端上来便走开了。叫也不来同吃。丁五与韩一鸣都不过吃了两碗灵心根本便不吃什么那少年却吃了个盘碗底都朝天实则吃得比韩一鸣、丁五加起来都多。看不出来那般黄瘦的一个人竟有这样大的肚子。他吃完了犹道:“这便没了?”想要再叫那汉子加些饭菜来韩一鸣忍不住道:“你也不饿了不必再加了。”那少年心有不甘但韩一鸣话了金主不愿他过多打扰房主他只得作罢只是心有不甘口中嘟嘟囔囔小声抱怨。
丁五看看天色已黑便叫了韩一鸣自屋内出来在院角与他商议道:“师弟你不是要去请江鱼子前辈为我们寻找师兄师弟们么?”韩一鸣道:“是再过会儿我便去。只不过……”他看了看屋内丁五道:“那青竹标么你不必担心他也不能如何。”韩一鸣道:“我是有些担心的。”丁五道:“他穷苦的时刻久了因此是这样的。师弟衣食足而知礼仪他不知礼仪自然是因衣食不足顾及不到的缘故了。你不要放在心上若说到他有什么大的坏心只怕未必。他的心思无非都在吃喝上罢了明日先给这家主人家拿些散碎银子请他们多做些饭菜让他吃个够。”韩一鸣对这青竹标全然没有好感道:“师兄咱们要尽着他吃么?”丁五道:“师弟我向你明说他这样吃是饿的。我也这样饿过因此我知晓。他之所以能吃是他就不曾吃饱过因此有了吃的不顾性命怎样都要吃到饱足。他只须这样吃上两个月便不会再吃了因他饱了。”
韩一鸣道:“可我们只在这里住七日。”丁五道:“那便更不必与他计较了任他吃个饱罢。”韩一鸣一想也是点了点头。过得一阵天黑了下来韩一鸣道:“师兄我去了。”丁五道:“你一路小心不必担心这里五师叔便在左近的。”
韩一鸣自那农家闪身出来径直走到村口看看左右无人悄悄闪身躲到树后用蹑空法踏空而去。蹑空法他用的次数多了也纯熟起来不知跑了多少时刻梵山派静静地出现在下方。这回韩一鸣不敢贸然挨近去先便落下地来仔细看过左右无人了这才向前走去。走到梵山派邻近之处站定脚步他来寻找明晰着实不愿意有人知晓。便是梵山派派内之人也是知晓得越少越好人多口杂到时泄了行迹不止会让人直追上来难说也会置明晰于危险境地。忽然想道:“不如我也来喊一喊试试!”寻了个暗处站定平心静气过得一阵在心内叫明晰:“明晰师兄我前来求师兄一事。”
他一连在心底念了三回也不知有无效验但看前方全然没有人迹有些丧气。正想不知用何法子才能见到明晰忽然听到有人声传来。连忙闪在树丛之中自草木缝隙向外看去过得一阵有两名梵山派弟子走了出来随在他们之后又走出来两三人旁边两人韩一鸣尚未辨出是谁已看到当中一人乃是钱若华!这人便是化成了灰韩一鸣也认得他!一时间韩一鸣只想召出鸣渊宝剑来直扑上去一剑将他挥成两断。他跟随平波道人到了灵山又拿了劈风剑韩一鸣极是恨他。但却是强忍住了双手捏拳只能站在原地一声不出。钱若华来找明晰若是在明晰处有个意外平波道人最先来找的便是明晰。休说明晰与灵山有些牵连便是没有这些牵连也不能给明晰带来这许多烦难。
只听钱若华道:“二位师兄不必送了我这便回去。这些时日太过打扰了。总是一次次前来问询请二位师兄在明晰掌门面前为我说几句好话。唉实则我是不愿这样寻找灵山的师兄弟们的但他们藏匿那条孽龙尊者震怒我们也不敢循私。我师父已被尊者问责了几回了尊者这回是震怒非常!他老人家也是没法子支应了才让我们前来找寻的。不过梵山派的师兄们尽管放心便是寻到了灵山的师兄弟们我们也会在尊者面前为之求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