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久久不语6敬新道:“我师弟这个法子虽说有些荒诞却果然是能够两全其美的。你长久居住此处好坏参半迟早都得离去不如早些离去。你看如何?”那女子道:“多谢你的好意只是我还要想上一想。这里毕竟我已住了几十年一时之间要离去。必然是有些难以割舍的这样罢你让我想上一想如何?”
末了她淡淡地道:“你们适才问起的那些魂魄我是知道的。只不过我不能多说。我只能告诉你们他们没有迷失在轮回之内甚而就没有入轮回!至于他们去了何方我也不知晓你们就是再问我也说不出什么来了!”韩一鸣大吃一惊向两位师兄看了一眼只见两位师兄也是十分震惊人都死了不入轮回他们还能做什么?难道真的要像狂飙一样等待一个合适自己身躯么?
但不论他们再问什么那女子都不说了。只道:“我修为低微许多些事情还不能看得太分明。你们也不必问了我若不是感激你们真想解除这修行于我束缚我是一个字都不会吐露的。”韩一鸣与两位师兄对看一眼心知再问什么她也不会说了即使她心中知道她也不会说出来。便不再追问下去。
那女子下午每一个时辰喝过那不见天日的寒凉之水后就会老去几岁。她中午之时还是三十左右年纪下午到了晚饭时刻已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妇人了。她的身躯也渐渐老去动作缓慢连目光都十分混沌起来只是她言辞、口齿还是十分清楚道:“你们昨夜惊着了我因而今日子时我赶着长大喝了几次水本是要与你们为难一回的。但我终究还是忍住了回来喝了两回水越喝心中越明白我不能与你们为敌。因而后来我便不与你们为难了但我今日老态的时刻会长久些。虽说狂飙今日不在我身边但有你们在此我也不怕有什么妖异前来了。”
韩一鸣道:“怎么会有妖异前来么?”那女子一笑她面容着实老了一笑之下满是皱纹:“怎会没有?这里本来就是阴寒之地必有妖邪的。这些妖异都是趁你虚要你命的。狂飙不知可会回来?它若是不回来你们不论看见什么都不要惊异。千万记住你们修道之人灵光一点在心间它们不敢接近但它们会变成什么样子出现在你们面前用什么手段来迷惑你们我就不得而知了。但有一点是不能忘记的它们会开口问你们叫什么名字。你们千万不可说出自己的名字一说出来便要被它迷惑到天明。天未亮时说出自己的名字只会害了自己让它们有了掌控你们的机会!”
沈若复道:“这样厉害么?”那女子道:“我说了你们也不相信这样罢你们伸出手来。”韩一鸣看了看6敬新6敬新眉头微锁这边沈若复伸出右手那女子伸出枯树般的手指来在他掌心写了两个字道:“握紧拳头。”沈若复依言握紧那女子转过来对着韩一鸣道:“你也伸出手来。”韩一鸣看了看6师兄却见他轻轻点了点头便伸出右掌只见那女子在他手中写了两个字“罗姑”让他也捏成拳道:“你们在心里念三回这个名字将手送到口边一吸那么今天晚间即便混沌之间有人问你们名字你们说出来的也只会是这两个字了!”
韩一鸣略一犹豫便依她所说在心内念了三遍这个名字。还未念完已见沈若复将拳头放到了口边之后并无异样便也学着他做了。那女子对6敬新道:“你好歹是百年以上的修为一般的邪魔外道都不敢近身。怕为你的灵光所化我便不将名字写与你了。但他们的修为着实不高。虽说有一柄宝剑可以稍镇一镇邪魔但他这柄宝剑与狂飙带走那柄不同。这柄宝剑之中也凝聚了许多不甘和怨气为着他们的安危我防备些也是好事。”她后面所指的这柄剑便是鸣渊宝剑。
6敬新道:“你的名字就叫做罗姑么?”那女子道:“是呀我就叫做罗姑。我和师父两代人在这里住了几十年虽说不曾做过什么为害于人的事情却也是镇住过几个为害人间的妖异的。从前的都不提了这里前些年死了一个女子乃是为她的丈夫所害。不知他的丈夫是因了何事带了她来此间山顶将她自山顶推了下来便死在了离我不远之处。我知晓了她自山上摔下赶过去她已死了没救得了她。她年少遭此横祸算得上是横死了怨气极重总不愿意这样就进轮回之中去再世为人。自她死后三天便有些怨鬼的形状了怨气冲天且远远避开轮回。但凡怨气冲天都会形成妖异所谓妖异就是异于寻常了才称为妖异。我虽知她是要去报仇但我哪能这样放她出去。她本就是不甘心自己就这样死了的满腹怨气这样便出去见了世间繁华人家夫妻恩爱说不定会更加怨恨会凶性大因而我将她困在了这里不容她离去。她也隔三岔五来寻找机会要挣脱束缚去人世寻仇。但一直都因狂飙守在身边不敢走近。从前每月狂飙离开的两个夜晚我都会严密防备令她不能得逞。今日狂飙若是不回来她就定然会来!那今夜我就要劳累你们守护了!你们虽有修为但心中还是有所担忧有所牵挂。这怨鬼最会的就是看透你们的担忧牵挂将它们都放到你们的眼前来修为不够还真会为她所惑!”
沈若复道:“多谢你的提醒你只管放心我们心中有数!”韩一鸣道:“那那个女子的丈夫呢?就这样放过了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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