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浩洋道:“我有没有担当掌门之能都不紧要。凌逸既便让你说中了我无能担当掌门那又如何呢?你以为我不当掌门你就能当上掌门么?”司马凌逸道:“那我便想不出还有何人能担任掌门了。”忽然白樱道:“我!”随着这个“我”字她已站出身来站在了众人面前。司马凌逸一时语结想来他也不曾想到白樱会站挺身而出。一时堂内人人都看着白樱她花容月貌纯洁无暇韩一鸣不禁心道:“好!”司马凌逸一时不出声了白樱道:“凌逸我过往行止可有亏缺之处?”司马凌逸不言不语白樱本就是一株灵花她的过往会有什么亏缺?白樱又道:“我的修为不足以担当掌门么?”司马凌逸哪里会说“不”字白樱灵花修成人形修为之深无人能否认司马凌逸也不能否认。白樱又道:“我的弟子与世无争全心修行行止有节如此我还不足以当担掌门么?难不成你因我修成了女体便认为我不算在其中了即便我是女子我也一样能担当掌门!”
她一连三问问得司马凌逸哑口无言。赵浩洋道:“凌逸你为何当不上掌门你如今可知了?”司马凌逸道:“事到如今我也不稀罕这个灵山掌门了我自有能为我自己开创一派有何不可?一派之尊都是寻常人来的。”赵浩洋道:“这些话你不必说了。我只问你你当真想好了要离开灵山不再做灵山弟子么?你若还是想做灵山弟子这些话都当你不曾说过。你的作为我也既往不咎!”平波道人的弟子与那虞卫佑能平安穿过结界上得灵山来自然是司马凌逸的缘故了。韩一鸣心知师父还是想网开一面毕竟大师兄在灵山也是这许多年了还是给他留一条退路。
却听平波道人道:“司马师侄你我说起此事已说得够多了你在我那里住时我与你说的已然够细致了。以你的能为开山立派也不难事。何苦为此一叶障目呢?”这话里全是挑拨之意想必是大师兄的心思被平波知晓了他巧舌如簧将大师兄心思摇动了。韩一鸣忍不住道:“大师兄你不要上当!”却听司马凌逸道:“道长说的是我何苦为此一叶障目呢?自此之后我便不是灵山弟子了从前过往都付之烟云罢!”
一时堂内寂静无声丁五道:“大师兄这话可不要轻易出口。即便你如今不愿为灵山出力要闪在一边你也是灵山弟子。”司马凌逸道:“我还是灵山弟子么?我早不是了。我早就不想当这灵山弟子了!开山立派也不是不可能为之的。我也能开山立派为何要一定要争做灵山掌门呢?”赵浩洋道:“你也不必说了人各有志。你要开山立派是你的宏愿我不阻拦。但你说不愿做灵山弟子了却不是这样说了便算的。”
司马凌逸道:“那要如何才算?”赵浩洋道:“你入门叩了九个头得了比常人不同的寿数这九个头叩得很值呀!你不想在灵山我也无意强留。好你想要离开灵山冲着几百年的交情给你一个最简便法子便是当着众人连说三遍你从此不再是灵山弟子便可。”他看了看与司马凌逸站在一起的那二十来位弟子道:“你们若与他同一心思尽可以一同说这三句话说过之后你们与灵山的牵连便就此了结了。不过言一出口便不可再收回你们可要想好了!”
若说大师兄司马凌逸让韩一鸣吃惊那师父这句话更让韩一鸣惊异。按理来说每一派的弟子叛出师门都会受到重罚弟子要离开师门师门都会有许多刁难。但为何灵山却是如何简单全然没有因由的简单难不成几百年的修行也可以全然无所谓么?并且大师兄连说三句这样的话就真可以了结了他与灵山的过往么?
此时不止韩一鸣怀疑在场所之人都全然不出声了连一双眼睛在白樱身上肆无忌惮扫视的虞卫佑也将眼光看向了赵浩洋。赵浩洋道:“怎么诸位不信么?”平波道人道:“姓赵的你所说可是真的?”赵浩洋道:“哈平波你若不信我不必与你细说。你存心不信我说了又有何益。你也不是我灵山弟子我与你说不着!”平波道人冷笑道:“你这话瞒得谁来?司马凌逸这里不做你灵山的弟子了只怕你立时当场便要翻脸。你当我不知晓么?”
赵浩洋将手中的碧水宝剑往地上一插道:“当着这许多弟子我也明说了罢。灵山到此时刻我还与他翻脸?凌逸你听着你只要连说三遍我适才所说的言语你便不是灵山弟子了我便管不着你了。我也不会难为于你毕竟咱们同在灵山修行不是一年两年也不是百来年而是五百年!几世沧桑都经历了我还有什么要为难你的呢?你真要离开灵山灵山绝不强留!你来灵山乃是机缘所至。有了机缘你便来灵山修行。此时机缘已了你要离去那便只管离去。你心已不在灵山不愿与你的这许多同门师弟师妹们站在一起我强留你何用?”
司马凌逸默然不语韩一鸣看他神情虽是纹丝不动但眼中却是思绪起伏韩一鸣来了灵山不过一年已然将自己的所有都与灵山联结在了一起。司马凌逸在灵山可是五百年了要他离开灵山也是极难的。赵浩洋对着司马凌逸身边的那些年长弟子道:“连上你们也是一样的。要离开尽管离去我一样不会拦阻。你们若生了离去之心我便是将你们都禁锢起来也全然无用。”一时之间堂内一片寂静。不止灵山弟子讶异连平波道人门下弟子都被赵浩洋的言语禁锢住了谁都不敢妄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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