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五道:“师弟你要下手我拦不住。不过我想若然是我绝不会对他下手的他不值得我一杀。师弟你当真的能对一个人不值得你下手的人大出杀手么?你明知这不过是你迁怒杀了他你也改变不了什么何况他不是值得你一杀之人!下了杀手你心中就有些东西死了。因此所杀之人必定要值得你一杀!”
这句话将韩一鸣问住了天花道人值得他杀么?不值得!但若是天花道人他是绝对得下了杀手的。至于平波道人是绝对值得他一杀的!韩一鸣看了看丁五不将这个念头说出来只道:“师兄说的我都记住了。下手之前三思后行。”丁五道:“好了咱们走罢。天也亮了不必再在这里呆下去。”他自怀中取出那块白布递与韩一鸣:“师弟它能遮住你宝剑的灵气你就用它包剑罢。”韩一鸣默默接在手中将背上鸣渊宝剑取下来用白布包住。
丁五对着那曾有过院落之处看片刻转身抱起如莘来就走韩一鸣与灵心跟在后面走了几步回头一望灵骨正慢慢站起身向这边跟过来。曙光之中灵骨泛着淡淡白光韩一鸣忽然觉得无比心酸。师父从前也是丰神俊朗到如今成为一具白骨还真让人嘘唏不止。丁五头也不回地道:“咱们走罢五师叔会跟上来的。师叔不会如我们这般走得快但会一直跟着咱们。你们头上的灵光便是它跟来的缘故。”韩一鸣看过一回之后竟不敢再回头去看第二眼跟着丁五和灵心一起向北而去。
灵骨果真是跟在他们身后韩一鸣每每看见灵骨出现心中都觉酸楚。他与丁师兄、灵心结伴好歹有什么事还能相互照应。但灵骨却是孤单跟在他们之后无数回他都想停下等灵骨跟上来相伴前行。但他们带了衣着怪异的灵心已很是引人注目了再加上灵骨只怕他们身后都要尾随上许多人了。
灵心的右臂裸露在青天白日之下一路上很是招摇引人注目。她自己是全不当回事全然不以众人的目光为意。当真是一朵花的性情于世俗眼光全不在意。好在她臂上的小蛟龙看上去并不起眼它长得甚快几日之后已是一圈圈缠在灵心的手臂上如同一付缠臂金将灵心的右臂妆点得格外好看。韩一鸣看她全然不在意的样子也知她心地纯净于世俗全然不通不必去提点她。
这日晚间他们错过宿处只能在野外露宿韩一鸣先看的便是灵骨的来处。他们一路走了这许多日他们若有歇宿之处灵骨便会在附近守候清晨他们出灵骨便跟上来。他们若是没有宿处灵骨便在他们身边守护。灵心看他望着灵骨来处道:“它会跟上来的你不必望了。”韩一鸣叹了口气:“若是师父也能与我们同走会好些罢?”灵心道:“会好么?我倒认为不好!咱们走在路上已一路上有人注目了可见咱们三人有多怪异。”她倒好将一路上看向她手臂的眼光都归结为是三人同行之故了。韩一鸣道:“那师父与我们同走无非不了再怪异些有何不可呢?”
灵心道:“那便不是怪异了。要是让人看它跟着咱们走那可会是一路尖叫了!并且尖叫连连说不定还有人晕倒你信么?我是不信别人看到它会走路而不尖叫的!”韩一鸣一想不错任是谁看到一付会走路的骨架没有不尖叫的。也不知灵骨这些日子以来遇到了多少尖叫它不过是不会说罢了。必定会有人遇到它的。灵心忽然道:“咦那是什么?”
韩一鸣顺着她所指一看前方草丛之中有些响动便道:“多是蛇虫鼠蚁。你不必惊怪。”灵心道:“这里也有蛇虫鼠蚁么?”正说着一个小小黑影犹犹豫豫自草丛中走了出来。韩一鸣还未看分明那是什么灵心手一挥那黑影“咯”地叫了一声倒在地上!暗夜之中她出手倒快。韩一鸣忍不住道:“连一只鸡你也怕成这样么?”
果真是一只鸡黑毛黄爪韩一鸣去拾了过来道:“嗯野鸡。”丁五在一旁道:“不是野鸡是有人养的。”话音未落前方传来脚步声有个少年的声音叫道:“小黑你又将蛋下到哪里去了?看我一一找出来!”韩一鸣道:“主人寻上门来了!”灵心道:“嗯好呀让人家来找你算帐罢。”韩一鸣道:“又不是我杀的?找我做甚?”灵心道:“可是你拿着呀?不找你找谁?”灵心时有这样的言语冒出简单直白想来是入世时刻长久了因此对于这些小花样无师自通了。灵心真是古怪常常一语令人语塞。
韩一鸣懒得与她争执将手中的死鸡一扔片刻之后已有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奔到面前来。月光之下这少年破衣烂裳蓬头垢面。腰上系了根草绳破裤子挽到膝盖双腿上全是泥灰。他忽然看见三个人吓了一跳收住脚步并不过来。韩一鸣也不招呼丁五抱着昏睡的如莘坐在一边也不近来。那少年对他们看了几眼转身想跑却又收住了脚步他看到了韩一鸣脚边的死鸡有些犹豫却并未拨腿跑开。
韩一鸣看他欲走不走欲近来又有些犹豫之状知他舍不下这只死鸡便将弯腰将死鸡提了起来对他道:“是你养的鸡?对不住了被我妹妹不小心弄死了要不我赔你点钱罢!”虽说他身上钱财不多但赔一只鸡的钱还是有的。本来一只鸡也不值多少赔了便是。那少年并不近来一双小眼对着他看了又看又对着丁五、灵心看了看韩一鸣看他并不近来知他有些害怕。他只是一人这边是四人换了是谁都会有些害怕。
终于天晴了也过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